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间看着对桌的女人,"差不多到极限了吧?别说这些天的羞辱对妳没影响,在妳那张强装镇定的面具下,肯定想放声大哭吧?很想直接认输吧?"
男人眨了眨眼,深深抽了口烟再缓缓吐出。
烟雾缭绕模糊了女人面容。
"想用这种小事来打击我是没用的,"良久,东恩雨无奈地搔了搔头,好似觉得无趣,"再下贱的事情我哪个没做过?当卧底时就让你见识过了吧?迪老大?"特意加重’迪老大’三个字,成功令男人垂下嘴角,那张看似压抑愤怒的表情让东恩雨看了心情很好。
女人拎起外套,连句道别也没说便从迪维眼前离开。
她胆量够,气度足,在危险的男人面前毫无惧怕之色,然而……
坐回车上,当车门阻隔外界后女人深深低下脑袋,额头靠着方向盘,她在深呼吸企图令自己平静下来。心脏强烈跳动,血液快速流窜,放下面具后东恩雨也不过是个普通人,面对威胁,她还是会慌张,会混乱,但在敌人面前她提醒自己绝不能示弱,一旦软下阵脚,她就输了。
这场游戏如果输了,她将不会原谅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
迪维按照条件,不挡船、不惹事,给梧堂面子,也没招惹警方,如此遵守规矩是很好,可烦躁的因子却在东恩雨心中不断扩大,越是和平,焦躁感随之加重,这让在院子里晒衣服的女人,已经出神地站了二十分钟,直到身后有人接过她手中的衣服挂上晒衣架。
"谢谢。"侧头看见来人,东恩雨一点也不意外。
午后阳光下,女人脱去鸭舌帽,高挑身材让东恩雨笼在她的影子下,从这方向看去,女人深刻地五官美得令人窒息,尤其是那双如潭水般碧绿色的眼眸,平静中带着侵略性,即使轻轻一瞥,便让人有种被盯上的错觉。
罗夜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接过东恩雨手边的工作,认命的替她晒衣服。
不需要言语也能默契互动,这是东恩雨和罗夜的相处模式。
"啤酒?"回厨房前,女人回头问了一句,同时看见对方微微点头。
十分钟后,罗夜将空篮子拎回厨房,这时东恩雨将冰镇过的啤酒递给女人。
只见她单手熟练地打开易拉罐,顺势揽过东恩雨的腰将她带至身边,罗夜坐在椅子上,女人则坐在她腿上,两人亲密互动一点也不别扭,相反地,东恩雨很习惯地将手环过对方的脖子,紧密地贴着女人,感受对方晒过太阳后的温热气息。
"还是妳的腿坐起来最舒适。"东恩雨没由来地感慨,说完便感觉搂在腰间的手轻捏了几下。
女人窝在罗夜颈肩笑了几声,看她喉咙因为喝酒关系而滚动几下,有些出神地问道:"妳知道飞鹰多少消息?"她问得很缓,细如蚊蚋的嗓音在寂静厨房里依然听得一清二楚。
罗夜停下吞咽,嘴唇还沾在罐沿上。
刚才,女人问了一个很危险的问题。
危险到两人都没有再动作。
"问问而已,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啊。"两人僵持半晌,东恩雨忽然开怀大笑,她扳过罗夜的脸吻上那双冰凉的嘴唇,温柔地吸允几口,罗夜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下来,刚才那张警惕到彷佛随时都要杀人的模样,让东恩雨觉得罗夜就是只狼,还是放生的。
"别问。"她垂下眼眸,使劲回拥腿上的东恩雨,张嘴咬住对方耳垂,含糊地警告。
说真的,她只是问问罢了,她可没想过能从罗夜身上挖出什么消息。
"妳这几天常来,我可以理解为北区很安全吗?"东恩雨任罗夜在她颈肩啃咬,温柔地抚着对方的脑袋,她瞇起眼享受略带强势的*,逐渐发麻的腰令她整个人靠在罗夜身上。
在对方解开女人裤头前,罗夜靠在东恩雨耳边轻声说道,"可以。"
北区目前的确很安全,当东恩雨回想起罗夜那声令她安心的说词,就觉得心头温暖,让她觉得自己的牺牲有所代价,同时心中压力也舒缓不少。警方不被挑拨,货船没被阻拦,罗夜不必到处侦查,梧堂也没必要和飞鹰起冲突,同时霍艾的生意更是一帆风顺。
几天不见人影,东恩雨清楚霍艾是忙得没时间过来,不过今晚小水母睡下后,门铃忽然大作。
东恩雨下楼开门,没想到竟然是多日不见的霍艾,女人身穿女士西装,衬衫还在,西装外套却不知去哪了,领带也歪歪斜斜地搭着,和平时严肃的女人极为不同,她一看见东恩雨,想也不想的往前倒,对方赶忙伸手搂住她,同时嗅到霍艾身上浓重的酒气。
"妳怎么回事?"东恩雨将她扶上沙发躺好,又拿了水和毛巾过来,冰凉毛巾贴上女人火热脸颊后,霍艾才微微睁眼看着东恩雨,"喝得烂醉如泥,妳是失恋了吗?"她不过开个玩笑,却忽然被霍艾握住手腕,即使没什么力气,却抓得很牢。
"妳要和我分手?"霍艾眼底平静,没有动气也不像在开玩笑。
"没有。"东恩雨挑起柳眉,摇了摇头笑说着。
霍艾闻言才松开手道:"那就没失恋。"
女人喝醉的模样令东恩雨感到新奇,她将毛巾搁回桌面,伸手拉开缠绕打结的领带,不想霍艾又扯住女人的手,一双如墨般的眼眸直直盯着她,好似东恩雨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解开比较轻松,都打结成这样了。"
她摆动几下,霍艾却不肯松手,就在东恩雨打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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