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宋儒可把他那脆弱娇嫩的爱人送回家之後,他有点丧气的望著宋允今,张口欲言,可是考虑了一下,又吞了回去,我大概猜的出他想说什麽了。
「别逼孩子说谎,这是不好的行为,小时为了个人利益而教唆他骗人,长大後他就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坏事了。」我义正词严的说著,实际上我只是单纯的不让他为了讨好连茹欣而逼宋允今说谎,就是看连茹欣那受气包似的小媳妇个不爽。
宋儒可一脸的讶然,可能心想我怎麽能猜中他的心思,可惜,绵羊的表情都是表里如一的。
「茹欣又开始闹脾气,她一路上都在哭,饭也不吃,回到家之後就把我关在门外,我想她明天可能不会来了。」宋儒可很落寞的说著。
我挑眉。「不来?不来她就没机会成为你老婆了,她怎麽一点积极都没有?感情是要靠两个人去维系,一个人苦苦撑著的话也撑不久,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以为什麽事都不用做就可以等著做你的老婆、当宋家的媳妇啊!好歹也要主动一下啊!」想当初我和林承钦在一起时,我多主动啊!只要一见到他,就像饿狼见了肥羊似的扑上去,扑到後面肥羊都变成排骨羊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把玩著宋允今轻柔纤细的发丝,突然宋儒可起身离开,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咦?允今,你叔叔怎麽了?」我望著他走向大门,然後发动车子离开。
「不知道耶。姨,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那有没有智障的午餐?天才的午餐?那我呢?我有没有午餐?」宋允今抬起头来,一脸很疑惑的问著我。
我冏然无言。
那天晚上宋儒可没有回来,我想,这两人一定有人主动了,一直到隔天早上,我和宋允今一下楼,就见他坐在沙发上发呆,衣服是昨天的没换。
我让佣人带著宋允今去知早餐,我笑盈盈的走到他身旁。「哟,去春风一渡啦!怎麽还沉著一张脸?」
他没看我,只是扯扯嘴角来反应我的话。
「该不会是……她没满足你吧!」我蹲下身,一脸的八卦好奇。
他望著我,很长的一段沉默。
我被看的有点毛,想著还是别惹他好了,退了一步想要回到厨房。
「她自杀了,昨晚我一直待在医院陪她。」
我闻言有点反应不过来,自杀?!为什麽?不过是让小孩子刺激一下,有必要做出过激的行为吗?和小孩子计较也太离谱了吧!
「她说,待在我身旁觉得压力很重,她爱的很辛苦,她说她什麽事都做不好,怎麽当我的老婆?昨天我去她家,让她开门,我们吵了一架,等我出门绕了一圈买了晚餐回去时,她已经拿刀割伤了手腕,她什麽话也没说,只是一直哭,我看著这样的她,真不知道该怎麽办。」
我无言,真的无言,碰到这麽脆弱的女人,能说什麽?
「我之前说你很像她,其实我错了,你还比她坚强,不论碰到什麽事你都能一笑置之,可是她不行,她太钻牛角尖,听不进任何人的劝,一点小事就能让她崩溃,我怎麽做才能让她站起来?」此时的宋儒可很无助,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
「她不是第一次自杀吧!」听宋儒可的口气,这事好像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至少,他很平静。
宋儒可点点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第一次拿刀自残是因为有同事笑她麻雀要变成凤凰了,她脸皮薄经不起逗,居然就当众拿水果刀往自己的手腕割下,幸好被我发现的早,把她送进医院里,此後再也不让她上班了。第二次是我把她带回家里让爸爸认识,爸爸的问话她答不出来,当晚回去时和我讲电话讲到一半就没声音了,我觉得有异,冲到她家去看,她又自残了。第三次是我和她的订婚典礼上,两方的亲人都在的场合里,爸爸问了她家人的经济状况如何,就这麽一句话,当晚她又被家人送进医院里。我疼她、宠她,可是也怕她,她像玻璃娃娃,要细心呵护不让她受到伤害,要时时盯著她的情绪有没有异常。其实你说的很对,一段感情如果长久以来都只有一个人撑著,的确不长久,至少,我真的觉得烦了。」
呃,我是不是又在无意间当了坏人了,居然还劝人分手?!「你别灰心,还是有办法解决的,比如说……把她带过来,我开导她,也不让她教允今数学了,就让我天天和她相处,试试能不能让她改变一下心境。」
他抬起头看我,那眼神像是不信任加上狐疑。
我气绝。「我老实告诉你吧!我有喜欢的人了,之前都只是在逗你的,你像木头一样,想也知道我这种个的人怎麽会喜欢你!是你先误会我,我才会想耍耍你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本就没有对我有意思?」他带著欢天喜地的语气问著我,让我很不爽。他应该是继小王和罗呈淇之後,和我不可能来电的男人了,他的温温吞吞、木头个让我大为反感,他可能也对我的热情主动、大胆豪放避之危恐不及。
「怎麽?我这种女人喜欢你,让你觉得很有负担吗?」我又磨蹭到他的身边,用手抚著他的手臂,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僵直。
「也不是,只是比起你,我还是宁可选择茹欣。」他很坦诚的说著。
唉,我一点也不想和你那位会自残的未婚妻比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你会喜欢那种让你劳心伤神的女人,也是你自作孽啊!
受气包的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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