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着就行了!”
崔西月嗤之以鼻,撇撇嘴一脸的讥笑:“大嫂也太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凭什么要听他们的?再说了咱们家向来都是女人说的算,娘可以凭什么我们就不行!”
阮三娘心里念叨:你是闺女你能说,我是媳妇儿我就能说嘴了?
“大嫂,不如我们俩一块去找娘说说去。趁着过年将大丫扶正,看程婉瑜以后还怎么嚣张!”阮三娘抬眼瞧见崔西月满脸坏主意,摇摇头叹气:“你忘了么,大丫现在是弟妹的人了。就算是做主抬了她,也是弟妹的事儿。就算是娘也作不得主的,咱们去说有什么用呢!”
崔西月瞪眼睛,才想明白这里面的关键。随后咬牙切齿道:“我说她怎么说走就走,感情是以为端着曲大丫的卖身契咱们没办法了。别以为有点小钱就可以嚣张,我看看她怎么嚣张。”
说完一用力将菜刀看在砧板上,扭头气冲冲的走出了厨房。
阮三娘环顾厨房一圈,眼底浮起浓浓的怨怼。这一大家子准备让自己一个人做年夜饭么?
要是弟妹在就好了,她自己帮着摘菜还有小丫鬟忙前忙后。现在婆婆没心思做饭,小姑子又借口不知道跑哪去了。
崔西敏骑着马慢慢的朝东凉河走去,越靠近东凉河心里越觉得不妙。
如果程婉瑜真的在程家,那么接下来对付自己的必然是程家的怒火。当日自己一走了之,程家人对崔家已经不满了。如今再知道大丫怀有身孕,那么她们母子二人就危险了。
其实程婉瑜说得对,不去找她的话那是她自己任性想要回娘家过年。若是找她,事情就闹得太大了。
等到哪一天程家反过劲来质问他,也可以拿今天程婉瑜的不守规矩来搪塞。
想到这里崔西敏策马扭身从东凉河绕了回来,装作一脸怒气被人欺负的模样回了西凉河。
而此时就在淮州府,程婉瑜一觉醒来觉得通神顺畅无比。
淮州府大年三十儿的早上,居然大街上还有人在叫卖。城里的百姓似乎也十分的熟悉,相互之间互道恭喜发财、新年好。
买一条新鲜的鱼,或者是买两个糖葫芦给孩子。
走在淮州府的街道上,程婉瑜终于感觉到自己自由了。
小商贩虽然还在叫卖,可大多数的杂货铺子却已经关门。好不容易程婉瑜敲开了一家门,买了一碟红纸出来。
回到北苑,就赶紧找童咏要了一把剪子。主仆二人你争我抢的剪出来好多的窗花跟福字,没有窗花福字对联的宅子还能叫过年么?
程婉瑜能够有机会重活一把,自然要极尽的享受人生。不能再辜负自己,又白活了一场。
趁着小翠去厨房熬浆糊的时候,程婉瑜提笔刷刷的写下了几副春联。
又将余下的红纸包成红包,准备送给童咏等人。
昨晚没得瞧,今天一大早程婉瑜才发现北苑里其实住着好多人。不过昨晚见来了两个女儿家,都没好意思走出来。
程婉瑜与小翠的到来,也让平日里略显冷清的宅子多了一份热乎气。
都是爽朗的汉子,不多时就放下了不自在与她们主仆二人嘻嘻哈哈开起了玩笑。
童咏指使着两个汉子门里门外贴着窗帘,粗糙的手指拿着剪的惟妙惟肖的窗花竟然也有些无所适从。
吃了饺子、,然后几个人围着一团火说说笑笑的一起守岁。童咏做梦也没想过,这辈子居然可以这么过。
家里面有个女人感觉确实不一样,几个兄弟们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希望从他嘴里打探出,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未来的少夫人。
童咏叹气,只可惜人家是有妇之夫,少爷有心也染指不了。
没了程婉瑜的崔家,战战兢兢的过了一个不算消停的一天。阮三娘累得腰酸腿疼,好不容易凑够了一大桌子的菜。
没想到因为没有接回程婉瑜,崔西月又在一旁唧唧歪歪。没两句就指责起她来,说她做的年夜饭没有味道油水太小。
阮三娘看着自己肿的好像是水萝卜一样的手指,哪有心情继续吃饭。
终于察觉不对劲的平婆,这才想到今天的这一大桌子饭菜就是大儿媳妇一个人做的。偏偏自己的闺女还像大爷一样,拿着筷子挑挑拣拣整个厅堂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
平婆心里的那股火又被崔西月激了出来,拿着筷子就照着崔西月的头狠狠地敲了一下。
崔西月摸着头,眼里蓄着泪水。小脸憋得通红,想不明白又哪里做错了。
“就是该打!要不是因为过年,我早就想踹她了!”崔明放下酒杯,恶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
崔西月这下不干了,撒泼打滚大吵大闹起来。呜咽的说道:“程婉瑜不回来,你们生气凭什么打我?你们就会欺负我,有能耐有脾气冲着程婉瑜去!”
平婆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崔西月道:“你这个搅家精,非要闹得大家都不痛快是不是?”
崔西月止住泪,一脸的疑惑与不服气。压着嗓子凄厉的喊道:“我什么时候搅合了?”
平婆指着阮三娘,喷着唾沫骂道:“你大嫂累得手指头都肿了,筷子都拿不起来。你还在那挑三拣四,你以为你是什么尊贵的人物?刚吃了几天饱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忘了你抢狗食的时候了!”
崔西月最恨别人提起她小时候的蠢事,因为爹娘在地里忙着种田。饿肚皮的她竟然跟村长家里的狗抢吃的,让西凉河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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