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良,替我送几位客人回房歇息。”
“是,请几位随我来。”
离开酒席宴间,辗转来到九峰镇山神庙的客房当中。司马长空上下打量着一副似醉非醉姿态的郑铎,正色说道:
“希声兄,今日你又失言了。我等虽应邀前来相助霍山君,然主客之别不可忘。林山君是主人家,招待殷切亦是人之常情,岂可在地主面前大放厥词?唉,这是大大地不恭啊!”
闻听此言,适才还满脸酒气的郑铎忽地放声大笑起来,说道:
“哈哈哈哈,放心,放心。我老郑还没到老糊涂的份上,适才不过是与君戏言耳。”
面对着多年老友不必端着大祭酒的架子,司马长空很是不悦地哼了一声,缓步来到窗前,背负着手说道:
“戏言?哼,只怕你是别有所图吧!休要再瞒我了。”
打了个手势示意司马长空布下隔绝内外音讯的禁制,郑铎这才收起了一副醺然醉态,转而一板一眼地说道:
“近些年来,我每夜必观天象变化,多少也看出了些端倪,我辈存身的一方天地岌岌可危呀!不单是我,嵩山松鹤观的那冯道士也是一般看法,此乃天地倾覆之危,一旦有失则yu石俱焚呀!按说天无绝人之路,纵是灭世浩劫也总该有一线生机留存,照我看来怕是要应在这位喜好奢华的主人家身上。”
静静地聆听着郑铎的一番话语,司马长空连连叹息,摇头说道:
“……所以,你才要如此肆意妄为,只为试探一下人家的器量吗?荒唐啊!此举太过荒唐了。”
一个上位者不必精通前滚翻和后空翻的杂耍本事,当然也不必非得具有上九天揽明月,下五洋捉鳖的大能,唯独有两样东西必不可少。其一是识人的眼光,其二是容人的肚量,二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
司马长空执掌阴阳家的门户长达百年,即便他在修行上的资质算不得上佳,不过把握人心时局的功力早已磨练得炉火纯青。如今,面对郑铎的拙劣试探手段,司马长空委实有种呕血三升的强烈冲动。何至于此?即便林旭的脾气再好,但无论是谁,身为地主热情地款待来宾,然后被你这种不识抬举的恶客当面指责,人家不气炸肺那就算是涵养极佳了,难道还敢指望今后如何吗?
在责备过后,司马长空还得设法帮郑铎补窟窿,不然怎么叫老朋友呢?他颇为无奈地说道:
“也罢!待得明日清晨,你我前去与霍山神赔礼,莫要留下什么心结才好。”
漆黑得炕到一丝光线,仿佛是要吞噬一切的幽深黑暗,这就是无尽虚空的真实模样。
生活在片界中的人们抬头仰望天空时,眼中所见的璀璨星光,其实不过是亿万年前鸿门g初开之时残留下来的些微虚影而已。
话虽如此,无尽虚空并非是空无一物的真空环境,准确地说,这是一个充斥着时空1uan流,极端危险而hun1uan的世界,其中最为险恶的绝地,莫过于名不见经传的时空湍流区。
时间与空间错1uan无序的巨大ha的滑稽闹剧,上下颠倒,黑白不分的恐怖地带。这一系列叫人听了都要mao骨悚然的形容词,全数搁在时空湍流区身上都只嫌不够给力,没能把真正的凶险描述到位。
事实上,时空湍流区内部的情况要比这些人类的词汇所能形容的,恐怖上一百倍,一千倍。那些破碎后失去整体质量的固定作用,身不由己地漂移在无尽虚空中的大小片界,有着很大概率被吸入时空湍流区。在此之后,如果片界的质量达不到那个神秘莫测,又难以量化计算的质量界限,可能由于体量过大被湍流区内肆虐的时空1uan流抛离,那就要准备好在这片潜藏着无数凶险的大漩涡中,安心待上好长一段时日了。
好似一艘失去动力的航船,林旭栖身的这块片界,身不由己地在时空1uan流推动下,渐渐靠近了时空湍流区,眼看着就要坠入其中。
在片界的外缘,四大元素之力与狂暴的时空1uan流生剧烈碰撞,二者摩擦所生出的密集火hua像是海底茁壮生长的鹿角珊瑚,亦堪比在砂轮下磨砺钢铁迸的火星,令观者看得胆颤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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