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杨柳开始决定给小白治病,这个原本很安静地院子里总会在半夜冒出那么一两声惨叫。若不是因为吴大婶身上的疤痕已经淡化很多,估计无忧早就要率先去报官了!
很明显,小白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傻子了!尽管他还尽力装成和以前一样,但在不经意间总会看到他仰望着天空,神情专注。这种眼神与之前那种空洞涣散的目光大不相同!尽管杨柳也不确定他现在恢复到了哪个地步,但是绝不会还和刚来时一样。但是既然他自己还不愿承认,我们也不去戳破。只是更加留意他的举动。发现他只是比从前更爱往街上跑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直到有一日他又悄悄溜了出去,回来时已是午夜。已是初冬季节,厅外刮起阵阵寒风,见我还坐在厅内等他,小白脸色一僵,又换上一副天真的神情“依依姐姐,你怎么还没睡?”
我看他一眼,指指桌上早已冷却的饭菜“你晚饭都没回来吃,大家都很担心。”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他低下头。
“罢了,看来你也已经不饿了!那就去休息吧!”看来他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起身路过他身边时,却看到他的衣角处破裂了一道口子,便又停了下来“怎么把衣服也给挂破了?”虽是这样说,却看出他的衣服上有不少皱痕,只怕是被人拉扯过的痕迹。
“嘿嘿,我也不知道!”他犹自在装傻。
暗叹一口气“你等等。”回身去房里取了针线来,在他身边蹲下“天气到底冷了。若不缝补好只怕要生病的。”说着便给他缝起衣服来“只是我实在不擅女红,好在这破了的地方也不显眼。”
明显感到他身子一僵,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问道“你什么都不想问我吗?”声音清明,毫无半点憨傻的感觉。
我手里并不停顿“你若想说,自然不必我问。你若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说着便将手里的线打了一个结,再用剪刀剪断线头“你这些天来日日早出晚归,也应该知道了我们这些人的底细。原本疑心你是故意接近我们,有所图谋。如今看来,我是多疑了。”
起身望着他清明的双眼“此事你也不必介意,我也有我的无奈。”
小白,不应该是乌斯曼,一片平静地看着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病已经好了?”
我有些失神地笑笑“杨柳既然号称神医,又怎么连自己的病人是否已经痊愈都看不出来?我们一直拖着不说,一来是因为你尚未痊愈;二来也是在等你自己承认。可惜,既然我们对你怀疑在前,自然也不能苛求你对我们坦诚以待!”
“那你现在说了,就是我的病已经好了?”
“你自己应该明白,你本不是生病才会变得痴傻,而是中了毒!”
“是的,我知道!”乌斯曼浑身散发出阵阵杀气。
“那么,我想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里也便不能留你了!”既然已经挑明,索一次把话说完。
“你这是要赶我走?”乌斯曼似乎有些不舍。
“我不赶你,你便会留下吗?”看看吴忧的房间,里面已是一片黑暗“吴忧早被我看做弟弟,咱们都能懂的事情,他却未必明白!这孩子也已经受了许多磨难。我只要他能保留自己的善心,不要因为受了伤害而改了本!你自己最清楚,这些日子以来,无忧早把你当成了亲人!我只怕你再待下去,他若知道真相……”
“你不必说了!我会尽快离开的!也会尽量和他解释清楚!”乌斯曼下了决心“其实,我早就应该离开了!不该总是贪恋这个家庭的热闹和温暖!可惜,这始终不是我的归宿!你说的对!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说完他便转身大踏步朝外走去。
但我看得分明,他的眼中分明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第二天一早,便被吴忧惊慌失措地声音吵醒.他早已不在随便闯入我的房间,只是站在门外大叫“依依姐姐!小白不见了!你快出来!”
我还未出去,边听到杨柳不满的声音“吵什么吵?不见就不见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接着是柳揽不满的声音“你凶神恶煞般的做什么?无忧还小,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什么还小?我像他那么大时都会给人瞧病了!”
“谁都像你一样是个怪物!”柳揽很是不屑。
趁着战火尚未燃起,我急忙跳出门外“吴忧,怎么了?”
虽是明知故问,却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吴忧上来拖着我便向他的房间走去,小白原本也住在那儿“依依姐姐你看,小白的东西也全都不见了!”
我微微一怔:果然乌斯曼的床上被子叠放整齐,倒是一旁自他来到这里时给他添置的衣物等全都不在了。
杨柳也跟了进来,见状便向张五哥笑道“看不出来这个家伙的算盘倒是打得!白吃白住了这么久,一个铜板也不留下便也罢了,怎么还把咱们给他买的都一起带走了?”
张五哥笑道“反正留下也没什么用处!带走便带走吧!”
没想到他竟会连夜不辞而别,心里也有些不舍“带走也好,天气凉了!他带走的东西多些,心里或许会暖些!”
吴忧定定地看着我“依依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小白为什么会走了?昨晚你不是说会等他回来吗?”不待我回答,他又自己猜想“是不是咱们这儿要出什么事儿了,所以必须赶他走?可是他是个傻子,自己一个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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