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声用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村子,对公输仁问道:“你是说,前面就是你们的‘公输村’了?”公输仁见我问他,他便点了点头,语气激动的回道:“没错,这就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说着说着,公输仁神色稍微有些暗淡,露出了一种悲伤的神色,我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不由一愣,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哭了起来,公输仁微微抽泣,身子抖了抖,瘦子见状皱眉道:“我说,公输仁你想家就想家,但是也不用这么伤感吧,再说了,这不都把你带回家了么?”
我本来也想这么说的,可是,看公输仁这反应似乎不是因为离开家乡太久才造成的,恐怕另有原因吧,我对一旁的瘦子挥了挥手,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别说话,瘦子见状只好闭嘴,我蹲下身子,拍了拍抽泣的公输仁,用一种安慰的语气,问道:“公输仁,你哭应该不是因为离开家乡时间太久吧,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公输仁听闻了我的话,缓缓的抬起头,抽噎着叹了口气,才说道:“王老板,其实俺是担心俺爹,要是俺爹知道我把家传的祖书给买了,非把俺爹气出病来,俺娘似的早,俺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要是俺爹被气到了,那俺可咋办啊……”
我听了他的一番话,心道,这公输仁赌博卖祖书,看起来基本上就是不孝子,但是,还是有一点良心,好歹还顾及他爹的身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现在想把那本书要回来也来不及了,不过,你想想,你现在赌博的债务已经还上了,反正也是一身轻松,到时候,干脆,跟着你爹学学木匠手艺,去找个做家具的工厂工作,也是不错的。”
公输仁似乎听了我的话,心里的内疚感也减少了些,便站起身,蹭了蹭鼻子,喃喃道:“看来只能如此,走吧,快黄昏了,咱们得在黄昏之前,赶到村子里面。”
说完话,公输仁便带着为我们朝不远处的村子走去,瘦子一边走一边废话道:“我说,小王同志,你说你管他干嘛,他在外面欠赌债,还跟杨步活同流合污,要是我,我就懒得搭理他,我要是他爹,知道他干出这种事情,非得教训他。”
我听了瘦子的话,对他翻了个白眼,低声道:“你小点声,其实,这些事情也不能光怪他,他毕竟没有走出过大山,像他这种入世未深的人,自然会被社会上有奸诈之心的人利用,就像他说的赌博欠债,还有遇到杨步活,虽然做的事情都听过份的,不过,好歹他还算有良心,给他一条活路的选择,未尝不可。”
瘦子听了我的话,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无奈的面容,对我说道:“唉,小王同志,你还是心眼太善良了,现在这世界上的人心没有那么多的红色的了,你看看,你连咱们这一行的人,还在暗地里争斗着,要不是有鬼门的世家管理,我看,摸骨界也早翻天了。”
我笑了笑,说道:“行了,别废话了,毕竟咱们这次去的是他家,他爹又是村长,知道的事情必然会比村民的多,要是被这伙一下子给气死了,我看,咱们又变成无头苍蝇了,先讨好他们,对咱们寻找‘鲁班残卷’也是有帮助的。”
瘦子听了我的话,不由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奸笑道:“哎呦我去,本来还以为我们小王同志心眼好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小王同志,你这是学坏了啊,说,跟谁学的?”
我一听这货又开始扯淡了,索性懒得搭理他,把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拿了下来,笑道:“你就少扯会淡吧,咱们这次事关重要马虎不得。”说完话,我也不等瘦子的反应,立马朝前面的书生等人赶去。
又经过了多半小时的行程,我们终于到了村子的村口,一眼看去,这村子确实很古老,房屋还是用那种木头青石板建成的,村口用几根柱子搭建了一个类似于‘牌坊’似的东西,在‘牌坊’的两边,长满了荒草枯木,而在右面一堆荒草中,隐隐约约的藏着一个什么东西,这东西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众人还在观察村子的周围,我便自顾自的朝右面的荒草丛中走去,我将眼前的荒草扒开,只见在那荒草中矗立的东西,竟是一块粗糙的石碑,上面模模糊糊的刻写着三个大字‘公输村’,看到这几个大字,我心里嘀咕道,看样子,真的到地方了。
我随后,扭过头朝村里面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黄昏的时候,这村里的街道上异常的荒凉,似乎一个人都没有似的,我见状朝公输仁走去,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村子里怎么都这么荒凉啊?是因为,这里是村口没什么人住的原因吗?”
公输仁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的,以前村里面还是比较好的,可是,渐渐的,人们都搬走了远离村子了,村里的年轻人都跑到山外打工了,有的人赚到钱,就将孩子老人接走,而那些没赚到钱的,除了老人去世的时候回来过,其他的时候都是在外面,现在你们看到这番荒凉的情况也很正常,现在村子里的人户基本上不超过三十户了,全村除了一些孩童就剩下老人了,跟我一样大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
众人听了不由的点了点头,书生朝前走了一步,感叹道:“难怪,我说怎么一来到这里,就感觉整个村子死气沉沉的,让人感觉非常的压抑,看看这村口的房子,恐怕有好几十年没人住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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