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外国籍。足以证明,一个生活优越的发达国家,是多么的引人向往。
我一言不发,慢慢站起来,走向门口。事到如今,恐怕只有众叛亲离的去私奔。
刚到门口,听见妈妈以一种回忆的口吻说道,“当初…你姥姥反对我和你爸结婚…我死活不听。后来你姥姥说,等我以后生个更不听话的女儿,就明白做母亲的苦心了。”
“您到现在还怨恨她?”我背身,不回头。打心眼里敬佩从未某面的,传奇的老人家。
妈妈陷入到过去的往事当中,声音缥缈而空旷,如同在幻境,“不恨,只是快六十岁才明白她的话!”
“您比她幸运,我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明白您的话了。”我转过身,看见妈妈单手支起下巴,凝神远眺,仿佛在眺望那些不愿提起的经历。她幽幽叹息着,“也许你将来…有个比自己叛逆十倍的女儿…”
“妈妈,我应该不会有孩子。”泪水一下子涌上我的眼睑,瞬间泪流满面,努力让自己唇角微笑到一个最合宜的角度,“假若哪天真的有了,我会感谢您和她,因为你们都是为了让我了解生命!”
我爱她,而她偏偏离去,仿佛飞鸟停止翱翔。
晚上与苏心宝视频,隔着屏幕,通过摄像头话筒。看似很近的距离,其实,中间隔着万水千山。从那天起我对所有视频工具无比的痛恨,又无法不依赖。它们让我在现实与虚幻之间调频模糊,时而隔着起伏的高加索山脉,掬一把辛酸泪;时而近在眼前,却摸不到碰不着触不了。
苏欣韵没有长途飞行的疲惫神色,她指着我身边的狗狗,兴冲冲地问,“它叫什么名字?”
“f1,它马上就要当爸爸了,妻子是另一只德国牧羊犬,叫,暂时住在娘家。”拍拍f1的大脑袋,示意它跟苏欣韵打个招呼。谁料f1伸出湿嗒嗒的舌头就要舔电脑屏幕,被我一掌打了下去,训斥,“都有妻室的狗了,还这么冲动!花心!”
“你把f1运回北京吧,等我回去时,好和它玩。”苏欣韵的请求,遭到我半开玩半认真地拒绝,“你怎么能破坏f1的家庭呢!真是的,离这么远还要摇控我。”
苏心宝一下子沉默了,仿佛我的话触动了她的心事,以至于她低低的说了一句,“点点,飞机上我一分钟都没睡过,一直在想你…”她的脸微微低着,使我看不清她的面容。急得我无计可施,手伸不进去屏幕托起她的脸,又不能大声命令她抬起头来。
“心宝…”我亲昵叫她,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目光瞅着斜下方好象在思考什么。“昨晚我倒是睡着了,梦里全是你,全是你光屁屁的样子,特销魂。”
苏欣韵轻轻乐了,抬起头,任眼泪宣泄。“点点,考完试我就回去…”她的眼睛里实在有太多的情绪,懊悔、焦虑、期盼,似鸦片一般让我欲戒不能,不能移目。
“嗯,好好考试,别分心。我会经常写信给大自然,问她想不想我。你不许私扣她的信件,如果她回来不认识我了,唯你是问。”用一份温柔谦卑的灵魂,为苏心宝描绘一帧蜜蜜绵绵的画页。
苏欣韵笑中带泪的神情里透着几分纯稚,甜蜜中带着盖过它的浓浓忧愁,让我心中顿时一酸,拧成一团。
离开上海时,雨还在下。连绵的雨天就象我的心事,欲说还休的忧郁着。
到了机场,拿机票,才发现我的身份证不见了。不安的在包内翻找,不仅没有身份证,连为私奔做准备的护照、毕业证、等各类证件统统不冀而飞。
坐在候机大厅的长椅,定定神,倒带一样回想,然后我掏出手机,拨煜炀的电话。一接通,劈头盖脸地斥问,“你拿了我的东西!?”
“嗯,我拿的,你吃早饭的时候。”煜炀承认的很痛快。
“你应该打断我的腿,要么找人迷.奸我,拿我的东西算个屁本事!”我他妈的凌迟了他的心都有!!最想说的一个词就是无耻。
“你是我的妹妹!”煜炀还有脸说这两字,不知羞耻,“这跟妈妈没关系,我这么做,想让你再仔细考虑考虑!为了苏欣韵值得吗!?”
“呸!亏你还知道我是你妹妹!你私奔落难时,我是怎么帮你的!?你现在又是怎么回报我的!?”我宁可相信这世界有鬼,也不相信男人这张破嘴。“陈先生,你太孤陋寡闻,不晓得还有一种交通工具,叫火车!”我咬牙切齿地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坐十个小时火车,回到北京,我就一个感受,累!只想感受一次,永远不想再用行动表示。
睡两小时不到,强撑着爬起来去上班。一路上,乌七八糟的车声和人声弄得我头昏脑涨。
公司例会,照例大家把气氛搞得比联合国的例会还凝重,还紧张。王宇泽被调职,意料之中。意料之外,方静桐也被调职,一个狗不拉屎鸟不生蛋,需要花大力气重新开拓的西北分公司。
更意外的是,在座的方静桐,神色淡然,并无一丝表情波动,仿佛一切与已无关。她整个人似乎比大前天瘦了一大圈,两颊瘦损,下颌削尖,愈发显得纤细羸弱。
会议结束,我特意到洗手间的隔间坐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听到八卦爱好者,就方静桐离职一事发表的言论。
“这下好了,俩人全被调走。活该,谁让他们不知道避讳。”
“方静桐也是…辛苦辛苦多年,却落得这么一个凄惨的下场。”
“也许是方静桐得罪了上头,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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