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了,……”林枫赶忙用手护住肋骨,这哪来的姑娘啊,吃了大力丸了,戳死人了。
白荷赶紧道歉,“对不住,公公,要不,我给您揉揉?”
“不用!”林枫立刻举手制止,开玩笑,戳一下就这么疼,揉的话,还不散了架了。
白荷硬是把荷包塞进了林枫的手里,“那就麻烦公公,把放我家娘娘牌子的那个盘子放到离万岁爷最近的地方,拜托了。”
“诶!你别跑!……这淑妃娘娘哪儿找来的姑娘,这般健硕,力气又大,跑得又快,这还是女人吗?长得不壮,力气不小,什么怪物啊?”
至于荷包,只好收了,“真是,非要逼着我收礼!本公公想清廉都不行!”
肋骨痛,再加上被迫受贿的委屈,林枫跑到皇帝面前告了一状,巴巴地把荷包交出来,“奴才说,‘不要,不要’,那白荷非要给,那丫头力气真大,把奴才戳得肋骨疼。”
皇帝听了哈哈大笑。宫女文雅和太监小森子在旁边听着,低头忍笑忍得很辛苦。
林枫对着没有同情心的皇帝继续诉苦,“皇上,不要笑了,奴才为难死了。原以为有了牌子,娘娘们就不派人来找奴才了。哪里知道,娘娘们还琢磨着牌子的位置够不够显眼,……奴才很想做个清廉的奴才,可是,主子您看,她们非要奴才收……非要赏赐奴才。”
“哎呀,咱们余大太监还很委屈呢。你也算是我朝历史上最委屈的受贿人了。哈哈哈……”皇帝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笑过了,又说,“淑妃也是跟着朕的老人了,她这样费心思要见朕,那今天就去淑妃那里吧。”
林枫把白荷给的大荷包拿出来,交给皇帝,“陛下,就是这个。奴才现在交出来,就不算奴才的错了是吧?”
皇帝奇怪,“这是给你的,你拿给朕做什么?”
林枫辩解,“皇上这话说得不对。”
“哦,为什么不对?”
“今晚要去淑妃娘娘那里的是皇上,辛苦的也是皇上,这好处自然也应该是皇上的。奴才可什么都没干,所谓无功不受禄,呵呵,不受禄。”林枫又摆出余大太监招牌式假笑。
皇帝又被气笑了,伸出脚来踹人,“去!你个滑头!收起你的好处,主子还要奴才的东西?!”
林枫垂头丧气地嘟囔,“那奴才只好收了。”
在周围人,包括皇上看了,都觉得,这个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但实际上,只有林枫自己知道,她是真不想要,她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身外之财对于她来讲,没有太大意义。
可问题是,没有人觉得她的拒绝是真拒绝,人家会以为她嫌少,下次会送更重的礼。愁死了。
但是,这种惆怅没人理解,包括无聊的皇帝,每每听随侍大太监讲起,拒收礼物的烦恼,他就能痛快地笑一回。林枫偶尔会有种感觉,皇帝如今就指望着看她的笑话活着了。
不过,林枫倒是挺同情这位皇帝。他本人崇尚节俭、清心寡欲,一切声色犬马的东西他都远离。这日子在别人看来就很寡淡,无趣得很。皇帝无事之时的爱好就是下围棋,约一二棋友,在御花园一下就是好几个时辰。
如果不是林枫在旁边提醒,皇帝能连吃饭喝茶都忘了。至于棋友们也只能傻呆呆地陪着,刘尚书还好意思在皇帝思索棋路的时候,跟林枫讨杯茶喝,而龚翰林、许祭酒等人,就只好陪着发呆了。
不过,这下棋,有时候还不光是下棋,有时候,“棋友”们还得应付皇帝突然问起的政务。比如,这天,内务府总管赵大人,正跟皇帝下棋,突然皇帝想起来问,“怀山王家那件事处理完了?”
“啊?什么?”赵大人正下棋,晕头晕脑,突然听见问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怀山王,分家。”林枫赶紧提醒他。
“哦对,怀山王家,那件事,臣等也是屡次调停,奈何大公子和二公子就是不同意!要我说,怀山王虽然去世得仓促,可是,我们内务府给这两位宗室子弟也算分得公道。虽然大公子承袭了爵位,可是,按着我朝律例,子嗣分产,若无家长安排,一律评分。我们已经算是平分了。这大公子依然住老宅子,旧是旧了点,可是大呀。二公子住别院,小是小了点,可是当初那别院,亭台楼阁,建得也算华丽,比老宅子精致。再说那产业、器物,也都是按着市价均分的。当然,也不可能完全均分,可是,已经尽量公道了,可他们分完家,哎……”
赵大人直摇头,皇帝问,“那最后到底是谁不满意?”
“都不满意!大公子说二公子的宅子精致、器物精美,对他不公。二公子说,大公子的宅子比他的大,器物分的比他多。臣等以往,也办过类似的差事,可没哪次像这次,两个都不满意,都埋怨我们内务府。里外不是人!”
皇帝也把棋子扔回去了,“两个宗室子弟,都是□□皇帝的后人,怎么就为了些蝇营狗苟的琐碎事物,斤斤计较,还敢闹到朕的跟前来,还让后宫妃子们给朕递话,真不像话。”
“是啊。”赵大人也附和,“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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