魔头了!”为了她更不值。
“好!”
连下了几天的雪,着目都是白茫茫一片,已教人分不开那里是天那里是地,每当这个时候,正是雪域最冷也是她修炼内功心法最佳的日子。
可万俟雪现在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失魂落魄的来到了漪兰殿。
万俟雪来到时,万俟冰婧已烫了一壶上好的酒侯着,似乎早猜到她会来。“自从你练就神功,身体就变得越加冰冷,唯有热酒方能暖一暖心!”
万俟雪举杯浅尝了一口,道:“姑姑,我今日来是有一事——”
“是为了浅歌的事?”
万俟雪的手一顿,随即点下头放下酒杯,“嗯,姑姑为何要这样做?”
万俟冰婧说:“难道雪儿不觉得你表哥跟浅歌郎才女貌,很般配吗?”
万俟雪愣了下,说:“天下美人多的很,浅歌……她并不合适表哥,何况她还是来历不明的中原人。”
她们说话间侍女已将茶沏好,万俟冰婧浅品一口,清香微浓刚刚好。
“别忘了,我们祖上也是来自中原!”
万俟雪端起那杯酒到了唇边,听到这话后终又放下,道出她心中的疑问:“为什么是浅歌?”
万俟冰婧叹息一声:“端木家百年来为了复国,耗尽了人力财力,现今到了你们这一代,你堂姐从小就远赴中原,你身肩匡扶霸业,更不可动情,而你表哥,将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尚未娶妻生子。如果将来没有后继之人,端木氏断子绝孙了,光有霸业又有何用?!”
万俟雪眸色暗淡无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唯独对这事感到无能为力,有愧于祖先。
只是,这事与浅歌有何关系?
万俟冰婧又说了:“你表哥的妻子,非浅歌不可,因为普天之下只有她,才能为端木族生下最合适的继承人。”
“姑姑……”
万俟冰婧一摆手,神情已然有些不悦:“这事你不要管了,姑姑自有安排。”
万俟雪望着姑姑欲言又止,最后点下头道:“雪儿还有政务要处理,先回去了!”
“嗯!”
万俟冰婧看着那杯没喝完的酒,心思着雪儿有些反常的举动,以前她从不会违逆自己的意思,今日朝臣时拒绝了子尧的要赏不说,还专为了浅歌的事前来,一再追问……雪儿,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她能确定的是,雪儿不会就此罢手。
确实,万俟雪不会真的就这样放手不管了,只要浅歌的事,她非管不可。
可如今,不单是表哥看上了浅歌,姑姑更是其中的推手,她心中隐隐不安,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姑姑才会这样认定了浅歌。
这一晚,天高气爽,月色明媚,素华苑里无人有心赏月,因为浅歌病了,虽然不严重,苏瑾和花影却不敢大意,轮流陪在她身边。
夜里,浅歌低烧的有些神志不清,偶尔被梦靥惊醒。
月儿高挂,一缕月光从窗外照进来,透过纱帐映在床榻上。
一道影子站在床前,痴痴的看了许久,缓缓撩开纱帐,床上的病美人儿双眉微蹙,梦中的睡容神色不安,呼吸时而急促,睡得很不安稳!
雪白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沿着那人儿的轮廓描绘,从光洁的额头,弯而长的眉毛,深邃迷人的眸子,挺拔秀气的鼻尖,柔软的嘴唇,到削瘦脸颊和下巴,只是,那只玉手始终没有抚上去!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都会想起最亲的亲人,她不仅一次梦见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可她醒来睁开双眼那一瞬,脑海中闪过了一道身影,却是万俟雪!
月色正浓,已是三更天,浅歌醒来后感到口干舌燥,身边不见花影。
浅歌强忍身体的不适下了床,在黑暗中摸索,不慎踢到了台脚,低呼出声,眼泪差点掉出来。
“你是怎么回事?下床也不知道穿鞋吗!”忽然一道微怒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却不是花影的声音。
浅歌心头一跳,转身看到那白衣白发的身影,在黑暗中尤为显眼。她怎么会在这里?想起今早上发生的事情,仍有些难堪绕在心头。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还不快躺回床上去!”万俟雪说话的语气里满满的疼惜。
“花影?”为恐她又再次发难,浅歌有些慌了,在黑暗中喊了一声。
万俟雪眼眸一沉,说:“她恐怕帮不了你了,不过她没事,如果你还不乖乖的上床去,那就说不定了。”
又来这招,她也不腻。但这一招,对浅歌这样的人,是最好使的。
浅歌抿了抿嘴瞪她一眼,迅速回到床上去,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那样子跟防sè_láng没两样。
“你下床做什么?”万俟雪的身影飘至床前,脸色并不好看,生病了还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
“三更半夜的,陛下来做什么?”
生病了还不忘驳她嘴,那模样倒是有几分生猛。万俟雪想着神情一变,却是笑了:“我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此刻说的很轻松,天知道她这一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月光下,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有温度,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冰川的脸化开,如红莲一样的妖艳倾城。
浅歌看闪了神。
“我美吗?”万俟雪看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心血来潮想逗逗她。浅歌脸上微烫,偏过头去不看她,回了她的问题那个正经的问题,“我渴了,想下床倒杯水喝。”
这妮子太容易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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