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提刀带血,怒视报信人又曰:“立刻带人带人将散播谣言者不分老幼,一并斩首,如有再犯,全家连坐。”一人心惊曰:“那无知童子并不知童谣之意,无心传唱,并非有心,冒犯大人圣威。念他们年幼无知,可否盛德宽恕,免过一死?”远怒曰:“如此大罪,岂可轻饶!”那人曰:“执法如此严厉,未免......”不等那人说完,远手起一刀,将那人头颅砍下。余人恐慌,皆言:“大人息怒,我等速去执行。”执刀提戟,匆忙而去。
夜七摇首叹曰:“人言怒不责众,周远一时性起便要杀戮百姓,真祸害也。”吟月、玄九皆同罪之人,闻言默然无语。
真忽大笑曰:“你敢做还怕别人说。”远叱曰:“贱人,你勾搭情夫,私奔逃走。我为保全你的名节言你已死,如今你无半点悔改之心,反有脸回来质问我。我若不杀你,难保妇道沦丧。”真冷笑曰:“保全我的名节?我看你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吧!吾并非与情夫私奔,中元乃吾亲哥。我们是亲兄妹。”言出惊人,众皆愕然。远曰:“笑话,你姓颜,他姓马,如何能是亲兄妹?何况颜公只你一女,你岂能瞒我?”真曰:“吾是颜公养女,当年颜公春末从流真荒野拾得,,遂取名‘颜真’,字‘花夕’。生父母在吾与吾弟肩上留下梅花印记,并各留有半块玉佩,以备日后相见。”言讫,两人各拿出半块玉佩合而为一,众方信其言。远却冷笑曰:“一派胡言。”提刀向颜真砍去。
真闪身避过,一拳打出。远惊曰:“此乃吾无风拳,你如何会得?”真不言语,趁周远惊愕间正面一掌击出,远本举刀在手,未及闪避,但见夜花雁翎刀飞霜结冰,自己又被寒气击中。因功法深厚,不曾伤得。大惊曰:“这太阴功中的阴寒掌法,你如何会使?”真料自己功法浅薄,无法伤其分毫,并未着急进攻。见周远惊讶相问,并不答话,只顾冷笑。远思之甚急,心生一计,佯装大怒曰:“原来你兄妹二人皆是不法之徒,兄长杀官劫财,妹妹又卧底到我奇灵府为眼线。现又合伙杀害家师,盗走太阴功,若非如此,你又如何会这太阴功中的掌法?如今又散播谣言,嫁祸于吾,坏吾名声,实乃罪大恶极,人神共愤。证据确凿,谅汝等也无可抵赖。吾今替天行道,擒得你二人,先游街示众,诠吾清白,再削首于街,明正典刑。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理昭昭,难容污秽!”一番说辞,兄弟两人目瞪口呆,相顾无言。未曾想这周远反咬一口,将所有罪状全推于二人身上,他人不识个中因由,真假难辨。偏偏周远又说得有理有据,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倒是他二人无语反驳,竟似乎默认了一般。
众人侧目,飞雪曰:“如今你二人还有何话可说?”中元恨声曰:“你可以否定一切,但你与冯夫人偷情之事如何说?”远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中元掏出一根女子的玉簪,并曰:“不知此物你可识得?”远瞥眼一看,正是他送给冯夫人的玉簪,原来是被马中元偷了去。事到如今,关系颜面,周远自是死也不肯认。乃曰:“不认得。”中元冷笑曰:“周大人好生健忘,这可是你送给冯夫人的定情之物,这么快就忘了?还是送出去的太多,自己也分不清楚了?”远暗思:“我只是不认,他奈我何?”遂冷笑曰:“你拿一根簪子就想冤枉我,自己不觉得有些荒唐吗?”中元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认,所以我把她也请来了。”言毕高声曰:“大哥,带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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