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商量正经事吗?”叽咕说道。
“不是。”阎惊寒说着,又看了王储一眼。“我们不会走的。”
“为什么?”等叽咕出门,王储开口了。
“你是王储。”
王储的神情有些可怜。“那……你先走?”
阎惊寒摇了摇脑袋。“你给我做了担保。”
“我不想你惹怒王上。”阎惊寒说道。
宇文全那一派蠢蠢欲动。
“我已经惹怒他了。”王储说道:“我……”
“你可能又要说我讲丧气话了。”王储的眼睛有些闪动。“我不想当王。”
我只想要你。
阎惊寒大概不喜欢她这一点,没有责任心,不像长公主。她也想像长公主一样,胸怀抱负和意气,成为阎惊寒敬佩并且喜欢的人。可是不行。其他事还好,碰上阎惊寒的事,就不行了。她没有大志了。
很糟糕啊。
阎惊寒不愿意和她走,她还给阎惊寒留了个不好的印象。对方一定觉得她没有担当。
非常突然,王储只觉得嘴唇一软。
阎惊寒主动地吻了她的下唇。
蜻蜓点水。
两个人的脸都有些红。
“嗯。”阎惊寒应了一声。
王储捏了一下发烫的耳朵,说话也有点结巴。“听你的。”
出了门,王储仍然有些傻笑。她摸了摸下唇,心怦怦地跳。常说美人计,她想她是中美人计了。心甘情愿的。
“阎惊寒,你真的想好了吗?”白天,叽咕又跪坐在阎惊寒的面前。神情非常严肃。
“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
“跟你们这种谈恋爱的讲话,就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谁还谈恋爱了?”
“宋晚啊。”
“小晚?小晚和谁?”阎惊寒说道。
“也不算。”叽咕说道:“反正宋晚迷奢远,迷得要死。”
“和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叽咕说道。
“既然你做好决定,我也说不了什么了。说什么,你也不会听我的。”
“别埋怨了。”
“好好。”叽咕说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你现在既没权力,又是个o。”叽咕说道。
“就像你说的,我现在既没权力,又是个o,还能怎么办?”阎惊寒说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叽咕想了想,又飞到阎惊寒的眼前。“阎惊寒,你该不会是赎罪吧?”
“你不会觉得实验室和你有关,想接受审判和惩罚吧?”叽咕说道。
“没有。”
“我感觉你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实验室和她又没关系。她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齐印。或许是她这具肉身做的祸。
“为什么你会觉得实验室和你有关?”叽咕说道:“我一听,就觉得是别人栽赃你。”
“我觉得可疑的地方太多了。”叽咕说道。
从问审到现在,阎惊寒一直在想,一直在回忆。之前的记忆,太过零碎,她只记得一些实验室的片段。又是心理暗示,证据在眼前,暗示着这一切和她有关。
这一关,又关了大半个月。期间,只有王储来了两趟。
“殿下?”见王储有些出神,阎惊寒又说道。
“啊?”王储抬起了头。
“怎么了?”
王储有些丧气。“父王染病了。”
“病情还有些严重。”王储说道。
阎惊寒伸手,握住了王储的手。“王上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王储拉着阎惊寒的手,头一低,便埋在了阎惊寒的怀里。
“我会救你出来的。”
接下来,王储来得更少了。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到。
“宇文望是不是忘记你了?”叽咕说道。
“不会的。”
之前阎惊寒也有些心慌,生怕王储出了什么意外,让叽咕出去打听。才知道王储和宇文全在争势力。
叽咕挠了挠脑袋。“你说王储能赢吗?”
王储都定了这么久,本来没有什么好较量的。病倒的国王,头一昏,召了几个亲信大臣。只字不提王储宇文望,提宇文全的威望。不光底下的在传,上面的也觉得国王要改立王储了。王太后甚至守在了国王的寝宫,说了两天两夜的国之根本。现在换王储,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选。
碍于王太后,国王明面上也不说了。底下的大臣,也估摸了国王的想法。国王一向喜欢全王子。民间也有说法,说他们可能迎来第一个beta国王。没想到的是,一向娇弱的宇文望,居然发育成了。嫡系,又是,没理由不立。
又过了一段时间,风崇过来了。风崇仍然是老样子,嬉皮笑脸的。“诶?长高了?”
“成姑娘家了。”风崇说道。
“还习惯吗?”风崇又问道。
“挺安静的。比不得你们外头的腥风血雨。”阎惊寒说道。
风崇这才收起笑脸。“埋怨了?”
“没有。”阎惊寒说道:“我知道你们在保护我。”
“殿下也想来看你。”在阎惊寒面前,风崇又走了两个来回。“但你也知道,现在……”
“避嫌。”
“对。”风崇说道:“就是这么个理。”
阎惊寒顿了一下。“你们有胜算吗?”
“现在最难猜测的就是王上的心思。”风崇说道。
风崇这么一说,阎惊寒明白了。王储并没有取得国王的信任。
这是非常糟糕的处境。
“是因为我吗?”
风崇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发难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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