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重要的事情在等她。
时沐阳转头看了眼里面的村子,这女孩往村子里跑?
莫不是村、村花?
时沐阳又看了眼女孩身后正调头离开的宝马,隐约看到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宝马……二奶车啊……
但看着不像被包养啊……富二代?
女孩越跑越近,已经跑到时沐阳跟前。
时沐阳迈前一步说:“您好,打听个地方。”
宋心愈整张脸突然变得爆红,连额头下巴都红了起来,但她一步未停,垂着头经过时沐阳继续向前跑去。
什么……什么情况?
时沐阳在这条路上左右张望,看除了这女孩就没别人了,便坐回车里,启动着大众车,追着宋心愈的背影开过去,一边按着喇叭。
宋心愈咬咬牙,缓缓停了下来,但依然低垂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安的脚有些抖。
时沐阳按下车窗,问道:“您好,打听一下,知道西滩村村长家怎么走吗?”
宋心愈小声地问:“村,你,你要去村,村长家?”村长家已经搬走了啊……
啊……时沐阳知道她为什么跑了……原来是个不自信的小结巴啊……
时沐阳手臂撑着车窗歪头说:“也不是村长家,是要去村长家附近的老宋家,你知道吗?”
村长家附近的老宋家?宋心愈眨了眨眼,那不就是她家吗?
宋心愈下一反应就是说谎,举手指着前方分岔路口的她家的反方向低头说:“那,那边。”
时沐阳刚要道谢,宋心愈又一个转身,不等时沐阳说话,再一次跑开了。
时沐阳看着背着双肩包的女孩的跑开的背影,食指点了点太阳穴。
没猜透,没猜透这女孩的身份。
这从宝马里走出来的有些结巴害羞还有些行为异常的女孩是富二代,是二奶,还是什么身份?
时沐阳猜不透便不想了,开向宋心愈指路的方向。
开出五百米后,颠簸的泥路就较之前平坦了许多。
土道两旁有很多老房子已经被拆,坍塌的废墟间偶尔能看到用过多年的盆盆罐罐,有些房子的墙壁上写着被圆圈圈住的拆字,还有些流苏树立在院子当中,在破旧当中绽放着流苏般的白花。
嗯……方向应该是对的。
但时沐阳开出去两分钟不到,就遇到了个被拆迁的脏乱的黑土荒木阻挡的死胡同。
唔……方向错了。
**
宋心愈一路跑到自家的胡同前,脚步缓缓停下。
她家的胡同前一共只有两户人家,一户是她家,另一户是荒了很久的邻居。
胡同间停着三辆车,前后两辆小轿车,中间夹着一辆远远高过她家房子的挖土机,而挖土机的铲子正对着她家的院子。
挖土机的驾驶员坐在高高的座椅上,一身蓝色的工作服,握着操作手柄,望向院子等待的模样像是随时准备启动。
居然把挖土机都带来了……
邻居家大门紧闭着,已经很多年没人住,大门锁已经上锈,门也都歪了,破了。
至于宋心愈家,上个月刚叫人修过的铁门大敞四开着,过年时贴在门柱子上的对联“和顺一家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已经被风雪抚落得褪色,“平安”二字也不再牢固,纸角耷拉了下来,看着也要和邻居家差不多了。
邻居家门前有一个深深的坑,因为雨水,成了一个大泥坑。
她家门前有一个小坑,因为雨水,成了一个小泥坑。
小泥坑边儿上有个大脚印,似乎是有人没注意踩进去过。
宋心愈按下要跳出嗓子的心跳,走到大门口,听见一个人在那边喊着:“老大娘,您在里面躲着不出来也不是办法啊,咱们是来跟您商量的,不是来强拆的!”
宋心愈抬头看到院子里站了五六个穿着不同便装和工作服的人,她知道那些人,有开发商的人,有拆迁方的人,有拆迁评估公司的人,还有身份不好说的人。
站在最前面正冲着她家的蓝色木门喊话的人她见过,留着寸头,戴着金链子,嘴边儿总是叼着一颗不点燃的烟,一身社会人的做派。
这几个人站在那里,抽烟的,吐痰的,打电话的,好像院子里葱茏的生机勃勃的杏树枣树和几十盆花花草草都失了颜色。
宋心愈深吸一口气,迈过水坑,迈过三寸六分高的门槛,一路低着头小跑到院里的房门前。
走近了,听到那个社会人惊讶的喊她名字叫她站住。
宋心愈不停不理,从大门口走到房门前的这十米路程,已经废了她好大的力气,手心里满是湿汗。
宋心愈敲了敲门,门内没有回应。
社会人在她背后说:“喂,宋心愈,你来了,正好你劝劝里面这老大娘。咱们坐下来有商有量的好好谈,是不是,又不会强拆你们,不用躲在里面不出来啊。”
宋心愈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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