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子强被魏大虎问得好像又看到了那夜的血腥一幕,他的惊魂未定,瞳孔都吓得放大了一些,张着嘴巴,全身紧张得打着哆嗦。因为他紧贴着华胜利,华胜利的身体能明显地感觉到,侯子强那紧张得有点儿痉挛的纤瘦而骨感的身子在一抖一动。
高烧着的华胜利为了安慰一下侯子强,轻轻地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将柔弱纤瘦的侯子强一下子揽入进自己的怀里,轻声道:“别怕!日本鬼子造成的恶梦,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将向着胜利出发!”
侯子强抬起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到了是当下自己最信任的大英雄华大哥搂着自己,紧张而惊恐的心情平复了好多好多。‘他’又顺势轻轻地一靠,将自己的脖径和后脑袋一下子贴靠在了华胜利那健壮发达的胸肌上。
侯子强思绪万千,感觉到自己此刻是非常的幸福,也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而短暂的幸福!‘他’很早便没有了父母兄弟姐妹的家庭之爱;‘他’三岁之后跟着师傅这位60岁的老人,游历着江湖,做着低级的猴戏营生,被世人拿来当猴子取乐,不被看做是人;而师傅为了能让自己在这一行当上成才,将来起码得能挣到一口饭钱填饱肚皮,所以从自己很小的时候,就一直非常地严厉对自己,特别在是练功上更是严厉得如同魔鬼,很小的时候自己也暗中怨过、恨过师傅,渐渐地自己长大了,也懂得了师傅的良苦用心。可是随着自己渐渐地长大了,‘他’发现了自己并不像师傅告诉自己的那样:“侯子强,你是个男孩子……”,‘他’在两年前悄然发现自己身体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原本平坦如大地的胸部,渐渐地长高了一些,如同鼓起了两个小馒头,随后还悄悄地‘愈演愈烈’了……
侯子强将自己身体的变化告诉了师傅,还抓着师傅的手,想让他老人家摸一摸自己的胸部是怎么回事,是得了什么病了吗?
70多岁的师傅,没有伸手,转过身,背对着侯子强道:“子强呀,唉!你其实是个女娃子,之所以这十多年没有告诉你是个女娃子,又给你剪短短的头发,又给你穿男孩子的宽松肥大的衣服,骗你说你是男孩子,是因为我们师徒二人,走南闯北跑江湖的,什么不正经、坏货色的人都能遇到,万一我们遇到了些‘不干人事儿’的流氓恶棍什么的,看你是个漂亮的女娃子,说不定就会心生歹念,也说不定会对你如何如何了呢?所以……所以你要一直‘女扮男妆’,除非你遇到了自己所爱的人后,他也愿意娶你时,你才可以还回女儿身!师傅我呀,老了,但是我也早已经为你想好了你还回女儿身的名字了,到那时你就改叫‘侯子莹’吧!这是师训,你一定要遵守……”
…………………………
华胜利看着紧紧地靠在自己怀里的侯子强在那里发着楞,没有舍得去打扰‘他’这个苦命的人儿。
曲仁五一直也听说侯子强所说的他自己的那段往事,突然间听到他不说了,挑起了贼眉,用那鼠眼瞧了瞧华胜利搂着侯子强那种‘亲昵’的样子,心中又更加确定了原本自己心中的猜测:侯子强这位漂亮的少年,有九成的可能是个‘娈童’,而今日看来他华胜利也这么爱搂着漂亮的大男孩子,呵呵……你华胜利居然跟我以前认真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也一个德兴,八成也是个‘寻阳’‘爆、菊’的爱好者吧!?……
魏大虎原先是脸朝着前方的土路,赶着马车,听着听着,就听不到侯子强的说话声了,他又扭回了头,望到了侯子强靠在华胜利的怀里,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发着呆。他大喝一道:“驾!唉,小侯子,你咋地不言语啦?我魏大虎早不就说过了吗?我最烦别人说句时,说一半就蔫了没动静了,它娘的剩下来的后半截话,得让我猜上半天的功夫呢!快点儿讲完呀,后来日本鬼子将你的师傅、还有你都怎么‘着’了?”
侯子强平复了一下百感交集的心情,揉了揉眼睛道:“我和我的师傅还有我们养的两只猴子,在日本鬼子兵拢起的火堆旁卖力气表演完后,天都大黑了下来,原来寻思着他们之前都答应了表演得好,就可以放我们走了。没想到的是,二十来个日本鬼子兵们‘叽哩哇啦’一通嘀咕后,出来一个会讲点蹩脚汉语的日本兵,他说他们大日本帝国的皇军们饿了,而现在上海的城里的皇军们,都已经酒足饭饱地准备着明日在虹口公园里的‘天长节和祝捷大会’,而他们这些在城郊守卫着的皇军们吃没有好吃的、又不能在天长节大会上为天皇祈祷万寿无疆,也不会参加阅兵式,很是不高兴的有!……”
魏大虎抢言道:“娘的,小日本鬼子这些的杂种们,不高兴就欺负俺们中国的平民老百姓啊?有种的,冲着北风寨的三大当家的-------我魏大虎,来呀!来呀!……”
华胜利忍着高烧的不适,冷言道:“大虎,当时你又没在现场,冲着你来也够不到啊!让小侯子把话讲完,好吗?别再多嘴了!”
魏大虎一咋舌,曲仁五在那马车里很是幸灾乐祸地看着魏大虎被华胜利的这次训斥。
侯子强接着道:“他们那些日本鬼子说是不高兴,又没有吃饱,所以他们就直接趁着我和我的师傅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抓起了我们辛辛苦苦养了十多年的视如一家人的两只猴子,将它俩活活地摔死在了地上,脑浆都摔得流了出来。然后他们把它俩用三八大盖上的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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