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肖某可是看了个清楚,只怕这剑术也是浪得虚名,肖某不才,还望凌大侠赐教。”唇角一挑,十二分的不屑,众人看向我和子安的目光也尽是鄙视。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自己一时情迷意乱,也累了子安。子安握了我的手,向肖宸道:“今日之事本就是个误会,想是肖公子事先知道那女孩儿是岑公子侍女才未出手,对不对?但凌天却是不知,只凭了不让人欺凌弱小的心而已。”他停了停,微笑道:“后来那位岑公子露了真面目,凌天行为失常也是事出有因,自会去向岑公子解释清楚,想来与你肖公子也无关。至于比剑之事,五年一次的论剑大会之期已经不远,以肖公子的身手,自有机会与凌天在会上一战,又何必急在一时?况且飞剑门严令,不得随意与人做无谓的争斗,门规所限,肖公子素日通情达理,想也不会做强人所难之事。青梅煮酒斗时新,肖公子何不静下心来品一品这里的青梅酒呢?”
肖宸的脸顿时成功地演绎铁板在熔炉里由冷到热的过程,铁青的脸色变成了紫红,他刚才眼见红袖被岑朝颜调戏没有出手,也算不上什么光荣事迹。子安的话让他实在没有继续挑战的理由,但他却并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仍道:“你就是飞剑门那个没用的大少爷齐子安?果然是伶牙俐齿不输于人,但手上功夫可是有目共赌的,用剑的人以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开口?连自家人都看不起的东西,若是我啊,早就一头撞死了!说什么论剑大会,你们有资格参加吗?你旁边的这位凌大侠,只怕是武功再高上十倍也没机会上台和我比上一比……”
“住口!”我喝了出来,江湖上五年一次的论剑大会就在一个月后,但飞剑门派出的是子安的二弟心安,他们在坐忘峰上意气风发的时候,子安却要在已经退隐多年的王家喝什么寿酒。肖宸的话触到了子安的痛处,藏得再深的伤也是伤,被人碰到也是会疼的,肖宸对子安的轻贱让我憎恨。
“凌天!”子安手一抖,本就苍白的脸渐渐发青,眼里掠过一丝哀意,却微笑起来:“肖公子说得对,那么,就请肖公子到论剑大会上……”
我摔开他的手,道:“肖公子,我们就让剑来对一次话!看看你的剑遇到我的剑会说什么!”
子安低声道:“凌天,为了我么?为了我不值得,我连累了你不能参加论剑大会,现在再轻易动手,飞剑门……”我答:“对,为了你,飞剑门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为了你就值得!”
还在飘着雨丝的院落里,一地积水,大大小小的水洼银光闪耀,空气中弥散着栀子花的香气。
旁边观战的子安撑着油纸伞,眉梢有忧虑,但他没有拦住我。
现在,肖宸为了岑朝颜与我比剑变成了我为了子安而与他的决战。
对面的肖宸右手微抬,左手半垂在胸前,是星云庄扶风剑的起手势“西风渐起”。
第 5 章
对面的肖宸右手微抬,左手半垂在胸前,是星云庄扶风剑的起手势“西风渐起”。
剑是扶风剑,人却是不是扶风的弱柳,只见肖宸身形挺得笔直,握剑的手纹丝不动。
静默,雨滴敲打花叶的声音逐渐清晰响亮起来。
肖宸突然一笑,道:“请!”一时银光闪烁,西风渐起,寒意沁骨,无尽芳华尽可萎落;一时却又是东风暗换年华,破暖轻风,弄晴微雨,月明风细。
他出手的同时,我也应了:“请!”剑化灵蛇,蜿蜒诡异,专使巧力,要在那似乎无孔不入的风中细细地钻出缝、打出孔来。剑尖轻触的声音清脆悦耳,在我听来无异于天籁之音。
对面肖宸手中的剑如风起叠浪、一bō_bō地席卷天地,我抑制住心头的狂喜,遇到对手的快意是从未有过的。我忘记一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对面变幻无定的剑影里,要在看来几乎全无破绽的光影中寻出一痕游丝样的疏离。
星云庄七子名满江湖,肖宸却是凭着身份附骥而已,一则是年纪不够,二则是资质稍差。但此刻见他剑势飘逸,挥洒间略略显出一股寒怆之意,竟有几分凄凉,却真的是扶风剑法的精髓,更罕有的,是他剑势中流溢的丝丝内力,弥补了招示变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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