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以祯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一旁,望向盘着被子傻愣愣不可置信地坐在床的温冉,温和道,“既然醒了就洗漱吃饭吧。”说着率先跨步走了出去,留下温冉一人愣怔在原地——她,她怎么会在这儿?
洗漱完,温冉慢吞吞地向餐厅走去,而叶以祯早已在餐桌前坐定,正在品尝自己准备的碗粥。
看见了她,叶以祯缓缓一笑:“坐下,吃点儿东西。”
温冉眨眨眼,问:“叶老师,我怎么在您这儿?”
叶以祯哦了一声,笑道,“是这样的,昨晚你喝了酒,我说送你回学校,你拒绝了。送你回t市,你也不愿意。然后我说那只好带你来这里,你没拒绝。”
“真的?”温冉不受控制地反问,非常不可置信。
叶以祯笑得真诚,“是这样的,没错。”
实际上,那时的她已经趴在他背上睡着了,没有吭声,聪明如他,就把那当成了默认。当然,这点他是不会说的。
“温冉。”他沉声喊她。
“嗯?”
“昨晚的事情都还记得么?”
“什么?”温冉不解地看着他,脑子里开始高速运转,她跟林笙一起去喝了酒,喝醉了,然后开始说胡话,然后又遇到了叶以祯,然后继续说胡话,然后——她陡然睁大眼睛,迎上他的视线,温冉忙摇头,“不记得了,我,我都忘了。”
“哦。”叶以祯轻轻应了一声,放下勺子,向她走去,“那我不介意再帮你回忆一次。”
什么?温冉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迭声说:“不,不用麻烦老师了。我,我想……”
“想起来了?”他笑着问。
“想,想起来了。”温冉忙点头,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他云清风淡的宣布。
“晚了。”
呜呜呜呜呜,叶老师……
腰被紧紧一扣,她被迫仰头承接他略带有惩罚x质的吻。除去昨晚模模糊糊的一次,她几乎从未接过吻,轻而易举地便被攻城略地,舌尖的纠缠让她几近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叶以祯松开她,用额头轻轻抵住她的:“记起来了?”
她的回答是低头。羞赧的低头。
叶以祯顺了顺她的头发,神se很温和,也很认真:“温冉,那天晚上你跑来找我说了一大堆拒绝的理由。现在你愿意听听我的想法么?”
“唔。”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那晚你给我的理由,与其说是说服我放弃,不如说是说服你自己。”他笑,“那时候的你固执地想要说服我接受你的理由,理智已经所剩无几,有的不过是一腔孤勇和冲动。”
温冉:“……”其实,当时的她,连勇气都没剩多少了。
“然后我就想,如果此刻我再说些什么不赞同的话,这个孩子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当场哭给我看?”
温冉咕哝:“我已经快要二十二岁了,不是孩子了。”
“我倒希望你是个孩子。人长大了总是要顾虑许多,世界对于孩子而言就简单多了,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想要的东西就扔掉,摔疼了就掉几滴眼泪,爬起来了再继续无忧无虑。他们不懂得什么是该或者不该,所以就没有所谓的怕不怕。温冉,你才二十一而已,还有许多东西是你不了解的。这没关系,最关键的是不要去逃避,你大可以去尝试,大不了的受了伤返回来哭一场,然后再重新开始。”说着他扳正她的脸,认真地望进她的眼睛,“如果你还是怕,就让我站在你身边,好么?”
温冉望着他:“我们之间差了那么多,万一我一直赶不上你怎么办?”
他还是笑:“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出现,你就留在原地不要赶好了。”
“嗯?”她看着他,有些不解。
“你站在原地等我,等我来找到你,然后我们一起走。”
温冉记得,曾经在姚绵绵的爱情语录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如果我们之间有一千步,那么你走一步,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由我来走。她曾认为那已经是最美好坚贞的爱情,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却告诉自己,你站在原地,这一千步由我来走。她不禁问自己,何德何能,究竟是何德何能?
“那你万一收不回成本呢?”她担心地问,眸中却有一丝狡黠的光。
他开怀一笑,很是耀眼:“你忘了我是教什么的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温冉忍不住破涕而笑,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她一路长大,父母间以及身边人的爱情让她感到不安与害怕,并且曾经用最愚蠢的借口来掩饰这种害怕,可是这个男人他窥破了一切,他将她的难题一一化解,给出让她能够接受的理由,更让她无法逃避自己的感情——
她听见自己对自己说,“那就这样吧——”她早已经无处可逃。
作者有话要说:修
22
22、2、
gp的项目在元旦过后正式开始,这几ri学院公布了入选名单,温冉和林笙名列其中。
林笙拐了拐温冉的胳膊:“温老师,老实胶代,是不是叶教授给你从中放水了?”
“胡说,面试我的是张蕴教授和师太。”温冉下意识地反驳,顿悟过来之后才明白是被下了套了,忙问:“林小笙,说,你都知道什么?”
林笙眯眯眼,裹了裹衣服,正正se:“反正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别忘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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