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之相对,安静的生活,怕是,也要就此打破。卫秀微微叹了口气,调转轮椅,往寝室去。
隔日一早,濮阳便回了府。
卫秀早起,在庭中等她,见那一抹水蓝的宫装终于出现在院门口,她的幽深的眼眸略一凝结,便渐转为明朗。
濮阳眼角眉梢,皆是喜气,见卫秀等候,更是眉眼弯弯地对她笑了一笑:“我有佳音与先生,先生可要一闻?”
卫秀并未回答,而是示意仆役在她身旁设了一座,再问:“时辰还早,殿下可用过早膳了?”
先生真体贴。濮阳心下一暖,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柔下来:“已在宫中用过。”一面说一面在座上坐了下来,自将昨日之事说了,“陛下一看罢先生《徙戎论》,便拍案叫绝,以为惊世之作。”
按目下这情势,确实称得上“惊世”之作了。卫秀矜持一笑:“如此便好。”
做成了此事,濮阳也是甚喜,见卫秀靠在轮椅上,眼底一抹淡淡的青黑,显是昨夜未得好眠,怕也是牵挂着这一事。
濮阳渐渐隐没了笑意,担忧道:“只怕自今往后,先生不复往日清净。”
如此贤才,谁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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