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藩这人有个习惯,就是无论见了什么,都喜欢伸手过去摸一摸。
而且他这个乱摸的习惯总是改不了,闹出了不少笑话。
他有一次去堂哥陈明兴家串门。
陈明兴的老婆新置了件襦裙,正穿着显摆,见他来了,说道:“叔叔啊,你看我这襦裙漂亮不漂亮?”
陈楚藩随口夸道:“漂亮漂亮,真漂亮。”
虽然听得出来这是敷衍,陈明兴的老婆还是很高兴,说道:“这裙什么都好,就是胸口这里做的尺寸偏大了。”
结果陈楚藩一听,伸手就去摸了摸:“哎呀,嫂子啊,不是襦裙这尺寸大了,是嫂子你这尺寸小了。”
据说当时在一旁坐着的陈明兴脸都气绿了,上来就踹了他一脚。
不知道传闻是不是真的,但陈明兴最见不得陈楚藩这个胡来乱摸的习惯却是真的,见宋大财开骂了,也接口骂道:“你这乱摸的习惯改不了,将来总有吃亏的时候。”
骂是这样骂,陈明兴手也是伸向铁藤木杆子,涎皮涎脸地对宋大财说道:“你不要这枪头,我们就欠着你的,好了吧。你这枪头给我看看。”
宋大财见他这么说,才把铁藤木杆子拿给两人看。陈明兴两人看着那锋利的枪头,口中啧啧赞叹不已。陈楚藩拔下根头发,放到刃口一削两段。
陈明兴见状,把手中的那把枪头一扔,说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陈楚藩也羡慕不已,但死鸭子嘴硬,说道:“你这枪好又有什么用?上了战场,你没有马,这大枪也发挥不了。没用!没用!你还是换个好的烧火棍才好。”
宋大财一想也是,就说道:“那我也不要你们搞什么枪头,给我搞匹马来吧。”
陈明兴见陈楚藩乱说话,就瞪了他一眼,回头跟宋大财说道:“大财兄弟呀,你这就为难我们了。在这军中,马可不是好搞的。再说了,你一个火头军,又不用上战场,要马有什么用呢?”
陈楚藩见自己的一张臭嘴,差点让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赶紧说道:“就是就是,马这种畜生也不是好伺候的。就说上次练兵吧,有个小子领了一匹马。这马也奇怪,喊‘感谢国家’就跑,喊‘哎呦妈呀’就停。这小子骑上喊了句‘感谢国家’后,马就跑了,跑的那个欢快啊。跑着跑着,前方有个悬崖,这马却是不肯停。这小子慌了,好不容易才记起来,喊了句‘哎呦妈呀’,这马正好停在悬崖边。这小子擦了把冷汗,连声说道:‘捡回了条命,感谢国家,感谢国家!’”
“你也真敢说。哈哈,感谢国家。”宋大财哈哈大笑起来,也不再提要马的事了。
陈明兴就笑着指着陈楚藩道:“你这胡来的家伙,这笑话传出去,小心刘统领抓你过去打军棍。”
陈楚藩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紧急集合的鼓声响了起来。陈明兴捡起他刚刚扔掉的枪头,陈楚藩飞也似的跑回去了。
原来这是刘胜炳召集游击军向清州城出发了。
宋大财也赶紧收拾一下,背上大黑锅,手里提上铁藤木杆子,集合到队伍中去。
不一会,正将刘胜炳端端正正地坐在高头大马上,令旗一挥,鼓声一通,领着游击军就出发了。
忠州城到清州城也就九十多里路,顶多就一天的行程。即使游击军五千多人马浩浩荡荡,一路上走得小心,当天午间出发,最迟第二天午间也就能赶到清州城外了。
游击军浩浩荡荡队伍中,走在最前面的是轻骑兵,紧跟着是重骑兵和步卒,辎重队和火头队则走在最后面。
这次游击军发兵很突然,宋大财根本就来不及将此事告知秋汐,按理说,她是不可能跟来的。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一种直觉,相信她是一定会来的。于是他一边走,一边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就连行军之时,背上的铁锅匆忙间没有捆扎牢靠,不时当当乱响,他也不以为意。可是一直到太阳西下,游击军就地宿营了,他还是没有发现秋汐的影踪,心想:“这次走时匆忙,没办法及时通知秋汐,她应该是找不到自己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着急。下次要想个法子出来,免得遇到突发之事,不至于没法通知秋汐。”
游击军一停下来,辎重队和火头队就开始忙碌起来。宋大财提着刀,往不远的一个山包走去,遇上了几名骑兵。其中的一名骑兵停下来,叫道:“宋大财,你去哪里?”
宋大财抬头一看,原来这名叫住他的骑兵是鲁剑书,就说道:“鲁剑书,是你啊。”
鲁剑书笑了笑,又问道:“我在巡查呢。你干嘛去呢?”
宋大财指了指那个山包,说道:“我去那里砍点柴,准备砍柴生火,埋锅造饭。”
“哦。我们刚在那里巡查过,小山包后面有片小树林。”鲁剑书看了看那个小山包,说道,“你小心点,天要黑了,这些地方随时都有可能会碰到徐国大军。如果有情况,赶紧跑回来报告。”
宋大财点点头,说道:“好,我随便砍点柴就回来。”
“那好。那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说完,鲁剑书带着这几名骑兵就走了。
宋大财到了山包后的林子边,看看没有什么动静,就砍了一些枯枝。正在低头收拾之时,他忽然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吃了一惊,赶紧一回头,却是没有看到人影。他再回过头来,却是看见他挂念一整天的女神一身黑衣,已经俏生生地站在面前了,笑嘻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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