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去了手脚被活生生削成了人棍,只剩下了连着头颅的身体被安放在红木箱子里。
释源冷笑道:
“谁叫他长得这么大,只能砍去手脚装进箱子里了。”
那人棍应该是被折磨了许久了,虽然眼睛还在转动,却啊啊地发不出声音,原来舌头居然已经被人连根拔去,人棍身上虽然被大片的红布包裹着,依旧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味。
最让人心惊的是人棍的脸上却被擦拭得很干净,还被搽了厚厚的白粉遮盖了惨败的脸色,他的嘴巴上和脸上两团都是刺目的红胭脂,整个人看起来形如恶鬼。
白水宫众人离得近,看见这一幕,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其中一人突然惊恐大叫:
“赵……赵老六!”
那人棍听见有人叫自己,费力地转动眼球想要求援,却不知自己的样子有多么吓人,被他眼睛直视的人无不惊慌躲闪。最终赵老六的目光停留在景秋水的身上,他瞪着景秋水发出“啊啊啊啊”的嘶吼,像是在请求秋水夫人救自己一样。
秋水夫人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退避开,赵老六看见景秋水躲开,眼中闪过浓浓的绝望,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沾湿了脸上的白粉,留下两道灰色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至极。
景必果自那日差点被赵老六施暴被梁劲所救以后就没有见过赵老六,此时见到他居然成了这副光景,他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梁劲握住了右手,梁劲在景必果耳畔道:
“别怕。”
景必果突然想起江湖上传言的黑莲教的心狠手辣,梁劲在他面前太温柔,让他都几乎忘记了梁劲还是魔教的教主这个事实。
其他围观的武林人士也被魔教的残忍手段惊得一片寂静,终于有人忍不住跳出来,道:
“你这魔头,手段居然如此残忍!”
他说着就拔剑要攻向梁劲,释源却拦住了对方的去路,那持剑侠士只觉得手中一空居然不知怎么就没释源夺取了长剑,想他也是江湖上说得上名号的人,居然被黑莲教的人一招夺去兵器,那人大骇,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喉间一凉,已经被释源持剑抵在了脖颈上。
本来蠢蠢欲动的武林众人看见有人被擒不敢轻举妄动,个个瞪着黑莲教众人流露憎恶的神色。
梁劲却好像没看这些,他笑容不改地对秋水夫人道:
“这些年黑莲教正是由于此人杀了我爹娘的仇才与白水宫闹了许多不愉快,如今我大仇得报,以后就不会再迁怒白水宫,只希望白水宫与黑莲教能尽释前嫌,归于和好。夫人收到这份礼应当开心才是。”
秋水夫人只觉得梁劲的目光就像两道利剑把她刺了两个窟窿似的,自从三年前魔教这新教主上位以后,白水宫就一直遭到黑莲教的排挤,白水宫开酒馆,隔壁没多久必会新添一座更好的酒楼,白水宫开赌坊,附近没多久就会新建一间更大的赌场。
仅三年,白水宫的势力就被黑莲教蚕食鲸吞了大半,景秋水花了不少人力物力终于打听明白原来这个黑莲教主居然是梁长虎的儿子,也就是当年的梁长老的孙子。
她心里大恨,却因为黑莲教的势力强大无法与之抗衡,于是她一边暗中命人设法买通黑莲教里的人设法找到机会谋害梁劲,一边让小儿子景言与官家小姐结姻,借着官府的力量重振白水宫。
曾经劫持了景必果的侍女春来正是被白水宫游说之下才做了绑架景必果的事情,若不是梁劲及时赶到救回景必果,让他落入白水宫的手里,被景秋水利用威胁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第一个计谋不但失败还搭进去一个得力属下赵老六,这个消息传到景秋水这里的时候,景秋水还来不及发火,一向顺从自己的景言又跑来拒绝她苦心经营的联姻,景秋水怎么能不气,她私下命人除去蓝瓷,软禁了景言,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和太守府联姻来壮大白水宫。
但是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传来了黑莲教教主向白水宫提亲的消息。
由于白水宫位于天朝西北的边疆,消息本来就有些闭塞,加之黑莲教从中作梗,白水宫直到八月底才收到黑莲教主九月初五亲自前来的消息,景秋水也知道黑莲教此次提亲一定是来者不善,没想到对方居然要的居然是那个失踪十年的景行,景秋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今日看似从容,其实只是硬着头皮强撑。
而这副从容的面具在看见被削成人棍的赵老六的时候就破碎了,秋水夫人只觉得两腿发软,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景秋水才不相信梁劲口中的什么尽释前嫌的鬼话,她早就把梁劲的手段打听得清清楚楚,她万分后悔当年没有借机除去梁长虎,留下了梁劲这个孽种,如今白水宫被黑莲教吞并得根本连与之一搏都能力都没有,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水宫一点点地被架空毁灭掉么?
秋水夫人的表情变化不定,她惨白着脸说:
“你口口声声说赵老六杀害了你爹娘,又有谁能作证?莫不是你为了残害赵老六编出来的借口。”
景必果被她这话气得脸色发青,怒道:
“梁劲难道会用自己爹娘的死栽赃陷害别人不成,赵老六杀害梁长虎夫妇那一日我也是在场的,正是白水宫派了人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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