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对啊,那你刚刚还不是要求我抹千奇百怪的东西在脸上。”
跳坑了。
“好啦好啦,你要相信他再怎么放肆也不敢将手动到你的头上来,就算知道我在你这里,他肯定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再说了,你二哥那种人还愁没有美人?”
话是这么说,可洛裳说到底也是关心则乱。
“对了,我觉得洛画那里,你可以找一个年轻姑娘去伺候,活泼一点,可以让她和你三妹一起玩,那小姑娘今天蹲在走廊上,看上去挺可怜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已经让管家去办了,对了,你也知道可怜?”她不是应该觉得理所应当熟视无睹吗?
六六瞪了她一眼,跑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又给洛裳倒了一杯递给她,“你当我没有情绪吗?我还知道烦人,讨厌,郁闷呢。”
洛裳接过杯子,对她的那些表达情绪的词不予置否,“对了,下午我要出去一趟,昨天那个帮了我们忙的赵公子,说好了要登门答谢的,不如就今天。”
敏感地感觉到她说这句话时心情微微波动,像一颗石头扎进了湖水中,泛起微波涟漪。“哦,那你怎么不开心?”
早就习惯了六六能够一眼觉察到自己的小情绪,她叹了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完然后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娘说也和我一起去。”
“那不挺好的吗?”
淡淡地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杯,修长的手指映着白玉,好看得出奇。她的目光有些失神,甚至是没有焦距,良久才恢复过来,苦笑地垂首:“六六,你只是不愿意想而已,我已经马上到了及笄之年。”
她不相信六六真的不明白,也许□□上不懂,因为她没接触过没看过没了解过,可是对于人间的婚姻大事她应该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果然,六六也坐到她身边:“你的意思是,洛夫人想要联姻?”
“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们一直以来,都希望可以攀上朝廷的人。”
六六皱眉。洛裳很少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黯然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你原本理想的状态时是什么样子?找一个和你相亲相爱的人过一辈子?”
这么一问,洛裳顿时茫然无比,她想要的是什么?不知道!就这样其实不也挺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呢,没想过,只晓得被迫地联姻嫁给一个陌生人不是我想要的。”
六六一下子就笑了,她过去揽过身边人瘦削的肩膀,循循善诱,“其实呢,说白了你只是不想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握,你也许不是害怕一段给不了你幸福的婚姻,只是讨厌被安排被规划自己却无能为力而已。”
洛裳心头一震,扭头看过去,只瞧见微微抬起的白玉的下巴。
“难道不是这样吗?洛洛,你想过你未来夫君是什么样子的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体贴温柔?还是才华卓绝?”
“……没。”
低低的笑声如同夏日的溪水潺潺,清凉且舒适,纯净清澈,连肩上的那只手也格外地令人有安全感,想要去依靠。
“洛洛,你不敢正视你心中真正想的而已。据我所知,一个人若是拥有了绝对的力量权势,就没有人敢随意胁迫他。这个道理,在六界,都是通用的。”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开在耳边,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她的手指死死地捏住了白玉杯,像是要用尽所有的力气。突然,杯子被人夺了过去,“小心捏破了伤了自己的手。”
六六不是真的不懂人间各种事情,相反地,她比谁都要了解,而且更加深刻,一眼,就洞穿了所有的事实,不说也是因为她懒得去了解而已。要不是心疼洛裳那个一副伤心暗淡的表情,这些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六六……”她低低地喊了一声。
“嗯?”
洛裳望着窗户,窗纸是淡雅清幽的山间兰花,高洁品行为世人所赞,清一室芳香。
“你说,我可以吗?
她说的不是能不能,而是可不可以,可能是顾虑着什么问题。
六六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站起来撑了一个懒腰,“没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只有想和不想,既然不想被当做棋子,那就当一个掌棋人也未尝不可,这不是你的风格吗?”
“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了。”
黑色眼眸里落满了晶莹的珠光,掌棋人?
这洛家的权力,也确实是诱人。而她正好,想要试一试。
“好了好了,我饿了,要去找东西吃了啊,你去找那个人道谢就去,我就不跟着了,最近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她说着就跑了,给洛裳反应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实际上六六也并非会安心地呆着,可今早洛裳的那番话令她不得不重视起来,走过三生石,饮过孟婆汤,前尘尽忘的人,怎么会梦到几世经历?
就算一段记忆曾经刻骨铭心,但也抵不过冥界水的洗刷。她总要找到缘由才可以。
未时一刻,洛夫人派人催促洛裳。尽管内心拒绝,可她从来不会在除了六六之外的人身前表现出来,表情行为无一不是完美。
洛夫人看到她身边跟着的是奶娘,不是那个没大没小的侍女,满意的不得了,在她看来是上次的提点,点醒了自己的女儿,所以导致侍女的“失宠”,不管女儿如何优秀,都是听自己的话,被自己掌握着的,此种感觉,令她五体舒畅。
赵佑的父亲是当朝赵坚的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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