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若顿了顿,随后才继续笑道:“这次回来,墨欢虽然看上去跟往常一样,但是我们姐妹们一眼就看得出,她着实是变了一个人。而我们都知道,叫她改变的那个人,正是小姐你。”离若说着,头歪了歪,目光里满满的笑意就落在了姜衣璃的脸上。“还记得当年墨欢刚到庄里,对着谁都是笑兮兮的,却也不见那双眼里有多少真心。想想她那时不过十六,就已经处事圆润手段高明,瞧不出对谁偏心对谁失礼,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庄里上上下下的姐妹都被她制得服服帖帖的。别看她现在处事沉稳手到擒来,当初也曾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做过不少胆大妄为甚至难以收场的事情,却总有姐妹们愿意为她出头收拾,使得她的性子就更加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了。不过后来在江湖里慢慢的吃了亏,才学会了收敛,城府深了,自然就叫人更加难以猜测揣度她的心思了。我们也曾一度怀疑她这一生就这么骄傲地过了,不会为谁低头,不肯对谁屈就,不愿做谁的随侍,可是自从见到了小姐你,我就深信了一句话,这个世上终是一物降一物的。”
“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见到小姐你后心里一直憋着话,难得今日有时间倾吐,实在是不吐不快。”离若说着调皮地吐了吐舌,“最重要的,是希望小姐你明白墨欢对你的心思,她对你的一番用情至深。”
虽然姜衣璃曾经无数次设想过当初沈墨欢初出家门的情形,但是今日在离若口里听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微微的怔了神,听得离若这番话,才挣脱出了思绪,对着离若莞尔一笑。“之前见你频频与墨儿起冲突,也见你处处似是故意与她对着干,如今听到姑娘的一番话,我也才深信了一句话,这个世上这样的感情才称得上是一种姐妹之情。”
可惜姜衣璃自小孤独惯了,没有多少时间与外界接触,自然也没有沈墨欢跟离若这样的姐妹。
“小姐就别拿我说笑了,我可不想与她称上姐妹这个词。”
姜衣璃笑听离若的抱怨,末了才插道:“叫我衣璃就好。”
“是,衣璃!”
与离若谈谈笑笑一阵,时间也就不再觉得难熬和无聊。之后姜衣璃道别了离若,就自行回了沈墨欢的屋子,梳洗入睡了。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庄里除了往日的三名丫鬟,偌大的庄园内再看不见一人。
问过丫鬟的话才知道,柳棠离若还有嫣霞天一亮就离开了,此时庄里就只剩下她跟丫鬟四人而已。
摒退了丫鬟,姜衣璃一个人来到内堂吃过早膳,就折身来到后花园的亭子里,看着满眼的鲜艳花蕊,深思渐渐出游,眼里就开始朦胧起来,只看见一片的浮华景致。
庄里本来少了沈墨欢就安静了许多,如今连嫣霞和柳棠都离开了,庄里就更显得空旷而寂静了。头顶偶有成群的鸟儿的飞过,留下一声悠长的啼叫,随后就是一阵翅膀扑腾声掠过耳畔。
盯着远处一阵发呆,姜衣璃的目光无意识地垂下,看着自己的掌心。有些苍白的掌心里密密麻麻的掌纹交错,粗粗细细的纹路横陈整个掌心。
记得小时候,她刚刚及笄之时,虽然不受自家爹爹的待见,却也还是按照惯例请了城里有名的算命先生来替自己看姻缘命数。算命先生说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那先生最后摇头说了一句话,小姐命数多劫,命里多逢贵人而不久留,今生嫁娶不宜婚姻难存,晚年孤独伶仃之命。
当时爹一听就变了脸,本就对自己没有多少温善神色的他在这之后更是不再正眼瞧自己,直到她被送去阮夫人那儿的前一天,才听到了自己的爹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可惜那晚的那些话,于那时的她而言,句句都是噩梦降临。
想着,姜衣璃隐约觉着肩头渐凉,她站了身,转过身却僵住了脚步,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那抹身影,蹙眉半晌都说不上一句话来。
凝眉看了眼前那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好一阵,姜衣璃才迟疑地张了张唇,许久才吐出一个音节来。
“你...”
话刚出口,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脚步一个踉跄不稳,就落进了那人的怀抱里去......
自从将执行暗杀任务一事转交给云萝之后,沈墨欢就鲜少再参与过问这其中的一切,直到此刻重新接手这一切之后,沈墨欢也不免觉得有些陌生和棘手。
自她离开这里后,云萝将暗杀的部队按照自己的作风喜好重新编入分排,各个小队她都有分插各自的任务,每次执行任务,各个小队都有各自范围内的分工,分头执行。如今沈墨欢不仅不能破坏云萝原先的分排害怕打乱脚步,还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弄清各个小队的性质以便下达任务,时间偏又紧迫,以至她没日没夜的呆在云萝往日的书房内,半月都难得出来几次。
长时间的忙碌,导致她没有时间分神去在意其他的,就连之前出门前答应姜衣璃的每日送封口信报声平安,都完成的间间断断,时有时无。
总是在忙过很多天后,沈墨欢难得抽出几个时辰休息的时候,才恍然想起之前对姜衣璃的承诺,赶紧传封口信回去,让姜衣璃宽心。也只有在这时,才能放肆自己的思念穿梭心头脑海,肆无忌惮的侵蚀她的心扉。
太尉的命令总是不来则已,一来便是艰巨危险,她□乏术,想要偷得几日闲暇去见上姜衣璃一面都已成奢望。云萝的消息一直没有,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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