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这算啥,我那师傅才呢,我这一招还是从他那儿学来的。”陆明很佩服的说道。
“哪一招?”齐心远觉得自己也不算笨,却中了这小子的奸计,如果还有比这更的招的话,还有谁会躲得过去?
“我那师傅常有托儿!”陆明得意的说。
“用托儿那也不是什么新招儿?”
“关键是人家那托儿当的高明,也是从来不点明是哪个朝代的东西,你就是万一知道了那东西的底细那托儿也沾不到责任。”
“你不明挑了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人家凭什么会给你大价钱?”
“齐哥装外行了不是?你只要把这价钱要上去了,那物件儿自然就神秘了,本不用说是什么时候的。只要不说准了年代,你在这边一个劲儿的露出得意的笑来,买主儿就走不了。而那托儿一边啧啧称赞,一边不太夸张的露出无力拿到手的遗憾来,这就足够了。”
“那也够伤脑筋的了。”
“其实这里面有个原则,其实越是不开口说话越好,这是我的经验,只是招揽生意不那么多,但贼结实。你越是装得憨一些,那人越是急着到手,生怕被别人抢了去,嘿嘿。”
“你小子,你那高人师傅常来吗?”
“偶尔。”
“有他的联系方式没有?”
“当然有了。”
“这人以后咱用得着。”
齐心远早有一个大胆的设想,就是通过仿制这些稀罕的古董来大赚一笔。他首先找到了博物馆的高级管理员郁先生,齐心远与他打过了多次的交道,不过都是探讨艺术的,两人从未做过违法的事情。可这一次,齐心远觉得是利用一下这层关系的时候了。齐心远从来都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随便动用自己的路子的。
“郁先生,今天想来求你件事儿。”齐的心远开门见山。
“什么事儿齐教授直说就是了。还什么求不求的?”
“我想在你这里画几幅画儿。”
“没问题。”
“可我要画的却不是一般的文物哟。”
“哪件?”
“也不是一件,得几件。一定得有蔡侯申铜方壶。”
“为什么?”老郁面有难色,因为这些东西是不能随便被画的。
“是这样,咱们副总理的一个外国朋友想要几幅文物的油画,人家知道政策,不要摄影作品,点明了要我的油画。你看……”那老郁知道齐心远的能量,说副总理跟他有交情一点都不夸张,像他这种大师级的人物,有些副角还未必能与他攀得上。只是这种违犯规定的事情他又不可能得到什么批文,只能听口谕,而且还不能亲耳听到。
“要不要让他给你老打个电话?”齐心远见老郁很为难的样子,于是主动提出来。
“别别,这怎么可以!”老郁赶紧制止了齐心远。
“本来他是想直接打电话给你们馆长的,可我却偏偏吹嘘说跟你有交情,就免了正规渠道这步手续。”
老郁心想,这事儿要是现在再问馆长,馆长也不好做决断,他势必得再问那位副总,一来一去把人情都给弄没了。他最后硬着头皮答应了齐心远的要求。但也提了个条件,只能他一个人进去画,不能带任何助手。齐心远不但答应了,还顺便让老郁安排了馆里的一名工作人员作下手,也好算是现场监督,这对齐心远也是有好处的,反正又不是进来偷东西,越是有人监督越安全一些,免得日后发生了什么不测的话解释不清。
齐心远是绘画高手还表现在他的速度上。他让那名工作人员一下子将十多件品摆在了同一块台布上,而那把蔡侯申铜方壶就摆在了中间。它长颈侈口,腹部呈圆形往外凸出着细密的蟋虺纹,两耳兽形衔环,四足为兽,装饰相当华丽,整个造型也极其独特,设计尤为巧,最能标致它高贵身份的是那六字铭文——为蔡侯申作器
面对着这些平时不能看到的一件件珍品,齐心远心潮澎湃,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迅速投入到创作之中。时间太短,而且他又不可能在短时间里调出那些东西表面的颜色来,他只能准的画出它们的形状来。
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齐心远便完成了所有的作品。齐心远最后把给出来的图样拿到了老郁面前。
“齐教授这不是仅仅画了个轮廓吗?”看到齐心远所画,老郁的心里便轻松多了,那一张张纸上只不过是几笔勾勒而已,哪能叫作画呀。但老郁哪里知道,齐心远在细微处都做了尺寸上的标记,这一点就是连那个给齐心远作下手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
“呵呵,我要是把真品给搬走了的话,那你老郁可负大责任了,我这样还不是怕给老兄惹麻烦吗!”
出了博物馆,齐心远不敢怠慢,立即去了工作室,并打电话把白桦也找了来。两个绘画专业的女人给他作助手,他凭着超人的记忆,配了颜色,赶紧在那十几幅草图上着起色来。他一鼓作气,带着两个女人花了整整五个小时完成了全部作品的上色工作。可以说,那作品看上去跟摄影作品差不多。
“你确定这都是原色吗?”白桦担心的问。
“你还怀疑我的记忆力吗?”
“有几样儿是我见过的,当时还经过了我爷爷的手,绝对是这个样子的!”汪雪很佩服的说道,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齐心远只是凭着记忆,竟然能把东西画到这般程度。
“看来我比你还不行!”齐心远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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