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便知,这些小瓶子里面装的都是那个姓裴的老魔鬼的药了。
在秋汐带着箱子沿着水道出地宫之时,箱子不可避免地在水里泡过,到现在还是湿湿的没有干透。
但是由于这个皮质的箱子制作得极为精良,箱子里面倒是没有渗进太多的水。
塞在小瓶子之间的棉花团都被水浸透了,而那些小瓶子都是瓷器,都用软木塞子塞着,密封得很好,没有被水灌进去,保存得完好无损。
秋汐随手从箱子里抽出两只小瓶子一看,瓶身上没有标注任何的文字,就傻眼了。
她又接连抽出几个小瓶子看了看,也是一样,没有任何的标注。
小瓶子都保存得完好无损,里面装的药就没有被水浸到。
没有被水浸到,药还是好的。
但是,药也分好多种,毒药是药,解药是药,补药也是药,还是药。
那个姓裴的老魔鬼的药明明都在这里了,就是没有人知道是哪些小瓶子装的是毒药,哪些小瓶子装的是解药,哪些小瓶子装的是良药、或者补药。
而且毒药和解药、良药、或者补药之间的界限并不分明。
由于用法用量的不同,服药之人的性别、体质、病情、症状和病史等等的不同,往往此之毒药即彼之良药,汝之补药即吾之毒药,而即是毒药,毒药更是解药,增之一分则毒药,减之一分则解药。
纠纠缠缠,瓜瓜葛葛,只教人稀里糊涂,莫衷一是。
秋汐分别把几只小瓶子分别摇了摇,发现有的是液体,有的是固体。
于是她把一只盛着液体的瓶子的塞子打开,闻了一下就赶紧塞上了。这玩意太臭了,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
她又在宋大财的案桌上抽出几张纸,又分别拿起几只小瓶子,把塞子打开来,将药分别倒到纸上。
这些药有的是大小不一的丸子,有的则是颜色不同的粉末。
秋汐细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有的只能大致能猜出来草药制作的,有的也能大致猜出来有些什么矿石,但具体的成分和配比她就没法明辨了。
但无论如何,她都没法搞清楚,这些药是干什么用的,更别说该如何使用了,最后只能失望地摇摇头说道:“我找不出来。”
先别说在一大堆毒药解药中找出解药无异于大海捞针,就是侥幸找到了蒙对了,也不知道用法。要是胡乱使用话,那跟自杀也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这里面是有一种解药针对宋大财血毒的,那就是秋汐第一次倒在纸上的药丸,但是这也不过是缓解之药而已。
即使是蒙对了,也不过是能强行压制宋大财体内的血毒三天而已,三天之后血毒会再次爆发,到时症状会更加严重,宋大财会更加痛疼,简直生不如死。
见女神姐姐都没有办法找出解药来,宋大财只好放弃了在药箱里找解药的打算,就说道:“姐姐,那你把那块石头给我吧。”
他在地宫里面就试过了,化解掉那毒气的毒是可以的,至于化解这血丸的毒,明显是失败了,起不到什么作用,要不然这个血毒也不会再次发作。
但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试上一试,能够压制一会也是好的。
秋汐却是非常沮丧,她有点后悔自己太莽撞了,一出手就将那姓裴的老混蛋给砍了,要不然现在就可以威逼着他,让他把宋大财的毒除掉。
可是现在,宋大财的毒没法解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她当然不知道,那姓裴的老混蛋实际上就是连自己都没有真正的解药,杀了或者不杀他,都没有办法改变宋大财最终毒发身亡的命运。
她既难过又愧疚地把石头拿过来,塞到宋大财手中,说道:“你喜欢这种石头是不是?你放心吧,要是你不幸去了,我多找几块这种石头来,给你陪葬。”
宋大财本来疼得不想多说话,却被秋汐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不得不解释一下:“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这石头有一种奇怪的东西,有点像气或者水一样的东西,我可以把它是吸收到体内来。我只是想试试看,看看是不是有用。”
顿了顿,宋大财又叹气道:“不过,应该也没有什么用,我在地宫里试过的,这是血毒,就是血液都是变成毒药了,解不了了。”
“血毒?血液都是变成毒药了?”秋汐闻言似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喃喃地重复了血毒两遍,忽然抬起头来,好像第一次见到宋大财似的,“你是说,你能吸收石头里面的能量?”
说完,秋汐用奇怪的眼神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细细看了宋大财一遍,似乎她完全不认识宋大财了,或者是说,她试图在宋大财身上找出什么来。
宋大财看见秋汐那古怪的表情,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当然能了,但这又有卵用啊?我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不不不不,有卵用,有卵用的。”秋汐有些出神,因此没有留神,堂堂女神竟然被宋大财带着说了两句粗陋不堪的话。
她反应过来后,脚一跺,又骂道,“你这个混小子,作死啊,都死到临头了,还说这么难听的话……”
宋大财也被秋汐逗笑了,只是浑身疼痛的情况下,他笑得比哭还难听。
“你还笑!笑得难听死了!不许笑。”恼羞成怒的秋汐叱喝了宋大财一句,然后又说道,“听着,我有办法了。”
宋大财听到秋汐说有办法了,精神一振,就连身上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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