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张大些……” 丽雪灼心中一晒,正要开口嗤笑,却听得纪悟言几乎让他跳起来的下半句话,“……否则我没办法上药。” “你……”丽雪灼愣在当场,他还从来没有失败过的经验。不过纪悟言显然没有顾虑到他受伤的自尊心,只是自顾自的帮他在被马鞍磨破的大腿内侧上好了药。正要为他穿上散落的衣物,却被按住了手。 “悟言,人家身上……还有好多地方……要上药啊。”煽情的喘息著,丽雪灼故意贴在纪悟言耳边断断续续的说,就不信他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样啊……”纪悟言有些为难的笑,手上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剥光了丽雪灼全身的衣裳,利落的在他该摸不该摸该看不该看的伤处全上好了药,再给他重新套上衣服。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快得让丽雪灼一个字也来不及说,更别提有什麽动作。等他回过神来,纪悟言已经把他裹进被子里,依旧笑如春风,“表少爷好好休息吧,悟言先告退了。” 说罢就要离去,却被及时醒悟过来的丽雪灼捉住了衣袖。 “悟言,陪陪我好不好?” 纪悟言回过头看他,只见他满脸恳求。丽雪灼期待的看他,却感觉到纪悟言渐渐抽回的衣袖。 “就陪到我睡著好不好?”细瘦单薄的少年慢慢的拉过被子掩住自己的半张脸,只留一双扑闪的眼睛露在外面,却……仍不见立著的人有什麽反应。 “只是……我会想起爹和娘而已。”被子越来越高,直到遮住全部的脑袋。仍然没有什麽反应。 …… 正当丽雪灼就要放弃之际,却发觉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我会等到你睡著的。” 很体贴的话。可是……那夜丽雪灼硬是强撑著没有睡觉,而纪悟言……没有回到偏院。那麽偏院……整夜巨响不断。而这,也是慕容涤尘和纪悟言,十年来第一次分离的长夜。 (17)世界上永远就有这么一种人。永远得寸进尺,永远打蛇上棍,永远你退一尺他进一丈。很明显的,丽雪灼就是这种人。 三天,整整三天,丽雪灼硬是没让纪悟言回偏院。撒娇、哭泣、打滚、耍赖、大闹、上吊、喝药、溺水……总之是让你想不到,见不到,连听都没听过的招数,全都使了出来。不过到底是让纪悟言留了三天,也让纪悟言的头大了起来。 他真的是万万也没想到,这个丽雪灼竟然如此难缠。不知道涤尘现在怎么样了。每天早上都是自己帮他穿戴衣衫-他注意晚上加衣物了吗?每天都是自己做菜服侍他用下-他可吃得惯其他人做的饭菜?每天晚上自己都要去看看他盖好了被子没有-他晚上是否会着凉? 心绪更加散乱。 “悟言,悟言,快过来帮我研磨!”高兴的叫着,丽雪灼坐在书桌后,大力的挥着手招呼纪悟言过去。又微微的叹息,纪悟言移步走过去,还带着无奈的笑容。见他过来,丽雪灼忙站起身,让他站在自己身旁,故意把画的东西亮给纪悟言看个明白。 一看之下,纪悟言确是愣了片刻。那是一幅他的画像。虽谈不上什么技巧,不过对神韵的把握却十分准确。而且旁边还有一行让人啼笑皆非的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是……”扭头要说话,纪悟言看到的却是- 丽雪灼的唇瓣凑了上来。急忙退步要躲,丽雪灼却事先抓住了纪悟言的手臂,让他无法后退。再加之他本身武功并不及家族嫡传的丽雪灼,眼看就要被吻上面颊。 一道破窗而入的剑气及时的隔开了两人。这剑势真是又快又准,竟从两人差不到半寸的距离间隔空打了过来,而且并未伤害到他们-除了丽雪灼头发掉了几根…… 纪悟言冲到门口,却一个人也没有。不过他自然知道是谁,正要追出去,却听丽雪灼叫道,“站住!” “表少爷还有什么事情吩咐?”纪悟言依言停了下来,让丽雪灼略感意外。 “我的人……不许离开我!”丽雪灼望着他,微微仰起了下巴。纪悟言也看他,却不说话,只是笑容依旧。 “悟言,你是聪明人,日子虽不长,也应该知道我的个性-想要的,一定会拿到手。” 闻言,纪悟言的笑容加深,眼神却逐渐冰冷,“表少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 “一个新丧了父母,惨遭灭门的少侠,现下想的……似乎不该是这些事;还是说……表少爷你表达悲伤的方式与旁人不同呢?”纪悟言慢慢抬起头,目光射出棱芒。丽雪灼这才明白他没有追出去的目的,是要和自己摊牌。 两人对视半晌,终于还是丽雪灼先移开了视线。 “表少爷放心,只要没什么大事,悟言不是个爱多嘴的人。那……悟言先告退了。”还是低下头,收起眼底的光彩,纪悟言后退出房门,转身离去。 挫败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跌坐回椅子,丽雪灼平生首次真正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纪悟言,你究竟是什么人?会是……我要找的人么? 好了好了,讲到这里,各位看官应该知道纪悟言去了哪里吧。否则……你也实在是太笨了吧……咳咳……请大家原谅我这个心直口快的美人,我们继续往下说。 没错,纪悟言当然去了偏院。可当他到的时候,偏院里却没有人;那么慕容涤尘呢?他现在……嗯……其实……嗯……就是……在做要长针眼的事…… 表问我什么是要长针眼的事,那不就是……在偷看人家那个那个嘛…… 当然,这并不是慕容涤尘的本意,而是他由于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心口实在酸得厉害,情绪过于混乱,乱冲之下竟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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