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手吧,我受得了!”看着郝葙那担忧的神色,陈成突然觉得心中有一缕暖流流过,他咬紧纱布,给了郝葙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又将那鲜血淋漓的后背转向她。
郝葙笑着,心疼,无奈,担忧和仇恨。
擦干眼泪,郝葙就进入了正题,她先给陈成的伤口消了毒,每动作一下,她对日本人的憎恨就多一分,心中的坚定也更多一分,做了简单的上药包扎,郝葙就找了退烧药和消炎药放在一边,为的就是防止陈成半夜高烧。
她不会缝针,也没有手术工具,陈成的伤口不能去医院检查治疗,因为那些没有抓到他的日本人肯定会找到他的,况且这么晚了,那些小医馆也早就关门了,反正现在是不能出去,他说他有朋友是医生,不过距离较远,他去不了,何况外面还有那些日本人呢。
包扎完成,郝葙收拾了残局,陈成不能躺着,郝葙就将他扶到沙发上趴着,看着陈成那苍白痛苦的表情,郝葙心里又是一阵抽搐:为什么,这么残忍,战争究竟是地狱还是新生!
“新中国会来的!”郝葙为陈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泪水朦胧了她的双眼,她笑着,那是信心和希望,“所有的一切,我们都会一点点讨回来的!”
“会的,都会的!”陈成紧闭着双眼,俊眉皱的紧紧的,看得出他此时是受着多么大的痛苦,但是他的声音却是非常坚定,说道胜利的时候,他的嘴角还带着幸福的笑。
“陈先生,先把止疼药喝了吧!”郝葙哽咽着: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她拿过放在一边已经溶成药剂的止疼药,递到陈成的嘴边,可是他却挣扎着坐起来,郝葙见状,忙将他按住:“你的伤口才刚包扎好,就不要起来了。”
然后郝葙拿着咖啡勺舀起药剂又递到了陈成的嘴边:“张嘴!”
“我自己来就好了!”
“都是中国人,何必这么客气!”郝葙笑笑,将药剂一口一口喂给陈成。
第二天一大早,郝葙被一个噩梦惊醒,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壮烈的红染遍了整片天空,她梦见自己亲眼看见了陈成死在面前,而且还是她亲手杀死的陈成,梦中的她举着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陈成的胸膛,然后她扣动了扳机,没有给陈成一丝开口的机会。
“不要,不要逼我,陈成,陈成!”郝葙闭着双眼,满头大汗,脸上是痛苦和煎熬,她轻轻地晃着脑袋,呢喃着,随后她突然大声叫了一声陈成,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的惊恐未定,左右看看,还是熟悉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而陈成已经不在:“还好,还好是个梦!”
郝葙擦了擦汗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心中那沉沉的石头也一下子落了下去,但是随后她像是被炸了屁股似的猛地弹跳起来:“陈成!”
陈成呢?昨天晚上他还在的,难道是真的出事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渐渐地占据了郝葙刚刚平静的心头,她再次环顾四周还是不见陈成的身影,她跑到大厅、后厨、二楼都不见陈成的身影,而且这里也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就连血迹都没有,她忐忑着又回到了休息室。
“或许,他是走了啊!”反正刚刚那个梦不会是真的,绝对不会是真的。
她心不在焉地收拾着昨晚的残留,也只有这些残留在告诉着她昨晚那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信?”然而当她准备将药箱放到储物柜的时候,一封信从桌上滑落,她又折身将药箱放到桌上,附身捡起了信。
难道是陈成?
“砰砰砰…砰砰砰…”就在郝葙准备拆信的时候,沉闷、急促、剧烈的撞门声突然传了进来,她也被这突兀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
“郝葙,郝葙,你在里面吗?”听着那熟悉的、生硬的中国话,郝葙的心里‘咚咚咚’地跳个不停,看了看地上那一堆残物,她慌忙收拾着,将药箱和残物一溜烟儿全都塞到了储物柜里。
那封信也被她一把甩进了手提包里。
“来了!”最后再看一看,没有什么遗漏的,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见一切都好后,她就去开门了。
“不对,还有气味!”刚走两步,郝葙就想起了什么,转身又回到休息室,拉开包包,拿出了那瓶清新的香奈儿,对着休息室就是一阵猛喷,“啊,好香啊!”
深吸一口气,郝葙露出了一个灿烂的、放心的笑,然后屁颠颠地开门去了。
“哇哦!”一打开门,郝葙就做出一副刚睡醒,迷蒙的样子,她打了个哈哈,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一大早的要去投胎啊!”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双大手给拥进了一个健硕的胸膛。
听着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郝葙的耳朵‘嗡嗡嗡’响个不停,什么都没有听见,她震惊地睁大双眼,那捂着打哈欠的嘴的手还怔怔地放在嘴上。
这是怎么回事,玉山丘木是疯了吗,还是今天早上没有吃药就跑出来了,还是说他知道是自己把陈成给藏了起来,这是找她兴师问罪前的甜蜜?
不过这玉山丘木还真是帅气呢,简直就是一个大美男了,靠在他的怀里,都能感觉到他那健硕的胸肌了,那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闻起来就跟飘飘欲仙似的。
被大美男抱着的感觉真是爽啊!
“你怎么了!”意识到怀里的郝葙的不正常,玉山丘木又将她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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