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她抠着她小指上的肉,又往这边引近了些,安乐俯身过去,看她苍白微启的唇不断颤动,再下一秒,一股凉湿的触感便迎了上来。
小腹还在不停痉挛抽搐,唇上的火热却似光电流快速席卷了她的大脑,她想要更多,她将全身心倾注在这个吻上,唇舌交缠的快感,以及那人梨花滋润般的体香,侵染愉悦得她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所有不相干。
秦予晴从不知吻可以如此缠绵,诱人,负罪。
待到冷静下来,那双温润如水的瞳看着她,波光粼粼,她一下不知说什么才算妥当,干脆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
再之后的几日旅行,她也不知道在剑河上看了些什么,又在国王学院里参观了哪几块石头,喝了什么酒。稀里糊涂地一路下来,等到回了宿舍,安静地独处时,她挠乱了头发,哼哼着气息,埋怨窗外此时的阴雨绵绵。
唉呀秦予晴啊,你这算个什么呢。
她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瞪着两只熊猫眼跑去仙女柳附近的一间大房子前,砰砰敲着门,住一楼的一个小个子胖女生打着哈欠开了门后,她蹭蹭跑到二楼,又是一阵狂敲,过了五分钟,这房子的其他四人都要炸了,安乐才困意迷蒙地开了房门,一见是她,愣神了几秒,忙让她进来。
她一本正经地坐在屋里仅有的一只椅子上,蹙眉横脸,对站在床边的安乐说,“你亲了我。”
安乐觉得好笑,究竟是谁亲了谁,但还是很乖地应了个,“嗯”。
“你要对我负责。”
“嗯。”
“听懂什么意思吗?”
“听懂。”
“真听懂了?”
“嗯。”
那天清晨,遛牛头梗的老妇人偶然看到,那株仙女柳的枝条迎着春风摆动,从未如此自在快活,而一个面熟的亚洲长发姑娘自柳下匆匆跑过,三千青丝随柳枝舞动在脑后,生动地犹如一幅曾在哪里欣赏过的油画。
秦予晴总算有了个恋人,虽然,很抱歉地,她曾仅当她是友人而已。
她把安乐介绍给她所有的朋友,这个待她如宝的姑娘,她容不得别人说她半点不好,同是女的又怎么样,家境是工薪阶层又如何,她只明白一点,安乐对她好,比她爸还好。
她爸只给她够用的钱,由她去耍,安乐为她花口袋里大半的钱,花所有空闲时的精力,为她学做醋鱼,帮她在最后期限前赶论文,她的时间,全是她的。
春去夏来,她们一起回国了,巧的是,她们住在同一座直辖市。
不同的是,没有了语言的一关,秦予晴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得更加如鱼得水,她拉着从英国带回来的安乐到处去玩,安乐也是随遇则通,很好地融入了她的圈子,渐渐地,这个直辖市的上流富二代交际圈里,安乐这个名字,总是随着秦予晴一起,出现在各种奢华场合里。
偶尔有无知的闲人说安乐是傍她的变性小白脸,她寻根究底把那人逮出来后,揪着那人头发,左手抡起袖子,甩出腕间一整排晶莹的珠子手链,有的淡蓝如泉,有的赤红若焰。
“你丫看仔细了,这串是去年跨年时送我的,这串是今年七夕,这串是我生日,这串是纪念日,你们以为都是她傍我钱买的吧?去你们大爷的,这一颗颗的,全他妈是她拆了自己的玩意儿,深更半夜里一颗颗串好的!你知道自己设计再编好一根手链要多久吗?你们知道个毛!我也懒得和你们解释!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讲那些鸡毛瞎话,你妈的公司完蛋了。”
她一贯将那些手链放在枕头下,白天挑得一串来戴在腕间,夜里枕着它们入眠,身旁是清淡滋润的梨花香,只有那些漂亮剔透的珠子知道,她们在无数的夜里,欢好,入梦。
她将她二十多年的恋爱空缺全倾注在她身上,也在她身上寻到了无数美好。
又是一个无月的夜,她抚摸着枕头底下那一颗颗晶莹圆润,心里的烦乱油然升起,一把将所有的手链扯出,就要全扔往窗外时,又顿住了手,她渐渐俯身下来,趴在床上,尽力平稳住呼吸,颤抖着,将那些珠子又好生收回了枕头下。
她实在想不通。
她觉得莫名其妙。
她有想到也许是因为那个经常来邀她去玩的企业家之子,安乐说,那人看她的眼里带着一种恶趣味的饥渴,所以她不喜欢秦予晴跟他接触,即使那人认识秦予晴的年月比安乐久得多。
安乐曾一脸严肃地这样说,小予,就算只是眼神,我也不容忍别人占有你,你是我的。
她那时眨巴着眼,眉梢间撒满了糖粉,扑簌簌往下掉的都是甜蜜。
好啊,安乐,我是你的,那你为什么和我说分开?
除了智商没你那么高以外,我秦予晴哪点配不上你?
就这样几句话把我甩掉,问你理由,啥也不说,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她越想越烦,索性埋头进被子里,但眼一闭,全是那人温润的影子。
大半夜的,没有月光,四下里漆黑一片,就如那时在咖啡厅里她眼瞳中的深不见底。
她肯定有事瞒着她。
过了几天,她熬不住了,又开始了电话轰炸,但那边依然不是忙音就是关机,她询问所有她认识的人,安乐在哪里?但这人就如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不知道。
她实在沉不住气,跑到市郊一所普通小区里的一栋平房前,家家灯火通明,只有她家那一层深陷在黑暗里。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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