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工作都是与人打交道,刑警这项工作就有了许多的特别意思了。很多人痴迷,也是在与各色人物斗智斗勇中寻找了乐趣。
刑警与犯罪嫌疑人的关系就象猎人与猎物的关系,但是双方的智商是对等的。更多时候,作为猎物的犯罪嫌疑人,他们占有的条件比作为猎人的刑警更充分。
最好的交通工具、最先进的通讯方式、最新潮的游戏规则,等等都是由犯罪分子们先去动用了,警察跟不上了,比不过了,才会配备上。
滞后的侦察方式与手段,造成很多的被动。更多的时候,是犯罪是主动的获利,诱惑之下有勇夫,也有高智商。
警察在被动的天职驱使下,不得不穷其所能,投入全部精力与心血,最终落得精疲力尽,一身疾病。生活穷窘,有的英年早逝。
犯罪分子是一茬茬地前赴后继,而刑警则需要除掉一帮,又面临一伙,没有天下无贼的时候。至少,姜山他们这个年代赶不上了。
看守民警有句戏言“犯罪分子是有刑期的,我们却是无刑期的。”姜山感到用在刑警身上也有些意思。
如果象美国警察、香港警察一样的待遇,生活无忧,姜山相信同事们会乐此不彼的。毕竟他们的生命里充满了更多申张正义的色彩。
姜山找来王渐进几个人,他们秘密调查了在砂资源、矿产及建材方面涉足的霸痞势力。
支离破碎的线索与掌握的人员情况,一旦拼在一起,就会从中看出些端倪来。姜山办公桌上摆着王渐进暗中调查的一些原始材料。
他曾要求王渐进“三个不要”:不要让当事人知道被调查,不要让专案组以外的人知道,不要急于下结论。
王渐进做到了,他现在担任着重案队的副中队长,成熟稳重了很多。
姜山分析了每个采砂场和采矿场的承包人和经营者,他发现其中最大的一个承包人竟然是马一彪。
经常出头露面的人是马一彪的表弟金武,三进三出监狱的一个青皮。原先最好的是捅刀子斗殴,下手狠,跟着家里人闯过关东,社会上人称“金二”。
姜山发现了马一彪还与县公路局局长大儿子袁东海过往甚密。袁东海在县直机关长大,他的哥们那可都是县里当时头面人物的孩子。
姜山将几个与马一彪有关系的人全部串联起来,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背景。那就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老师,最终聚合在县政协主席那里了。
这样的发现,让姜山有些震惊。他只了解到这些砂资源和矿产的开采都是需要到审批的,一般这样的事情背景都比较复杂。
这些年房地产开发市场如火如荼,建材市场也跟着水涨船高。凡是沾边的都弄得口袋里鼓鼓的,原来的一些在街面上的小混混,也纷纷搀和进来。
小混混一个个过不几天,就开上越野车在街上出入各类娱乐场所了。穿戴得油光水滑,引领时尚起来,有的还带上个暗娼当小秘。
姜山想到场合上人们常挂在嘴边说的一句话,“不怕流氓没文化,就怕流氓有钱有文化。”“叫大叔也不中,大叔就是自己人。”
这些人没有笨蛋,但都有个臭毛病,有钱喜欢充大爷,吃喝玩乐,没别的追求。穷的真只剩下钱了。
这些逐臭之徒,哪里有了油水就苍蝇一样的叮上去。
早些年,没这些财富机会,小混混在街头上靠打架炫耀,肩膀上挂着女混混就可以招摇过市了。
时代发展了,混事混明白了,越来越多的混混当上老板。
据说金二发横财后,专门买了辆最贵的越野车,带着小喽罗们衣锦还乡。他站了天窗处,将头伸出车外,学着检阅部队的样子,向村里的老少爷们打招呼。
金二得意忘形,正在兴头上,不想被路边树伸出的树枝划伤了脸。他一怒之下,找了杀树的把碍了他事的树全杀倒在地。
村主任找他算账。他拿出两捆刚从银行提出来的钱,扔给村主任,“爱哪里逛,哪里逛去。再改选时,我要你这差事。”然后,扬长而去。
村主任没再找他理论树,反倒请了他的客,经过讨价还价,以十万元私下把他的头衔卖给金二。那个村主任后来还真帮着金二当选了村主任,不过金二出了三十多万元。
金二接着把村里的未承包地块,这样一片,那样一片,用小喽罗的名义,低价收到了自己手中。
在金二采砂开矿的地方,谁要是敢与他争抢,非得受罪不可。有的跟他干着干着,因为有了二心,就可能失踪。混混们把个金二传得神乎其神的。
姜山把听闻、掌握的事情,与王渐进搜集来的线索一一比对着,真是无风不起浪。有传闻就有些事情发生,搞得若隐若现,扑朔迷离。
金二他们在金钱吸引下,真是无空不入。还过,他们有了钱了,也会玩了。把有些大大小小管事的官们,投其所好,哄弄得哥们一样。一个电话,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姜山看不起那些与混混们同流合污的官们,但他也知道,自己带的队伍里这样的人也不少了。他感到此风不可长,就留意在打击时保密,既保证一击即中,又不会让自己的人陷进去。
姜山对干刑警的理解,是需要与各色人等都要打交道。但是每件事都要有度,那就是不能同流合污,时刻保持洁身自好。
经过梳理和归类,姜山基本理出了三股较大势力,各自划地为界,各自有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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