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一棵两人粗的梧桐树旁边停下,参天大树投下的阴影覆盖了半条路宽。我在下人的搀扶下最先下了马车,终于到了,坐在车里我都快要憋死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梧桐旁边的庞然大物。
这里就是定国侯府。青黑色的牌匾挂在正门中央,金黄色的大字已经褪色,它们述说着定国侯府的古老与沧桑。红棕色的正门两边左右各一扇侧门,正门宽两三米,侧门一米多。正门两边的小斯一边四个,见到五皇子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便还原成“雕像”继续站着。想来五皇子常常来这里熟悉着呢。
这定国侯府应该是很注重门第的,正门只有至亲和夫人可以走,妾姬丫鬟走右侧门,庶子旁系亲势小斯走左侧门,不过平时应该都是正门的,只有大宴之类的重要场合才注重这些规矩。皇族王爷自然也是走正门,其它客人大概是二门吧。定国侯府的二门在左边侧门旁,宽两米。
“走吧。”五皇子说着熟练的领着我们。
进入正门之后,两边是围府而建的抄手游廊,廊亭旁都是小曼长春和绿色藤蔓,小曼长春开满了紫色的花朵,藤蔓有的还攀爬到了廊亭的上方。我们进了府便是沿着游廊中央院子的石板路向里走的。路旁种着牡丹和月季花,还有几棵垂丝柳。出了外院便到了内院,沿着游廊左行,路过一间间红木门厢房,直到尽头再向右转,便见一小型的拱形门,与祁亚殿外的门有所不同,刻着的是祥云单脚鹤。
走到门边便听到里面传出来说话的声音:“向玉笙啊向玉笙,笙箫吹的得不咋地,弈倒是一绝。这一局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梁语!你又耍赖!输了就是输了,哪里有什么做不得数的?!”
五皇子回头同七皇子对视一眼,他满脸都是无奈:“走吧,梁语和玉笙都在。”
进了石拱门又是一个院子,院子的三面各有一间厢房。两个男子坐在院中间,他们之间的石桌上摆着一盘棋沏着一壶茶。一个男子身穿青色袍子,头戴一只簪子,另一个身穿绛紫色收袖琉袍,头戴金色纱冠。
戴着纱冠的男子面朝石门,见我们进来立刻就迎了上来,“五皇子你来了……”满脸热情的男子见到七皇子时一呆,不同于对五皇子的随便,而且拱手行了一礼,“不知七皇子大驾有失远迎,望七皇子不要见怪。不知七皇子找在下何事?”
“无事,不必多礼。”七皇子平静的免了礼,青衣男子还坐在远处没有动静,他好奇的看着我和七皇子,想来不是朝廷之人。
和谐的气氛好像多了一个七皇子和我变得拘谨了起来,不善于交际的五皇子只是不自在的看着男子和七皇子。这男子必是向玉笙,那坐着的就是梁语了。
“五皇子这人是谁啊?”我笑着问,企图打破不和谐的气氛。
我的问题让五皇子长长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定国侯的独子向小侯爷向玉笙,玉笙最喜欢棋。远处的那个是梁语,文章诗词极好。”向玉笙也顺着点点头,同时五皇子摸着我的脑袋,“这是白帝朝的九皇子白忘。”
“在下有所耳闻,听说在皇上的大宴上可是人尽皆知。”向玉笙的话里不知是贬是褒,反正我很不喜欢。
我凑到七皇子的身边不再说什么,打算不管向玉笙和五皇子说什么都不再与我有关系。向玉笙这个人城府深沉,为人谨慎,又或者根本不喜欢我和七皇子,此刻完全没有刚刚听到那谈笑风生中的随意。
可是一想到要自己在这里站着看五皇子和向玉笙梁语谈天说地心里又不是滋味,于是我开口:“五皇子你不是说有才子赛吗?我们什么时候去?”
“啊。”他轻呼一声,“对,还有才子赛,玉笙快叫上梁语我们一起走了。”
“好。”向玉笙的脸色不怎么好,想来平时五皇子还没有这样吩咐过他,不过他还是折身去叫上了桌边的梁语。
我们是徒步走到才子赛的擂台去的,一路上我与七皇子默默无语。七皇子牵着我的手摩挲,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不高兴,就连向玉笙故意和他搭话时他也只是敷衍,向玉笙多次碰壁后也就不主动说话了。五皇子时不时伸过手来生疏的抚摸一下我的耳侧。我知道五皇子并非我所想的愚昧之人,他这是在安慰我,每当这时我就抬起头对五皇子扬起一个笑容。叫梁语的那个青衣男子一路也没有说过话。
擂台摆在烽都最繁华的街市上,四面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擂台有百米宽,高九尺,围栏上挂着喜庆的红花。上面坐着二十几个公子姑娘,一看便知是烽都有些名声的才子佳人。
梁语和五皇子向玉笙三人用十两银子每人买了一个牌子就被放了上去。原来这样就可以上去啊!
我看了看发令牌的小斯又看了看上了擂台的五皇子们,向往的拉着七皇子说:“七皇子,我们也上去玩好不好?”
“胡闹!”他轻呵着,没有怒气,“这是小孩子可以胡闹的吗?这要上去没有实力定丢脸到家喻户晓。”
丢脸我才不怕,家喻户晓也太夸张了:“七皇子,求求你了,你看我这不第一次见到这个才子赛嘛,你就让我玩玩吧,我保证不过分。我会作诗的!”
“不行!这不是可以胡闹的。”他坚决不同意,我也不想放弃,这可是第一次遇到,难得这样复古的生活,不亲自体会一下怎么可以?
“你真的不答应?”我认真的问。
他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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