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魏东手里的相框,里面的照片和我们之前在刘教授办公室门口看见的照片并没有差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照片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而且有一股寒意顺着相框的边缘慢慢蔓延。而照片上少女的脸有些阴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的手缓缓在相框上摩挲,相框是用实木雕制而成的,做工很精细,是上乘之作。
之前我们在刘教授办公室外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照片只是随意地贴在墙壁上,这小偷有点意思,不但把照片送还给了魏东,还平白无故加上了一个木质的相框,而这相框价值不菲,远远超过了照片本身的价值,这小偷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说有什么秘密藏在这个相框里。
魏东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说:“要不咱俩把这个相框拆开看看?”
魏东找来了一个螺丝刀,但这个相框后面的螺丝很特别,并不是普通螺丝刀就能拧开的,魏东用蛮力干脆撬了起来,果然,有一颗螺丝松动了一些,魏东心里暗喜,他继续撬下去,可是螺丝刀刚碰到相框,忽然魏东的手停住了,他恐惧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华子,我好像听见了一声啜泣声。”
我心里一沉:“你说什么呢?”
“真的,就是从这个相框里发出来的!”魏东脸色煞白,手也不由自主得颤抖了起来,魏东这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我接过魏东手里的相框,翻到背面拧螺丝的地方,只见一抹嫣红慢慢从螺丝的地方渗出来,是血,相框里竟然有血渗出来,我心里暗叫不好。
还没等我扔下相框,相框里的血竟然已经流淌到了我的手上,这血带着惊人的怨气,快速蔓延开来,我赶紧运起一股阳气,镇住这股从相框里逸散而出的怨煞,好在魏东并没有完全把螺丝拧下来,这股怨煞只停留了几分钟就消失了。
我再次翻过相框,这一翻不要紧,我和魏东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相框里的照片竟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照片里的光线迅速阴沉了下来,大门前的少女脸上的笑容无比诡异,让人不寒而栗,而少女身后那扇古宅大门的门缝竟然渗出一缕幽光,从细小的门缝里,我竟然看见了一只污浊的眼睛,正顺着门缝向外窥探。
“这照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魏东的声音都有些走调了。
“不知道,但我想有一个人也许会知道!”
我带魏东去了西街,我推开雨修古董店的大门,只见孙凯正坐在柜台前,一双眼睛狡黠地看着我:“哟哟,这是谁啊,这不是胡大少爷么,听说胡大少爷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了媳妇忘了朋友。”孙凯油嘴滑舌地调侃着我,然后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魏东:“这位小哥又是什么人?”
“他是我同学,我们有个东西想让你帮着看看。”
我把相框递给了孙凯,孙凯带上手套,轻轻摩挲着边框,只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抬眼看了看我和魏东:“我们进去说。”
孙凯带着我和魏东去了内室,这里是孙家初步鉴定典当品的地方,桌子上摆满了工具,周围也堆放了不少瓶瓶罐罐的古董,说不清哪个是一分不值,哪个价值连城,更不知道哪个被下过降头,碰了就会中招,所以我是一样都不敢碰。
孙凯带我们到了一张工作台前,他让我和魏东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他自己则拿过放大镜仔细观察着相框,他看得很慢很仔细,足足半个小时都没吭过声,我和魏东都有些不耐烦了,他在放下放大镜,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相框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和魏东面面相觑:“这可不太好解释了,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要是说起来,只怕一晚上都说不完。”
孙凯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他是干典当这行的,要是他把每一个典当品的来历都听一遍,只怕他这辈子就不用干别的了。
孙凯把相框翻到背面:“这相框上的螺丝是你们俩撬开的么?”
“对,是魏东撬开的,撬开之后就从里面开始向外面渗血,那血含着极深的怨气,我用阳气控制住了怨气,之后就没有继续向外渗血。”
孙凯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你说你控制住了?有点意思。”孙凯再次把相框翻到正面,这个时候照片上的画面越发诡异,只见照片上的少女脸色变得苍白,一双瞳孔乌黑乌黑的,没有眼白,从她眼角里渗出两行血泪,而她身后的古宅大门居然开了一条巴掌大的缝隙,从缝隙里竟然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那只手分明就是一只死人手。
我和魏东都傻住了,这照片怎么会发生如此可怕的变化?
孙凯看着我们俩吓傻的脸,嘴角微微上扬:“若不是有这相框,只怕你们俩现在已经是两具躺在殡仪馆里的尸体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弄来这相框的,但这相框和这里面的照片都不简单,我先说这相框,这相框是用百年以上的桃木制成,上面每一个纹路都有讲究,都是用来镇邪的符文,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相框,这上面的镇邪符文全都是非常古老,近乎于失传了的古咒,而且你们从这个角度看进去。”孙凯用手电将一束光打在相框木纹的深处:“看见没,这相框的纹路其实是有两层的,只可惜要想知道里面那层符文写的究竟是什么,就要破坏掉表层的符文,当然,我是不会做那么暴殄天物的事情的。
这两层镇邪符文相互叠加,产生非常了不起的效果,其实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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