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夕浅笑着说道,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瞒小霜的,除了让她不快乐,或让她担心的事情。
“夕儿,铸剑山庄的事情切记小心。”月凌霜又忍不住提醒了一番,自己的心脏可实在吃不消那样的担惊受怕,而且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嗯,我答应你。”夕摸了摸月凌霜的长发,点了点头应允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穿上了正经的衣裳,走出了逐月小楼。
即使再喜爱黏在一起,两人身上的担子也不要允许她们过多地纠结于儿女情长。月凌霜要去找杜老板娘,而夕则要去地窖和芍药她们商量铸剑山庄地道的分布,还有下一步的走法。所以,两人一起用完早膳,也就依依不舍地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一个人静下来之后,夕才突然想起了那份临危托付给自己的血书。她重新回到了逐月小楼,将放在包袱最内侧的血书拿了出来,里面包着一根极为精致的金针,然后夕一点点打开了丝绢,开始阅读了起来。
这不读不要紧,一读让夕下了一大跳,原来,手上的这枚金针和那枚几经辗转最后到自己手上的簪子竟有如此大的关系,虽然里面并没有提到秦少淼太多,但从蛛丝马迹中,可以发现一个铸剑山庄滔天的秘密,关于他们命脉的秘密。
原来,秦少淼不是秦老夫人所生的儿子,而是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所生,而和他同样出自她腹中的还有一个女孩儿,这和老尼姑的那份信竟出奇地一致。
夕脑中大致了一个推断,只是,如果这个推断是真的话,那么秦老夫人就太可怕了。边想着,夕边将这些重要的东西重新放入了包袱的内侧,不免有些心悸。
如果簪子和金针同时落入秦老夫人的手,恐怕秦少淼一行三人就再也没有了用途,而自己布的局也就彻底失了效,兹事体大,不仅关乎铸剑,更和月凌霜的身世有些莫名的联系。这让夕第一次下定了决心,要把秦老夫人的真面目给逼出来。
但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老狐狸,不逼急了,可是怎么也露不出尾巴来的。
待苦于没有想法的夕再次见到芍药,看着这个温柔的女子双眼通红,憔悴异常,一问才知道,她已是两天两夜未阖眼了。夕一下觉得内疚了起来。但好在芍药善解人意,也不会去为难什么。一见面,便直入正题。
芍药的手下已经整理出了地道的大致布置图,详细地画出了一些地牢的位置。还有几个待定的出口,一些不明白或者未探明的地方打上了大大的问号。
“夕姑娘,恐怕还要从秦少清和秦少淼下手。”芍药的声音有些嘶哑,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
“嗯,愿闻其详。”
“昨日,我遣了连个轻功极佳的探子去了铸剑山庄,找到了三个入口的地方,除去夕姑娘发现的一个,还剩下两个,至于里面,他们没有那样的本事,我也不会让他们冒险。”
芍药脸色有些严峻地说道。其实她认为还有一个入口应该是在铸剑炉里面的,但因为铸剑炉是一个大型的开敞式的靠崖窑洞,轻功对于窑洞来说,根本没有用,除非凿进去。
“他们回来之后告诉我几个有用的消息。一是三个入口的位置相距甚远,就算是地上的直线距离也不能很快地到达,这对我们救人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作用;二是秦老夫人的房间守卫非常森严,如果想要用绑架她的方式放出地下的人,基本不太可能,因为我们可用的人实在太少,而铸剑山庄的高手比我们预计的要多。所以,除非我们有想夕姑娘这样身手的两个人以上,才有胜算。”
芍药的话在夕的心里激起了一些涟漪,可用之人少真的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但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和自己差不多的身手。而且,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我倒是有个人选,愿听芍药姐姐的计划。”
“夕姑娘有帮手自然最好,那么我们可以这样。”芍药见夕并无惧色,便将自己所想的计划和盘托出,若有漏洞的地方,也可立马指正过来。
就这样,两人商量来商量去,终于定下了一个可行的办法。但这个办法有些冒险。如果失败的话,那么夕和她的帮手可就危险大了。不过,也只能这么赌一把了,就赌在秦少清的心里,秦少淼的重要性要大过整个铸剑山庄。
如果赌输了,或许就要配上性命。
夕和芍药将所有的过程都继续顺了一遍,虽然不能把所有的意外都考虑进去,但看上去并没有硬伤了。却不晓得,就是这么仔细地理了一遍,时间已经飞一般地过去了。
直到月凌霜进来了密室,唤夕用膳的时候,两人才惊觉竟已过去了如此多的时间。
“夕儿,他愿意和你见面。”月凌霜走近了夕的身边,眼神里溢出来的柔情,仿佛只能装下她一人,便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这一幕被芍药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确定了几分。她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月姑娘,若是被天下其他的男子见到,恐怕是要整个身子都酥了吧,不过也好,天下任何一个男子都配不上月凌霜,倒是夕姑娘,站在她的旁边也毫不逊色。
边想着,芍药倒也很识趣地退出了密室,留下了夕和月凌霜两人。
“时间就定在今晚。”月凌霜见芍药出去了,便走的更近了,夕也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腰肢,让她倚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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