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只要能使唤我的事绝不放过,“你现在就是一懒汉,懒汉知道吗?就是懒惰的人。”
“懒是发展的表现,社会越进步,人类越懒惰。外国首相一天精力充沛的工作十几个小时还长寿就是因为他们懒!”
这是哪门子逻辑,举到懒汉嘴边的杯子撤回来,放在桌上,“没成为外国首相前,你还是要过五一国际劳动节的劳动人民。坐正,拿起杯子,自己喝。”
第49章
“什嘛?”
“红酒。”拉菲递给自食其力喝咖啡的苏欣韵。
“你把家里的酒拿来了?”苏欣韵小心揭开包装纸一角,表情有点怪怪的看着酒瓶的标签。“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
我点点头,举起四个手指头,“四万块人民币。”煜炀若知道我把他收藏送人,哪怕是酒架上最便宜的,他也会跳着脚骂我败家子。
“煜烁,下回带贵重礼物先告诉我一声,好吗?”酒放回桌上,苏欣韵用那种认真的神情看着我的眼睛,“明天我把酒钱给你。”
“你…你…胡说什么呢!?”国骂他妈的差点冲口而出,苏欣韵好比兜头一盆凉水,浇得我拔晾拔晾的,“咱俩都不分彼此了,难道钱上要分你我吗!?”
“a…”稍显严肃的苏欣韵和有点不快的我一同转头,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奔放地抱住刚刚起立的苏欣韵,热情地互碰脸颊,口中发出’么么’的声音。尊重外国友人的文化习惯和礼仪是我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是回家拿酒精给苏心宝做个面膜。
我和帅哥们行握手礼的时候,混血美女来到苏欣韵身旁,悄悄耳语。纳闷之际,衣角被扯,低下头,是恒祯,“他们让你猜谁是哥哥谁是弟弟?”苏翻译官没空,小恒翻译在。
“哥哥旁边是弟弟,弟弟旁边是哥哥。”以后没科技含量的问题不要问我。
小恒翻译准不准确单说,反正两个帅哥惊讶的眼珠子快掉到脚面上,伊伊哇哇乱叫。别说,意大利人确实是世界上长得最漂亮的民族,即便高兴得张牙舞爪,也不能剥夺他们这个骄傲的头衔。不过,意大利人也是爱传闲话的民族。
“他们问可以亲你吗?”小恒翻译你可以下岗了!
没等探问虚实,苏欣韵忽然掉转头,噼哩啪啦一通意语,随后两个帅哥扫兴地耸耸肩。
“她说什么?”弯下腰问小恒翻译。
“我是你,就学些意大利语。”这孩子怎么这么欠抽!呲儿我跟呲儿三孙子似的。
“煜烁…”混血美女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她撇开苏欣韵,拉着我重又坐在沙发,“欣韵和他俩是同学,好久没见,让他们聊会儿。”
“喝咖啡吗?”美女变出个塑料杯子。
“哦,不不。喝橙汁就好。”我急忙摆手。苏欣韵说过,在意大利咖啡代表一种简单而美丽的情结,塑料杯子盛咖啡,是亵渎神灵。
“我叫佩恩,欣韵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后来我嫁去法国,她到中国工作。”晓得啦,流行词是闺蜜,北京话是发小。“听欣韵说,你要到外地工作?”佩恩话锋陡转,语气也马上变了,好象刚才的谦和都是装出来的。
这位从天而降洞悉一切的闺蜜,问得我没有半点的思想准备,老老实实回答,“嗯,是的。”
“非去不可吗?”佩恩关心好友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她咄咄逼人的质问让我心生烦感,“欣韵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为了你来到中国。现在又要跟着你去外地或者隔三差五飞外地,你不觉得舟车劳顿的生活很委屈她吗?”
“是,是很委屈她。”这是不争的事实必须坦然承认。“我尽了最大的努力要留在北京。”总不能让我跑到上海高层床上潜规则,继续暧昧着求方静桐,这话不能跟佩恩讲,跟谁都不能讲。“我…如果我不服从安排,执意留在北京,很可能会失去这份工作。佩恩,也许你不了解。在劳动力供大于求,就业形势严峻的中国,能拥有一份收入颇丰还算稳定的工作,对自己和自己的爱人是一种重要的生活保障。”我轻轻叹口气,兴高采烈来到这里为了什么,为了接受一个素不相识人的盘问,玻璃墙上一个摇摇欲坠的圣诞老头的头像都似乎在笑我是个实足的阿无(窝囊废)。
“你们是性.伙伴,哦…我是说之前。”佩恩嘴角上扬使本已分明的唇峰带着几丝轻蔑,仿佛是古希腊缪斯女神在嘲笑。“你家里人知道吗?”她根本不给我喘气的机会,“你将来有什么计划?去意大利定居吗?”
老实讲,很想抬屁股走人,不受这份鸟气。但是不分场合时间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绝不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的正确做法。“是的,我们是从性.伙伴开始的。”这段并不美好的过去无法回避,我和苏欣韵只是默契不谈。“至于…我家里,我的哥哥知道。”面子已经给足佩恩,她背着好友暗地审问的做法我不认同,后两个问题有权保持沉默。
“在聊什么?”一直不安朝这边观望的苏欣韵,会晤回来,和我挤在同一张沙发,双手挽上我的手臂。
“随便聊聊…”我抢先回答,不想让苏欣韵难堪,难做。
“聊一些感兴趣的…”佩恩黑色眼睛因深凹眼眶的衬托显现出幽长的目光,“比如,未来打算,哪里定居生活…”
“佩恩…”苏欣韵面色顿时一变,闪过一抹愤怨的神情,“说好不讲这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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