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练就了缩地成寸一般,快得惊人。而还不待领头人吃惊,音顾整个人已经从他前方突而就消失了。待他再找时,她已经矮下了身一腿扫向了他。
这一扫如千斤之力,领头人听到风声忙按住墙壁倒翻向后,于是跟在他身后的人便生生吃了这一腿。
巷子里顿时响起了清脆的骨裂声,又伴着一声惨叫,那人跪倒在地,于水中打滚。
后面的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再定睛看时,这小姐咬牙切齿说要教训教训的女子已经缓缓直立起身来。只见她脸若冷霜,后面衬着幽暗死沉的巷底,整个就像从地府里走出的女煞一般……
明明是死巷子,却不知从哪里吹来些冷风,使人从心里往外的直冒冷气。而也有这不怕死的人,活动活动手脚,就跳过那已然是断脚之人直扑向音顾。
音顾伸手格挡,来回两招便不耐烦了,直接抓上他的左臂错身一扭。这人明明看见了她的动作,明明是如此简单,也知道要如何退开,招式都了然于胸,可就是敌不过音顾的速度,瞬间整个左臂都被卸了下来甚至被拍碎。
汗如雨下,这人连闷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剩下的人都远远地看着,不敢动手了,只好朝那领头的人瞧去。领头人见状便暴喝一声飞身而起,直取音顾命门。可惜音顾似是先知,与他同时跃起临空,悬至他的头顶,还不等他变换身形,右脚足尖就轻轻点在了他的背脊上。似是一块不要的布被人随手扔下,领头人直接瘫软摔进水洼里,又像被抽了骨的蛇一般,再也直不起身来。
领头人非常干脆地直接昏了过去。
还有两人已经不敢再踏前一步,可是他们竟然也没有勇气逃跑,只觉得这死巷中阴气逼人,杀意封死了唯一的巷口,使人寸步难行。
音顾出完了气,便飞身把药箱取了下来。她整了整蓑衣,在经过那两人时斜目淡道:“让你家小姐把名字改了。”
音顾走后,这两人面面相觑,脸色不比倒在地上的三人好到哪里去。其中一人喃喃道:“完了,小姐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不好,”另一人一拍大腿,“小姐亲自去找那个越喜眉去了……”
这话说罢两人一时沉默了,随即决定死死闭住嘴巴,不管后面发生什么都装聋作哑得了。
不过,还算葛纤纤幸运。她早就想给这两个人一点厉害尝尝了,可惜这些天一直大雨滂沱,探消息的人说她们整日都在客栈里,倒不好大刺刺找进去。今天得到消息她们出了门,她自然就不愿错过机会,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两个曾经给了自己难堪的人。只是当她叫来了人吩咐他们去尾随音顾后,一转眼,竟然就没看到了喜眉的身影了,差人仔细找了找,也没有找到,顿时气得她打道回府,兴致全无。她走前看着滔滔洪水,心里不禁指望姓越的若是掉进了水里就好了。
离开死巷后音顾在雨中穿梭如燕,轻灵无比,很快就到了水边。
可是她却并没有看到喜眉,刚才她们站的地方已经被许多人拥挤着所取代了。
音顾一时呆住。方才喜眉应得好好的,她绝没有想到回来会看不到人。现在看水的人群越来越多,水患惨烈,大家情绪都激动起来,以至于迟来的官兵都要无法维持秩序,险些发生冲突。
音顾冷静下来,开始在人群里慢慢梭巡,心里终于开始发凉,甚至狠狠地掐了掐自己手心。
刚才,是不是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了?怪只怪那葛家小姐的名字犯了自己的忌讳,惹得自己忘了正事。音顾满心焦急地又找了片刻,始终没看到喜眉的身影,便打定主意转身要去找葛家要人,可她刚走出几步,便隐隐听到左边一间屋子里传来一声惊呼,赫然是喜眉的声音。
音顾忙奋力强行分开还在不断拥挤的人潮,挤到那间屋子前。屋前有人正把守着,他见有人怒气冲冲过来,忙上前挡住。音顾挥开了他,上前一脚把门踢开。
屋子几乎是空的,大概是主人看水势不妙,便把东西全部搬到了别的地方。
里面的人似乎正在紧张忙碌着做什么事,听到动静被吓了一跳,一个婆子不由跳脚破口大骂起来:“是哪个死人没长眼睛啊,没看见正忙着吗……”
话语骂到最后没了声息,能在音顾生气之下还保持镇定的人向来极少。
可惜有一人偏偏意外。
“音顾……”喜眉猛扑了上来,一把将音顾抱住,“救救她,救救孩子……”
“怎么回事?”音顾只冷声问她。
喜眉直摇头,哭得一塌糊涂:“别问这么多,救人要紧啊!”
音顾却不管这些,只抓住喜眉的手厉声问道:“刚才不是让你呆在那里吗?为什么乱走?”
音顾极少这般对待喜眉,可惜喜眉现在全无心思去注意音顾正在发脾气,只会低声哭道:“救救她,救救孩子……”
音顾这才低头看去,原来屋子最里面,几个婆子中间的地上正躺着个年轻的妇人。
这妇人的衣裳尽湿,显出隆起的腹部,显然眼看着就要到临盆的日子了。而且她的双腿之间正流血不止,膝盖以下也已经浸至发白,正抽搐着。
这一幕瞬间刺痛了音顾的眼睛,也立即明白过来喜眉为何如此失态了。
“等等,”旁边一个婆子开口叫起来,“姑娘,你说的稳婆不会就是她吧?”
“没错,我等的就是她……”喜眉应着,一边拼命地把音顾拉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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