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道理。”
“她说的也是。”庆登科也放下杯子,“我们原本是夫妻么。”
喜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可鲜少站在自己这边。
刘氏扫了儿子一眼:“我自然会物色人去照顾你,你只管好好读书。”
庆登科听罢点了点头:“有人跟着就好。”
喜眉险些吐血,忙道:“可是……”
“可是什么?”刘氏横眉扫了过来,“你身子不便,到时候是你照顾他还是他照顾你?”她又伸指点了点身后的小弦,“这丫头年纪太小,手脚必然毛糙,回头我给你换个人服侍你。”
“啊?”小弦一惊,忙转到前面跪在刘氏面前,“夫人,小弦会小心伺候少夫人的,一定不会出什么意外。”说罢她又抬头哀求喜眉。
喜眉只得道:“小弦跟着我我已经习惯了,就不用换人了吧。”
“那好吧,”刘氏点了点头,站了身来,掸了掸衣袖道,“就这样说定了。”她又一回头,“我儿,还不看书去?到走前,你都不许再回你们院子里去。”
“是,娘。”庆登科忙站起来对着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跟着她离开。
庆登科离去前,都不曾看一下喜眉,喜眉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也还是有点尴尬似的笑了笑。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四章承诺
这几个人都走了,只剩下喜眉。她呆呆在那坐了一会儿,便被小弦扶起。
“不用扶,”喜眉拨开她的手,“我连二十都没有到,还年轻着呢。”
小弦不敢抬头,依稀感觉自己刚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喜眉慢慢走出主屋,然后步伐自然地就越来越快。身后那个大房子像一只丑陋的怪兽一般,在背后冷冷地瞪着她,使她连背都要寒了起来。
像逃命一般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虽然不大,却因为独立而倍感安全。
大概这是喜眉最感谢刘氏的地方,拨出这个院子,她至少可以有一些自在。
只是,自在还是很不易的。
这边刚走到院门,一旁就闪出一个人来。
喜眉一惊,庆丰收?
提到这个名字自然很是怪异,但无疑透露着庆财主身为财主的最大愿望——而庆财主,就叫庆有财。
庆丰收是庆登科的弟弟,乃是妾室所生,他手下还有个妹妹,已经许了人家。
庆登科长得颇像庆财主,平常模样,一般嘴脸;而庆丰收却像他娘,长得好,可惜听说是个败家子,只会问庆财主要钱,问不到就撒泼打赖,让刘氏极为讨厌。
“嫂子有礼了。”庆丰收嬉皮笑脸地行了一礼。
“小叔子怎么到我院里来了?”喜眉心中恶嫌,表面还是微微一笑。
如果庆登科的目光是木讷,那庆丰收就是流气了。她尚未出嫁前也曾碰过几个敢对她放肆打量,表情总是十分委琐的男子,不过都被她骂得狗血淋头,这才得了一个丑名。而这小叔子好歹也是庆家人,不好如何痛骂,只能避开。若是让刘氏知道,只怕自己还得个不守妇道的污名。
见喜眉客气一笑,庆丰收不由看得痴迷:“嫂嫂不打胭脂却胜似打了胭脂,大哥真是有福。”
“少夫人累了,要回房休息,二少爷也请回吧。”小弦终于鼓气勇气□话来。
庆丰收瞪了她一眼,转而又笑道:“听说嫂子怀了身孕,丰收特来庆贺,给未出世的小侄子备了点薄礼,还请嫂嫂一定收下。”庆丰收说着,就像知道喜眉一定会推辞一般奔着喜眉的手就来了。
“小叔子请自重。”喜眉低喝,退了一步。
“有什么关系,送点礼物而已还怕人说闲话不成?”庆丰收笑嘻嘻地也跟进一步,眼见着就要抓到喜眉了。
小弦护主心切便要往上冲,却恰好听到庆丰收“哟”了一声。
庆丰收原本心中暗喜就要摸到美人嫂子的手,却突然感到手背麻了一下,连拿东西的力气都失了,手上的那个小布袋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喜眉趁他低身去捡布袋子的时候忙躲进了院子,小弦也闪身进去,两人当即把门合上。
“二少爷请回吧,礼物我家少夫人心领了。”
庆丰收在捡起布袋子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一点红色的碎物,他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小角蜡烛,上面似乎还带着温温的热度。
不过他只以为是小弦手里的灯笼中掉出来的烛屑,便没有多加注意,等手上那点麻劲也过去了,他只剩下瞪着关得紧紧的院门的份了。
可叹一个美人,竟然嫁给了庆登科那样的书呆子,实在可惜。
喜眉和小弦躲在门后,确定庆丰收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一般都躲在院子里鲜少出门的原故,喜眉还是很少碰到庆丰收的,今天本来就有些气,被他这么一弄,便心烦之极,一时没忍住,她提起裙子踢飞了一只搁在门旁的小盆景。
“哎哟……”盆景是陶制的,踢得喜眉脚趾都像要断掉了,于是她又抱着脚跳着。
“哎呀,少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小弦忙扶着她。
喜眉一瘸一拐地朝自己屋里走去,看着下人那间漆黑的屋不禁咬碎了银牙:“一群缩头乌龟……”
突然之间,有间屋子亮了起来,烛光微微摇曳,映出一个有些晃动的人影。
“啊。”喜眉拍了下头,居然把恩人忘在这了。她忙走到那门前,小声问道,“音顾姑娘,你睡了吗?”
“睡了哪来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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