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用担心我,有空回来看看就是了,我不是那种离了你就活不了的人。”坐在轮椅上的兰梦瑶微微笑着,看着额上又多了两缕白发的敖不悔,兰梦瑶心疼的将他抱在怀中,燮的离去对敖不悔的打击非常大,大抵是至亲离去的那种痛苦。
元历十二年九月,飞升劫来临。
“我的宝贝就在这里了,送给你倒也没有什么舍不得,不过好好对它们。”赫连逐鹿离去之前将七万多的咸州特产战马一品千里龙行“云蹄乌骓”,这些战马不仅仅耐力极强,最难得的是云蹄乌骓的血统来自某些不可言说的天禽血脉,简单说就是它们并不惧怕龙族的气息!面对懒得收起自身龙息的征天大戟,它们不屑一顾,若不是被好好熬炼、暴打好几通,如今征天大戟能不能骑上马变成重骑还两说。
“不杀我了?”一夜骤然多了白发的男人坐在惊雷上,勒马回望西北龙城,夫子答应他在他离去后照顾燕子寒与燕绝,绝壑龙崖突兀的涌入了大批元皇宫中的新老婢女与侍官,帮助兰梦瑶打理绝壑龙崖和西北血疆王领,倒也不怕她受委屈。
赫连逐鹿揉了揉鼻子淡笑:“杀不了,现在就不杀,但是不代表以后不杀,飞升之后,若能再见,必有一战。”
敖不悔哈哈大笑,一拳砸在了赫连逐鹿的胸膛上,这是一个直率可爱的男人。
“赫连兄,我们来日再见。”敖不悔对着咸州狼原的头狼一拱手。
赫连逐鹿不是矫揉造作之人,同样抬起手:“血疆王要小心了,此番飞升,阴阳卦盘上的其余几位多半是有可能对你出手,赫连要在狼原飞升,不能帮你。”
敖不悔微笑点头,巽位阴阳行者的身份无形之中又给他增加了几分压力,阴阳卦如角斗场,不管投入多少角斗士,最终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站在角斗场中央享受胜利者的欢呼。赫连逐鹿如今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仅仅是因为他没有能力杀了他,所谓的英雄相惜倒是没有那半点意思。
有了赫连逐鹿西北那狼原的七万云蹄乌骓,征天大戟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戟卫。
不管怎么说,戟是马战利器而非步卒专用,对于炮灰来说,存在的意义就是列阵冲锋时的那一波强势冲击,往往在大规模战争中短距离冲刺的步卒能够给对方的前阵步卒造成巨大的伤害,但是重骑不一样,拥有重骑的戟士是绞杀机器,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化解重骑大戟的冲锋,敌人面对的将是重骑无休无止的反复冲击!
人不稀罕锦上添花,但是从来不会对雪中送炭忘怀。
“大皇子啊,太子啊,你是逼着我给你飞升添堵。”赫连逐鹿感慨一声,埋头狂奔,巨象纵横八方,脚踏大地,生生不息。
我们走。狂风吹拂西北龙城,王妃高坐城头,微笑着看敖不悔回首,对着他遥遥挥手。
此去经年,不知再相见是何时。
“诺!”征天大戟催马前行,一道钢铁洪流冲刺向中都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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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罗王依旧是那副狰狞的模样,没有丝毫打理仪表的想法。
林则宏站在碎月关前,没有元皇阻拦他前来。
“血疆王。”林则宏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脑袋,露出了让敖不悔一辈子都难忘的锯齿样参差不齐的牙齿。天知道林正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这么个家伙来做王,人品、操行、手腕都不够硬,在荼罗州也绝对算不上有根深蒂固的势力,凭什么?
他拿的出手的就只有一份心机,还有足够冷血。
“怎的,荼罗王要送小王一程?我看就不用了吧。”敖不悔微微笑。
林则宏挤出一个自以为和蔼的微笑:“当年在青州没能杀了血疆王阁下,真是失策,若是知道您身上还有巽位阴阳行者的身份,说什么都不能让您当初安然离开青州。”
敖不悔放声大笑,当初的金丝震龙檀可是让自己吃了不小的苦头,金翅大鹏的气息和精神冲击,在龙族这里向来都不讨喜。
所以,林则宏带来了另一个镇国重器,梧桐震龙鼓。
凤凰喜洁,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甘醴不饮。
作为天禽之祖,凤凰与祖龙展开了长达十万年的激斗,它的气息和血液,对于龙族来说就是夺命剧毒,凤栖梧桐,通灵的梧桐木成了凤凰木,自然也是和金翅大鹏栖息的金丝通天檀一样,足以震慑乃至震杀龙族的存在!
凤凰与金翅大鹏的气息出现,所有的战马暴动,感受着那股亲切的气息,让它们同时暴躁起来。征天大戟脸色阴沉,泄露的龙威更重,骤然如山一般压下,将云蹄乌骓四蹄压入地面。
“荼罗王,你来这里,就是和我做口舌之争?”敖不悔收敛了笑意,半旬,还有半旬飞升劫降临,这半旬时间就是要敖不悔等人赶往中都。
但是却有了不速之客拦路。
“你带着他们走,我来吧。”罗睺策马而出,慢悠悠开口。
不用。阴阳卦可真是如附骨之蛆。敖不悔眉宇间堆积起了杀气,右手一抬,黑光朦胧,枯木花凭空出现在手中,惊雷长嘶,金属质包裹着马蹄的马铠重重踏击地面,一个冲刺狂奔向林则宏。
风杀禁卫!
青色的流风挂在背后像披风,葬灵风魂同时扑出。在风暴里抽出战刀,同时对着林则宏劈下!
“火!”林则宏大吼一声,瞳孔中燃烧起了一个奇异的形状,离位阴阳行者,掌控离火的男人!
无数火焰凝聚的凤凰虚影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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