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她处理伤口的时候,明明不痛的,她却哭了。可她记得,朋友们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她们安慰着自已,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是没有找过她,洛溪甚至动用了警局的力量,只为了找一个人。a市真是很大吗?她问自己,如果不大的话,为什么这周以来一点消失都没有?还是,那个男人带走了景默,逃到一个她找不到的地方?
林木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门,果不其然,洛溪还是如她离开时一样,待在窗口一动不动。景默走后,她不哭不闹不吃饭,要不是她们发生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们决定轮流来看一看,一方面避免这类事再发生,另一方面,多个人能分散点洛溪的注意力。
毕竟,事情还没能下定局不是?
“洛溪姐?”林木轻轻的推了推她,她立刻如受惊般的睁着迷茫的双眸看着林木。
“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多少吃一点吧。”林木望着她,一张苍白的脸,眼底晕着一层乌黑,下巴似乎更瘦了。林木看的满眼心疼,曾经多么意气风发的人如今变得这样憔悴。看来,景默的离开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
其实她们不知道的是,还不仅这些。
洛溪时常在想,要是那天晚上她没有跟去,她没有受伤,她没有成为累赘……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了?景默那么厉害,她一定能很好的处理的。说不定第二天一早,她就能言笑晏晏的叫自己起床。她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而自己……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不能……
明知,不能,她还是控制自己想象。或许这就是潜意识的安慰吧,为自己勾勒出一个美好的未来,然后,沉醉在其中。
林木见她不理自己也不气馁,“洛溪姐,至少吃一点嘛,吃完我就不烦你了。”
洛溪回过神来,看起来有些迟钝。她定定的看着林木,却不说话。
林木被她看的心里有些发毛,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林木。”洛溪突然说道,声音淡淡的,隐隐有笑意。“你不要学景默的语气来哄我。”
“呃呃…我没有……”林木震惊了,难道队长她高冷的外表下还藏着她们不知道的另一面?
“她呀……”洛溪是真的笑了,“别看她平时冷着一张脸,平时可温柔的呢。由其是我每次生病不想吃东西的时候,她无奈的表情总能让我心情转好……”
“啊?”
“她呀,从来不会吼我,无论我怎么闹……那种任由胡闹的宠溺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割舍的。”洛溪越说越小声,越来越低缓,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洛溪姐……”
“林木。”洛溪抬头看着她,温润如玉的水眸里闪烁着星星点点。“我觉得有时候你不笑的某一瞬间的侧颜很像她,有时候微微笑着的时候也挺像的。”
“……”林木矛盾了,所以她是该笑还是不该笑?“洛溪姐,其实这只是你的自我代入而已,我知道,你想她。我们也想,所以你才要养好身体,杀到那个男人家里,把队长带回来。”
洛溪被她这有声有色的讲话逗笑了,笑着笑着却不一小呛到了,林木赶紧帮她顺背。好一会儿,洛溪推开她,抹抹眼角的泪水,失笑道:“好了,不用了。林木,你先回去吧。”
似乎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洛溪补充道:“饭我会好好吃的,嗯……也会好好休息的。”
“那,我先走了?”
“嗯。”
“我真走了。”林木走了两步又回头,“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去吧。”
林木这才放心的走了,她不知道的是,洛溪在她走后小声的说了句:“你就这点不像她,啰嗦。”
***
又一天午后,洛溪躺在沙发上看着杂志。翻来翻去却是一点内容都看不下去,心里闷闷的,做什么都不顺。
洛溪抬起新买的手表看时间,一个人的时候,她便喜欢静静的看着手表,听着微弱的嘀嗒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踹门声。来人似乎很没有耐性。
洛溪跑去猫眼看了眼,震惊了一下,猛得拉开了门。
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矗立在门前,几乎在两米高的门那么高了。男人一头利落的短发,完美的黄金比例身材,皮肤有些黝黑,更显成熟。男人有着刀削般的俊逸面孔,剑眉下一对冷眸令人生畏,与景默那深隧的眼眸极其相拟。
不过这些在洛溪看来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男人怀中的人啊!
那是景默啊……
消失了九天的景默……
以及,浑身是伤的景默啊……
她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气愤?
“小默她,她没事吧?”说话时她声音都是颤抖的,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汹涌而来的怒气与蠢蠢欲动的杀意正折磨着早就绷着紧紧的神经,就像一张弓已经拉到极限,再微微用一点力,“嘣”的一声就断弦了。
男人先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低头看了眼怀中昏迷不醒的景默。摇了摇头,脸上看不出表情,语气倒是平和:“她没事,洛溪是吧?我是小默的父亲——萧穆,很高兴认识你,儿媳妇。”
“……”萧穆直言不讳的一句话像冷水一样浇灭了洛溪快要炸了的胸腔。
洛溪红着脸,“嗯…嗯…那个…我,”洛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瞥见萧穆怀里的景默才瞬间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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