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叹了口气,取手帕细细擦拭箫身,而后道:“寻一锦匣来。”
宫人看到那白玉箫,心中透亮的,也不问要装什么,立即就去寻了。
晋王自濮阳回京便一直处于惶惶不可终日之中。尤其濮阳大手笔地处置了宫人,引来朝内外一片侧目。他与濮阳一父所出,晋王自以为对濮阳是有些了解的。她本就是如此张狂之人,丝毫委屈都受不得,此番吃了诸多苦,连命都差点搭上了,如何能不怒?定要与指使之人不死不休。
见自己安插在含光殿中的内宦一个不剩地拔了个干净,晋王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若与濮阳对上,阿爹必不帮他,又有二郎落井下石,他定然讨不了好,说不定多年心血还将就此付诸一炬。
晋王默默地认定了濮阳不好惹,又等了多日,见含光殿无丝毫动静,濮阳竟当真安安生生地养起伤来,皇帝也不曾寻他说事,赵王起先洋洋得意,过了几日没动静便是惊疑不定,直到近日,那素来横冲直撞的眼神中满是愤懑。
晋王见赵王不高兴,他便高兴了,也慢慢地品过味来,濮阳那里是否知晓她遇刺是他指使,尤未可知,但陛下,是要将此事无声无息地掩过去。
晋王自以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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