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鼓起一个大包。她能够爬起来,不过宁愿这样趴着。木地板的凉意是种享受。这人生啊,就是玩笑。我本人喜欢开玩笑,不过碰上这种事,真的笑不出来。
侈姬就在门里。祝资呈在内心一遍遍求援的对象侈姬没有乱跑,就待在她唯一能待的地方,这扇门内。
你知道谁能救你就会请求她救你。如果,如果她真的有这个本事……
祝资呈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点不挣扎地相信了眼睛看到的东西。这个浑身长满了黑色x房的东西就是侈姬吧,嗯,没有错。黑色的x房,密密麻麻,就像蜂窝一样。
“侈姬……”
祝资呈很轻地喊了一声,那东西转过头来。她知道祝资呈的意思,是在叫她。啊,至少侈姬还听得懂我的话,我们之间还有交流。
救援行动什么时候开始啊。指令接收不到。停止的移动,时针往表盘外无限延伸。天花板透明,楼上的人走来走去的拖鞋底奇妙的花纹。退后的光冕,在缩小。
祝资呈(二)
快乐?……不对。是狂喜?……还是不对。因为这一类形容词有个缺陷,它不告诉人时间的信息。如果要完整地表达,应该是是瞬间的快乐,或者长久的快乐……那就选择瞬间的快乐这个描述吧。侈姬是祝资呈的精神瞬间能达到的最大快乐。我们来缩个句,把这句话变成:侈姬是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快乐这个词听起来很单纯,就像傻逼这个词听起来很粗俗一样……那么骄傲呢?
侈姬是我的骄傲,是我希望展现给全世界的最大骄傲。侈姬……是我的作品。
侈姬是我的作品。再次缩句:侈姬是作品。
侈姬啊……
金色的阳光之中,水雾变得比透明更透明,无形更无形。天空温柔的蓝色衬托那道横越整个天际的彩虹,灿烂到让直视它的眼睛都变成七种颜色的。祝资呈眨眨眼睛,看着在这片天地里跑来跑去的精灵,美丽的侈姬,直想笑出声来,但她哭了。胸中涌动的感情近乎激流,哗啦啦啦啦啦地将肋骨冲刷得更为洁白……
侈姬在动。她点点头。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黑色的肿块——告诉你怎么区别乳防和肉瘤:看有没有□。侈姬脸上一颗一颗的是肉瘤,呈浅褐色。
“侈姬!”
侈姬在湿漉漉的地上打滚。一阵强烈的尿骚味让祝资呈捂住了鼻子。她全身的乳防颤动起来,像通了电一样。祝资呈站起来跑去找手机,打电话给她唯一想到能打电话的人。侈姬的目光落在祝资呈身上,她跪着分开两腿,露出肆处覆着的一层厚厚的,苍白的塑料膜般的东西。一颗颗泛着蓝光的水珠粘在膜上,好像虫卵。侈姬张开两腿,闭上。张开,再闭上。这不会是在挑逗我吧。祝资呈傻了。电话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祝资呈喃喃地说,“侈姬疯了……侈姬长了好多乳防……侈姬好臭啊……她还能变回原样吗……”
“你从哪里可以看出你的女神疯了呢?根据你的描述好像是病了。”
“侈姬在喝尿!”
侈姬趴在地上伸出舌头一舔一舔的。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严厉,“不要大惊小怪!”
“可是那真的是尿……她自己的尿……”祝资呈要哭出来了。
“一般女人不是只有两个乳防吗。不过我想既然是女神多长几个也无妨,要不怎么体现神性呢。逼有几个?不会也有很多吧?”
“侈姬昨天还不是这样的!”祝资呈向对方哭诉,“是的,这段时间是变了很多,可没有像今天这样不成人形的……”
“到底是人还是神啊?我说全身是乳防,那大概是苦瓜女神吧,嗯啊。”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祝资呈像面对龙卷风一样害怕。她弯着身子躲在桌子后面,又气又急地看着毫无光彩的侈姬。那儿变得很暗,暗无天日,像牢房。任何东西都会变质……
“你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你要问我讨主意的话,我就告诉你:信仰不能改变,改变了就不是信仰了。不管怎么样,侍奉你的神!明白吗?去和她接吻,喝她的乳汁,爱抚她,占有她的身体和心,就这样完成仪式,去呀!”
“我不想。”
沸腾的热情冷了下来。祝资呈悲愤地吼着,“我不想面对这样的侈姬!她不是侈姬了!”
“得了吧,你想抛弃信仰,编了个借口。她还是你的女神,你也只有一个女神……”
“我可以抛弃她吧。”祝资呈抱着膝盖在地上坐了下来。她抬起头寻找侈姬黑色的眼睛。“可以的,就这样吧,我怎么还能再喜欢她,你说我还怎么喜欢她?你来看看好吗?就是这种场面,你一定会吐出来的……”
“那真的不要了也随你。”
祝资呈一下子惊恐地喊了出来,“不行!”
对方勃然大怒,“呸!我就知道,你又要我给你台阶又不肯下,那我怎么办?我还是挂电话吧!再见,恕不远送!”
“别挂!”祝资呈尖叫道。“你挂电话我就去死!”
那边一阵沉默。“……恐怕我挂不挂电话跟你的死活关系不大。如果你已经够疲倦,最后一根稻草我不放迟早别人也会给你放上的。你想好了吗?”
“没想好,我还没想好,还没……”
侈姬光着屁股靠在墙上,指间夹着一个东西。祝资呈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侈姬把它放进了嘴里。她吮吸着又红又肿的手指,过了会儿把手从嘴里伸出来,手指上沾满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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