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出去的人手里回收过来的。
据说聂风河的夫人罗绣并没有死,而是出现在了彦国的某个地方。
彦是宏的临国。
音顾得知后,沉默了许久,然后像是放弃了寻找喜眉似的,朝着彦国的方向独自一人去了。
还在海上随船漂泊的罗绣并不知道她没死的消息已被人为的悄悄放了出去,现在的她很不舒服。
海上食物无非以海为生,这对于喜眉来说依然是个噩梦。不过自从她又起了一次红疹子直用了十多天才好后,她的饮食就是单独做的了。
对于梧弟对喜眉的多加照顾,罗绣很是吃味。
那越喜眉整日昏沉渐渐的连跟她争吵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百无聊赖,便想方设法去与那船主梧弟搭话,可那英俊船主却像生来就是个谦谦君子一般,对她是疏而有理。
船上能饮的水有时很紧张,绝对是喜眉优先。万一充足了水,就算要沐浴她都要排在后面,罗绣慢慢就按捺不住了。
终于她于一个晚上,悄悄地摸到了梧弟的门前。
把东西看在眼里,是尝不出味道的,只有想办法让他吞进肚子,才会感到甜美而不知餍足……
她小心地敲了房门,梧弟应声而开,见她衣着轻薄,在海风中瑟瑟发抖,却依然要露出百般娇媚的笑容:“绣儿……有事找你。”
梧弟披着长发,穿着白色中衣,领口微露。他一手撑着门,垂眉看着她,充满磁性的声音低道:“夜这么深了,男女授受不亲,聂夫人是否考虑换个时间?”
罗绣眼中闪过惊艳,一时痴迷。四周夜色暧昧,脚下海水轻柔涌动,这真是极为美妙的时刻。她有些幽怨地道:“绣儿早已是无依无靠,你又何苦总提那个姓来挖苦我?”
梧弟似是眼波一柔,伸手轻轻把她拉进了门去。罗绣心中狂跳,可是还不等她面露欣喜,梧弟却是以令她生疼的力量捏住她的下巴,对着房里的一点灯光看着:“你老了,就不要打年轻人的主意。若是喜眉送上门来,我还会欣然接受,可你么……”梧弟扬唇笑道,“啃着怕是难以下咽的。”
罗绣懵了,从来没有哪个男子敢当着她的面说这么刻薄的话,那眼光简直就是把她的皮一层一层地往外扒,现出乌黑的血骨来。
罗绣眸中泪光闪现,身子仿佛承不起一丝力量,径直往梧弟怀里倒去。梧弟改而捏住她的肩,低声叹道:“你回房好好呆着,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放你下船。”
罗绣的泪不着片刻便打湿了梧弟的前襟,她是真的有些喜欢这个男人。她轻轻退出门外,温柔问道:“你喜欢越喜眉?”
梧弟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你们为何都喜欢她?”罗绣喃喃问道,“我知道她遇见过很多人,竟没有不喜欢她的……”
“难道你不是该反省自己吗?”梧弟笑问。
罗绣轻轻擦拭着泪水:“你若真喜欢她,就要努力,”她仿佛十分大度地舒了口气,“男人和女人,果然才是最能相互吸引的。”
梧弟一手执门,淡道:“我不需要你来教。”
罗绣点了点头,返身,凄凄凉凉地抱着单薄的自己走了。
到了第二日,夜语的两人又一如从前般,罗绣缠着梧弟说话,梧弟回以彬彬有礼,倒不像有什么变化。
而喜眉终于慢慢适应了海上的颠簸,能够抱着那个孩子在甲板上看着捕捞上来的大鱼活蹦乱跳地往海里逃跑。
这孩子在梧弟一次轻声询问名字后,喜眉想了许久,只道他来自离伤城,那么就不必用其他的名字。冠了她的姓,就叫了越离伤,小名,离离。
那两个奶妈果然奶水充足,又很会养孩子,把小离离喂养的白白胖胖,不但牙齿又生了四颗,也已经在蹒跚学步了。难为他的是在船身不稳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踩着小脚丫留下蜿蜒小脚印的摇摆举步,实在很得船上汉子女人们的喜欢。
每当这个时候,罗绣便会一脸慈爱笑意地在喜眉耳旁煽风点火,类如没有爹爹的孩子最可怜了,你一个小女子想要带大这个孩子可不容易,不如上岸后找个还要你的男人嫁了……
喜眉慢慢的也能将她的话都听在耳里但却不被轻易的点爆了。
带着孩子的时候她就是教小儿牙牙学语的娘亲,独自一人的时候她才会慢慢舔舐着心头的裂痕,像燕子以唾固巢一般,在每一分绝望后仍然牢记着她对音顾的从未失掉过的信任。
就算现在不归岸,这船,总有一天是要归岸的。音顾就算现在找不到她,也总有一天是能找到她的。
罗绣不知道她每唆使喜眉一次,喜眉的心中就越发坚定一分,直到最后,固若金汤,无人能破。
可是这条船实在是航行的太久了,喜眉心中已经有些淡然,她不怕这是一条没有归期的船,就不曾失掉绝望背后的希望。可是对于罗绣来说,这重复单调的日子实在比她想象中要更久一些,除此以外,令她更加狐疑的是,她竟然从来都不曾看到海岸。这船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靠岸补给,一直在茫茫大海中飘摇……
这时间十天九天就罢了,一个月一个月的下来,就连最初上船面色平静的她,也快要发起疯来。
等到船在海上航行到五个月都过去,陆上已快春暖花开时,她终于破了自己的忍功,忍无可忍的去找梧弟。
“你们这船,究竟要行到什么地方去?”
“问得好。”梧弟微笑点头,缓缓从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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