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颍州城的官道之上,一行穿着破烂的人出现了,挽着泥裤腿,衣服打着补丁,嘿呦、嘿呦的抬着两个薄板破棺材,连点漆都没油,上面都是泥土,一看就是清苦人家,人死了竟然就用这样的柳木棺材,实在是穷到极点了,不过,这也不用芦席卷人要好多了。
一行人向着颍州城门走去,眼见的离着城门不太远了,为首的人停了下来,眉头一皱,糟了,没有想到今天的颍州城竟然在门外设置了岗哨!
只见在距离城门近百米的地方,十几个太平军堆砌了一排麻袋,拦在大路上,开始对行人进行排查,其中还有四五个人手里拎着洋枪;后面的城门,还有着二十来个太平军把守城门,其中也有十来个人手里拿着洋枪,来回的巡视着。
颍州城的戒备果然不差啊,如此严密的防御,如果不是精心准备,想要一举拿下颍州城,可是不容易。
“柳子,柱子,虎子,你们三个跟我锁定这里的五个持枪的太平军,务须一击命中,不给他们留半点机会;田大彪,率领着其他人给我第一时间拿出步枪,一同射击,他们一共就十几个拿枪的,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将他们就地消灭!快速冲过去抢占城门!”
张鹤翔低声吩咐着,万柳、万柱、万虎是他的贴身警卫,伸手了得,加上他,人手两支左轮手枪,近距离之下,这个家伙可比步枪方便的多,他们四个对付眼前的盘查岗,后面的主力则是时刻准备着对付城门口的太平军,必须同时锁定,不然的话,让人家给关上了城门,那就前功尽弃了。
颍州城的席春华也是太平军的少将军,能力不错,他总是感觉到心里不踏实,这一次霍将军出兵有些太仓促了,如果敌人绕道进攻呢,那颍州城可就有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
席春华思来想去,感觉到不放心,于是在四个城门口全部添加了盘查岗,同时将手中仅有的一百洋枪手分别分派到了各个城门口严密警戒城外的一举一动。
席春华的想法很是不错,但是他也犯了大忌,竟然将自己最为倚仗的拳头部队给分散开来,力分则弱啊,一百洋枪手分在四个城门,一个城门不过二十来人,那在大量的鲁军将士面前,还不够填牙缝的呢!
张鹤翔带着一行人向着盘查岗快速的靠近,左轮手枪,跟棺材里的步枪都已经压满了子弹,随时可以进行战斗。
“站住,不许在前进了,等待接收军爷的盘查!”
前方的太平军高声喝道,几个手持刀枪的太平军凑了上来,拦住了向前行进的众人。
为首的太平军感觉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老百姓,虽然身上破衣烂衫的,但是这身肌肉可是壮实的很,两个棺材竟然动用了三十来人啊,这怎么可能?
张鹤翔一躬身子,赔了一个笑脸,两只手已经伸到了腰间,“爷,您老行个方便,咱们这是北城里老了人了,家里穷,只能凑合着来城外弄个木盒子把老人给装殓起来……”
“你们装殓两个死人,竟然要从城里跑出来十几里路……”
太平军睨着眼,话还没有问完,张鹤翔手中已经多了两支左轮手枪,大喝道:“用你特么的管!”
说这话,两支左轮手枪开动,短短的一瞬间,两支左轮之中的十余颗子弹,全部pēn_shè了出去,张鹤翔可是骑兵之中的统领,保定镇的精锐,枪法如神,双方距离最远的也不过十来米,哪里还有走空的可能?
太平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前方持枪的太平军就已经全部被放翻了,其余的太平军大惊失色,刚要向前闯,话还没有出口,后面,万柳、万柱、万虎三个人也同时开了枪,三个人,六枝左轮,对付十个仅仅拎着大刀片的太平军,那也太简单了!
转瞬间,所有的太平军全部趴到了血泊之中。
俄顷之间,陡变凸起,在场的太平军谁也没有想到,仅仅眼前的这二三十个农民竟然这么厉害,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将盘查岗的太平军全部给干掉了!
“敌袭,敌袭,立即警报,准备关城门!”
城门口,一队太平军警戒队伍惊骇的叫喊了起来,开始准备防御。
他们光是注意前面的几个人了,后面张大彪可是还带着三十来人呢!
砰!砰!
两个破棺材被人们摔在了地上,登时散了架子,数十只步枪从里面散落了出来!
训练有素的骑兵快速的将步枪抄在手中,十几个人跟着张鹤翔趴在了麻袋之上,向着城门口开始了密集的射击,其他的二十来人则是手中拎着枪,向着城门口冲了上去!
太平军登时就懵了,对面的洋枪一响,就是疯狂的射击,后面是火力压制,前方是二十来人发动冲锋,手中都是上着刺刀的步枪,一边前进,一边射击,一百米的距离,对于他他们来说,也不过十余秒的时间!
最倒霉的是,陡生变故,太平军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盘查岗的人就已经死光了,城门口军兵还没有准备好还击,人家鲁军骑兵就已经开始了进攻!
等到田大彪冲到了城门口的时候,二十多人的太平军已经被对面的张鹤翔率着人给打的精光了,一个仓促应战,一个早有准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冲到城门口的田大彪怒喝道:“来人,死死的守住城门,迎接主力的到来!”
不过,此时城上大股的太平军也已经被惊动了,一阵阵铜锣声音响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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