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小树林向前走,这里已经是效外。
置身于城市的繁华之外,野草树林与几百几千年也没有多大的差异,一样的气味,一样的声音,一样的颜色,一样有泥土路。
这时武阳霖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没有一点信号,举过头顶也没有信号,便又将无线电拿出来。
“我在想,那些人要是跟踪过来的话,会不会也盯上卫极了?何农我们仨这些天经常在卫极那里,卫极会不会也有危险?我应该通知他一下。”武阳霖一边弄无线电收发器边说。
“应该通知一下他,但先不要透露我们的行踪,什么时候和卫极联系上再告诉他我们的位置。”何农也这样说。
武阳霖呼叫了好几次,频道里有人说话,但没有卫极,他们一边走一边注意着无线电里的声音。
“悬浮车有实力的人才能开得起,这次一下出动四辆来追击你,老麦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是惹着政府了还是什么组织?这些都是什么人?当然,如果你怀疑是我们带来的人或是怪罪我们把人引来。你可以不说,我们也可以就地分手。”何农质问老麦。
“何农,你们可以不来趟这混水,可能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他们抓的是我。”老麦很诚心。
“你觉得我们现在能脱得了干系吗?”何农问。
“那好,何农,你是我的老朋友,我也了解你的为人,”老麦很严肃。“不管怎么说,现在我告诉你我的处境和危险吧。”
原来,有一些反对记忆存储的人联合了起来,成立了一个叫做‘健康记忆’的组织,成员遍布全世界。
开始他们只通过科学和人文的手段来证明记忆存储对人类的危害,可是就连反对记忆存储的人也都知道,使用记忆存储很快就能获得利益,因为在这个社会上,谁最先最多地掌握了知识,谁就更具有竞争力。
所以,面对这些人的呼声,社会的反应很冷淡,并且健康记忆阵营的很多人,也渐渐成了记忆存储的牺牲品,不得不承认,接受记忆存储的人,让那些反对者的生存压力很大,特别是那些高eq的人,他们在接受记忆存储后,很快就能成为精英。
反对者沦为失业的尴尬境地,反对者也就成了被耻笑的一方。
健康记忆组织认为,现在记忆存储这种拔苗助长的科学技术,最终还是把人类送上了绞刑架。
国际极点公司不仅赚足了钱,还将最终控制这些人,为他们任意支配。并且健康记忆组织相信,政府不但不力求挽救灾难,还有证据表明,他们在和国际极点公司合作利用这次人类的灾难。
健康组织还发现,这种勾结发生在全世界的政府当中,这次人类灾难可能会演变成一次世界性的大洗牌,之后可能会有很多国家和民族就此在世界版图中消失,最终成为人类史的一个插曲。
也许,这些国家的政府都不敢在这场疯狂的竞争中停下来,因为停下来就可能被别人吃掉,而反对记忆存储就将受到全世界人的反对,就是和全世界的人民在作对。
那些国家领导人反对记忆存储,就会受到国民的反对,就会失去选票,就算是独裁国家的元首,也不敢冒着失去民心的危险那样做。
这其中另一个核心问题,就是对记忆存储受害者低成本的大脑控制,甚至还包括对动物大脑的控制。
“当被控制的生命最后就像机器人一样可以被任意指使;当拥有了足够多的这种**机器人;当这些**机器人不再有恐惧和情绪;当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原则就是惟命是从;当他们心里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占领;当**机器和现代武器完善结合,世界将变成什么样子?”老麦最后说。
“政府真的敢冒这个险?”武阳霖问。
“他们不是在冒险,正如我刚才说的,他们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还是不敢相信,有些危言耸听吧。”
“什么是政府?不也是一小撮人控制的吗?党派不也一样!有时这些人为了能长期控制一个国家,或是试图去吞并另一个国家,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狼狈为奸的事还少吗?”老麦愤恨地说。
“会不会这些政府也被某个集团控制了呢?”何农问。
“也有可能,那将更可怕,是我不敢想象的,那样的话,将真的是没有硝烟的侵略,世界将真的会被某些人、某个集团甚至某个人所统治,而我们这些不愿就犯的人,最后将被庞大而无意识的**机器人群赶尽杀绝。”
“那样的话,他们有什么好处?全世界的人除了一个人或是一些人之外都是傻子都是奴隶,那他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武阳霖说。
“那就得去问他们了。”老麦冷冷地说。
“如果是那样,世界就不再有民族和国家之分了,倒是大统一了。大同了。**就这样到来了。”武阳霖打趣。
仨人干笑了几声。
“你们这个健康记忆的组织在做什么?”何农问。
“可以说,我们在拯救这个世界。”老麦说。
“暴力?!”何农忧郁地说。
“有更好的办法吗?”老麦不屑。
“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更好的办法。”何农坚信。
“再说。”何农想了想又说。“你的这个结论正确与否可以肯定吗?虽然我反对记忆存储,但它以后技术成熟后也可能会造福人类呢,水水说的也许也有道理,自人类寿命增长后,说不定这个技术是人类又一次飞跃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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