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到京山山麓,叶以祯微微偏了偏头:“不用担心,老爷子对晚辈都很和蔼可亲,只对我例外。”
这句话让温冉又忍不住揉了揉脸,只对他例外?那不就是不和蔼可亲了吗?叶老师这么知识渊博,不知道有个成语叫做“爱屋及乌”吗?
“我还是有点儿怕。”
叶以祯停好车子,微笑:“还记不记得寒假的事情我陪你一起去见你的妈妈?”见温冉点头,他又说道,“其实当时我也紧张,绝不亚于此刻的你,不过还好,我有个良方。”
温冉睁大眼睛看着他,只见他动了动,俯过身来给了她一个拥抱:“就是这个。”他微笑说道,“我们准备的很好,所以你不用担心,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面对,好吗?”
在他认真的注视下,温冉点了点头。
京山的景致真的很漂亮,而将京山漂亮景致框入其中大半的叶宅自然也不消说。温冉在心底赞叹了几句,跟着叶以祯下了车。叶宅外的停车场照样又停了一辆吉普车,叶韵桐也是刚刚从文工团回来,此刻刚从车上走下来,穿了一身军装,二杠四的肩章格外显眼。
看过他们,微微眯了眯眼,笑道,“你近来表现怎么这么好?回家的频率都按周论了。”而后看向温冉,笑说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温冉冲她笑了笑,神情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地想起第一次见到叶韵桐时自己出糗的表现。
而叶韵桐却也没提,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他们向里面走去。
在叶宅的大厅看窗外的雨幕是别有一番情趣的,不过,温冉却分外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进门的时候叶老爷子手里正拿着一张红se信封沉思,看见两人进门,那抹迷茫的神se还未收起,叶以祯不禁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听见儿子的声音,老爷子顷刻便恢复了心神,拄着拐杖坐稳,将信封放在桌子上,“刚刚淮宁过来一趟。”
“哦?” 叶以祯眯了眯眼,这顾三小子一天不做点儿刺激他父亲的事儿一天就不得安生?顿了顿,他说:“那您手里拿的是?”
老爷子哼一声:“婚礼的邀请函。”说着又敲了敲拐杖,“瞧瞧,人家连结婚的ri子都订了!”
眼看着老爷子又要上纲上线,他浅笑着转身,轻轻揽住温冉的肩膀,温和说:“这不给您解眼馋的人到了。”
叶老爷子这次第一次睁眼瞧温冉,只是一眼,温冉顿时就有了见到爷爷的感觉,身体不经意地一颤,揽住她肩膀的那双手紧了紧,她一抬头,听见叶以祯说道:“温冉,这是我父亲。”
温冉向叶赞认认真真地鞠了一个躬:“您好,我是温冉。”
叶老爷子嗯了一声,提起拐杖就往楼上走,叶以祯凝望着父亲的背影,正待他要思考老爷子此举的深意,叶老爷子就转过身来,点了点楼梯台阶,说:“以祯先在楼下,温冉到二楼书房来。”说着转身离去,不给叶教授开口的机会。
叶某人忍不住要抚额,目光温和地看向温冉,有点儿担心,而温冉却意外地眨了眨她的眼睛,狡黠的样子让他有些意外。
他不禁笑:“怎么了?”
温冉吐吐舌头,说:“我只是,忽然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说完又匆匆补充,“每次回到温家,我都是这样见爷爷的,很有经验。”
他一滞,“先不要跟老爷子提起你爷爷。”
她诧异地睁大眼睛,状似询问,而他只是顺了顺她原本就平整的头发,说:“乖,就照我说的做。”
温冉进门的时候,首先被那满屋子的书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想起爷爷的那间书房,满屋的古董,奇珍异品琳琅满目,贵气典雅,却独独少了那股书卷气。看到这个,温冉不禁暗叹一声。
叶老爷子掀眸看了看她,放低声音:“喜欢书?”
“喜欢。”温冉认真回答,视线在书架上徘徊,“我爸爸算是半个学者,他说,年轻人多读书总是没坏处的。”
提起父亲,她心里意外地静了下来。
叶老爷子啜了一口热茶,和蔼地笑了笑:“你父亲说的不错,年轻人就要多百~万\小!说,否则空有这一个皮囊子,拿到哪里都没用,一戳就破。”
温冉微微点头,忽然就明白了爷爷与叶老爷子的不同之处:叶老爷子,要更温和一些。
“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惯例的询问,温冉也是早有准备,老实地回答:“半年。”
叶老闻言果然皱了皱眉,认识半年的人,就这样带回了家?!太不像他儿子的作风了。
“听韵桐说,你是他的学生?”
温冉点头,微微抬头,认真地说:“是,叶老师是我们的导师。”
叶老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只是又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还叫他老师。”这句话温冉曾经在齐女士那里听了一回,只不过,齐女士那是疑问的语气,而到了叶老这里,却是如此笃定。
温冉忽然有些坐立不安,犹犹豫豫地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叶老爷子抬手按下,依旧是温和的笑,看在她眼里却有些疏远:“我知道。”转而又问,“你今年多大了呀?”
“二十一岁。”
“哦。”叶老爷子点头,“以祯马上就要二十九了。”
温冉立刻又感觉到爷爷与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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