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用吃了!”说到此江若尘愤愤地瞪了眼躺在床上惬意地翘着二郎腿的“大少爷”,“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对那些看护指手画脚,怎么到我这里你又是要吃葡萄又是要是橘子的?”
“那是当然,我爸从小教育我对外人要客气,不可以仗着自己有几个凑钱就支使别人干着干那,我是谨遵老爷子的遗训做事!我如今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我不能差使外人,所以我只能差使你这个内人了……”易烨卿的意思那是说得是顶顶清楚了,就是她易大小姐把你江若尘当自家人看才如此使唤你的,别人她还不稀罕。可是咱江总听这话却总觉得不是味儿,什么叫内人?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占便宜!这丫头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欠收拾!
谁知这边江若尘还未发难,欠抽的丫头又出了声,“江若尘当初你也是像使唤丫头似的使唤我的,如今这就是报应,报应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易烨卿歪着脑袋瞧着眼前被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的后妈,弯弯勾起唇角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眼下时辰到了,您就认命吧!”见江若尘脸紫一阵又青一阵的来回变幻着,大小姐仍然丝毫不见收敛,只要稍有家暴的势头,她便哀怨地瞅着自己的胳膊哀叹一阵,闹得江若尘有气无处发,只好撂下一句“易烨卿,出来混总是要还得,你等着!等着出院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竟剥好的一瓣橘瓣狠狠地塞进大小姐的嘴里。
“那……那我……我就拭目以待,咳咳……”,被呛个正着,险些闹出一剧“一瓣橘子引发的命案”,充裕的汁水立时从嘴边溢了出来,沾湿了白色的衣领,待气息稍稍平定,易烨卿才断断续续道,“看……看你是如何欺凌一个对你有救命之恩的恩人的!”
“我哪敢欺凌你啊,我好好照顾你都来不及,我的大小姐!”江若尘将“照顾”两字咬得极重,显然是气到了极致,但依然拿起帕子将易烨卿擦去嘴边的污物。
易烨卿可不管她秋后算账这一套,要特殊“照顾”那也是将来的事,此刻她只知道要好好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叫这平日里颐指气使的“老佛爷”也伺候回她这个小奴才。
“江若尘,难受……”
“易烨卿,又怎么了?你能不能消停会儿?”瞧大小姐不安分地在床上扭着身子,江若尘又不得不搁下手里的文件直直地瞅着这条蠕动的“毛毛虫”。
“我……我难受……后背好痒……”易烨卿试图将胳膊绕到背后挠痒痒,奈何缠着的纱布束缚着她的手脚,令她动弹不得,唯有憋红着脸向一旁的江若尘求救,“江若尘,我……”
还未待易烨卿讲话说出口,便有一双冰凉的手贴近自己皮肤,那种冰冰凉凉的触感使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也不知是被冰得还是被吓得,大小姐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江若尘,你又欺负我!”
“别乱动!”江若尘拍了一下那人的脑袋,继续手上的动作,指尖擦着肌肤微微滑动,“是这里吗?”
“往左一点,对对,靠近纱布的边缘,再往上一点”,绷紧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惬意地埋首在枕芯中一脸的享受,时不时的哼哼两声不禁叫人浮想联翩,“嗯,舒服,嗯稍微再用力一点,嗯真舒服……”
“易烨卿,你该洗澡了……”这丫头刚住院的时候整天嚷着要洗澡,这几日反倒是没了声音估计虱子多了不怕痒。
“江若尘,你别……吴妈会帮我洗的……”
瞧易大小姐一副良家妇女被调戏的熊样忍不住轻哧一声,“哼,谁要帮你洗了,自作多情!”可是一想到纱布下那条纵横的刀疤,她又觉得心疼,就连抚触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
“江若尘,你知道吗?……”
“什么?”
“小时候我痒痒的时候就会死命抓,经常会被自己抓得皮开肉绽的,我妈发现我后背的伤后每天在我临睡之前就会像你现在这样给我挠一阵……”
“然后呢?”
“然后我妈就死了,这么多年再也没有人给我挠过,所以……”
“所以什么?”江若尘听她说到一半又没了声响,摇了摇她的身子也不见她有反应,只以为这小猪又是睡着。岂知她又缓缓开了腔,可说出口的话却是牛头不对马嘴,“江若尘,你还会嫁人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江若尘的手稍稍顿了顿,“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找个人,好把你的财产还给你?”
“是你的就是你的,只要是我爸心甘情愿给你的,我一分也不要。同是女人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别在我爸这棵树上吊死,说实话我觉得我爸那份遗嘱是有些过了。但是作为易翰谦的女儿,我更希望我的父亲没有看错人……”
江若尘如果你注定要离开易家,所以就请你不要对我太好,我怕我会上瘾,这便是她未完的“所以”……
幼年丧母,少年丧父,易烨卿似乎从懂事起就在经历一场又一场的离别,父母的相继离世,已叫她伤心不已,无论江若尘是怎么样一个存在,易烨卿很清楚自己在救她不是因为她是如今易氏的当家,而是把她当做了易家的人,尽管打从心里不愿承认江若尘便是她的亲人,但是那时的本能容不得她否认!
有时候亲情很远,有时候亲情有很近,恨意已没有最初那般深,经过短暂的相处,易烨卿不知道何时对江若尘有了这种亲人般的感情,也许是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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