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这还够不上传闻中的档次吧?
百姓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
“难道说武陵王现在已经长残了?”
“怎么可能!要我看,武陵王定然是被那个专横的谢相给吓到了,不敢回来了。”
“谁!”立时有女子的怒喝声传来:“谁敢说我家谢相坏话!看本小姐不削死他!”
武陵王的拥趸立时大喝:“说的就是你们家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丞相!怎么着?他哪点比得上咱家武陵王?武陵王那才叫一个风华无双呢!”
“好你个有眼无珠的!来福,咬她!”
“来啊,怕你啊!”
乱成一团。
这头纷乱,那头也有人沉不住气,想要凑近队伍去看,却不慎被后面的人推了出去,连带拦街的一位禁军也被一并带着摔倒了,手中长枪刚好插.进了车轮里。马匹却未停,马车顿时被拉偏了方向,枪身横扫地面,眼见着就要伤到人。
身着胡服的男子连忙打马上前来制服马匹,却见车内有人探身而出,一手甩出鞭子带出了那柄长枪。
众人教这幕看花了眼,目光下意识地随着那鞭子移动,直到那柄长枪插到地上才反应过来,再去看马车,那人早已坐了回去,一片衣角也没露出来。
胡服男子从马上下来,一手按剑,大步流星。摔倒的禁军和百姓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罢了,苻玄。”车内传出一把男声,悠悠沉沉,说不出的动人。
被唤苻玄的男子只好退回去,翻身上马,重新开道。
“那位才是武陵王吧?”百姓们恍然大悟。
谢殊坐在书房里喝茶,听了沐白带回来的禀报,挑眉道:“这个武陵王还挺神秘。”
沐白坚持立场表达不屑:“故弄玄虚罢了!”
谢殊咂咂嘴,又道:“看来还真是个美男子。”
“切,连公子您一根腿毛都比不上!”
谢殊赞赏地看他一眼:“还是你有眼光。”
武陵王这一回都,皇帝开心了,据说当天就召了他入宫促膝长谈,一谈就是一宿。
他们一宿没睡,谢殊也好不到哪儿去。皇帝视她如同眼中钉肉中刺,武陵王又跟谢家有仇,这两个人凑一块儿,只怕都给她准备了不下几十种死法了吧?
唉,作孽,这日子要怎么过哟。
皇帝累了一宿,第二日早朝便停了。谢殊这下倒是很感谢他,至少不用一大早起床束胸了。
刚欢快地蹦跶出门,沐白幽幽迎上来说:“公子,武陵王刚刚派人将您送的礼品退了回来。”
沐白早被“谢家大晋第一”的观念洗了脑,一点儿不觉得送礼给武陵王是巴结示好,绝对是施舍,所以现在人家退了礼,他就觉得万分不爽,就差提议谢殊去跟武陵王对干一架了。
谢殊琢磨着武陵王八成是在跟她划清界限,撇了撇嘴道:“算了,随便他吧。”
“公子……”沐白无比哀怨,您倒是上进点儿啊!
这之后武陵王一直很低调,借休整之由连着好几日都没早朝。本来谢殊以为暂时是见不着他了,但皇帝陛下实在是个骚包,很快就按捺不住要显摆自己有了帮手,下令在宫中设宴为武陵王接风洗尘,百官必须到席。
谢殊在房里准备,本想着朝服去,后来一想,武陵王都跟自己划清界限了,何必给他面子?该摆谱的时候就摆谱,遂叫沐白给自己取了便服过来。
沐白那叫一个精神振奋,对她昂扬的战斗力表示万分支持。
宴席定在酉时,谢殊故意掐着点去,刚至宫门,百官已然在列,齐齐整整朝她行礼。
丞相有特许,可以驾车入第一道宫门。谢殊坐在车舆里径自经过,连脸都没露一下。老爷子给的资本不用白不用,这种时候当然要抓住机会狐假虎威。
至第二道宫门,谢殊下了车,已有宫人来迎,沐白便退走了。
她刚举步要走,自内宫方向缓缓驶来车驾,想必是哪位皇子。不多时,那车上走下来一个十一二岁的男童,正是当今圣上第九子。
谢殊整了整装:“参见……”
“呸!”九皇子狠狠啐了一口,打断了她的参拜:“不过就是个私生子,装模作样的出入宫廷,你也配?”
左右大惊,谢殊自己也有些吃惊。九皇子最得皇帝宠爱,平日里恃宠而骄,但敢当众奚落她还真叫人意外。
她想了想,恍然记起以前皇帝提议过废太子改立九皇子,但被谢铭光阻挠了。
难怪,这又是个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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