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介意,只是定定地说:“我们家那头牛,配不上你!”
阿罗背对着他,隐忍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第七章奇怪的人
秦七月焦躁地在慕容白面前来回踱步:“怎么,我又惹了她了?不就是请她弹个琴吗?请不动她这尊菩萨,我还没有发火呢!”
慕容白看着他愤愤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寨主,我们都知道你只是讨厌罗嗦和复杂的事情,但那并不意味着你不聪明。”
“废话!”秦七月下意识地回答,但忽而又泄了气般,“我让她弹琴很丢脸吗?真不知道他们贵族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计较来计较去!”
“寨主,”慕容白平静地回答他,“我想你很清楚,阿罗姑娘之所以那么计较这件事情,是因为她喜欢你。”
秦七月跳起来:“不可能!”
慕容白抬眼看看他,不说话。
秦七月见他不开口,徘徊几步,最终忍不住,问道:“阿白,你说的是真的吗?”
慕容白看着秦七月眼里的好奇和忐忑,第一次觉得秦七月素来的没心没肺,有些残忍。——他这个旁观者都已经看出这个事实了,而始作甬者还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无论如何,慕容白即便再同情阿罗,心里也自是明白:怎么着,秦七月和一个歌伎折腾,也强过和燕召的人折腾啊。
因此他只是淡淡回答:“寨主,你已经有小红姑娘了!”
“对噢,小红儿那样的才真叫讨人欢喜呢!”秦七月又跳起来,看向稍远处坐在亭中拨弄古琴的小红儿,看着看着,忽然喃喃自语道,“人家可是燕夫人哪!”
慕容白眼神一挑,正待说话,秦七月却已然走出门去,去会他的亲亲小红儿。
此后再没有听他提及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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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战事吃紧,秦七月一伙隔三岔五地打着玉连虎骑的名号出去从事密令,好在以前在寨子里做的本来就是偷偷摸摸搞突袭的老行当,如今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一点也没叫这帮兄弟为难。
没多久,北界有支彪悍队伍的消息就传开了。
三月,燕召终于传来消息,要正式任命并嘉奖玉连虎骑。
临出发头一天,一伙人喜气洋洋的喝过郭将军的送别酒,三三五五,有聚一起相互耍嘴皮子取乐的,有舞拳打架的,也有提着酒壶继续喝的。郭将军看着,笑着摇摇头,也就不拘束他们。这两个月以来,秦七月一伙已经向所有人展示了他们的实力,郭将军知道,在金银寨这帮人来他营里之前,不少将士都认为秦七月击杀了轩辕谷完全是个天大的意外。但两个月来,仅就他们所知的几件任务下来,大伙已经承认,金银寨绝不是一般三脚猫的土匪窝,甚至私底下已经和这些前土匪称兄道弟起来。
阿罗跟在郭将军旁边,看着他们,心中却有些不舍。这帮金银寨的兄弟们大多并不知道她和秦七月闹别扭的事情,所以好长一段时间以来,有时候,会有几个兄弟乘醉来敲她的窗子,口里不客气地喊着:喂,小娘们,出来给我们讲讲皇帝老儿的故事!倘她不应承了,又会继续敲,一边高喊道:喂,你不会害羞了吧!又或者是:你不是在穿肚兜吧?于是窗外一阵哄堂大笑,直到她开门出去讲故事,或者因为吵闹太大终于被郭将军的禁卫们发现。
有时候阿罗本来不想理会,偏偏听这些偷溜进来的土匪们在她窗外和禁卫们东拉西扯些十分荒谬又滑稽的理由,会让她忍俊不禁,最终出门安抚吵架的双方。说也奇怪,这些人在窗子外叫得粗鲁之极,待得和她面对面了,却又安分很多。阿罗只好相信是自己素来一脸沉着之故,又有礼,反倒叫这些人无处撒泼。
但阿罗的故事讲得好,是事实。其实那些不是故事,都是活生生发生在当下朝廷的,但因为离寨中兄弟太远,在这些兄弟耳中听起来,便成了故事,免不了啧啧几声表示鄙视。就好像土匪们的生活,在当初京城千金们耳中,也是新奇的故事一般。
阿罗熟悉宫廷官宦,几年来却也通晓军伍车阵、走卒贩夫,因此讲起这些事情来颇有自己的见解。是故,这些土匪们原不过是因为阿罗敢于叫板他们的秦老大,稍有佩服,所以想来调戏一番,却不想阿罗真认真回答他们的问题,于是渐渐地,这几人开始对她讲的故事和道理感兴趣,而且由于回去免不了炫耀一番,所以凑热闹的人倒是越来越多。
阿罗叹一口气,此番她心中有疙瘩,自是不再随行。只是如今刚熟悉了几个人,却又要分开了。不免略有伤怀。
只是……也好。她微微自嘲,抬头看看和慕容白正在对话的秦七月。——有些人,眼不见为净吧!
虽然,碰上面,讨论军事的时候,她也能客客气气的。
只是说话时候,眼睛看着他,眼神却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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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慕容白正问着秦七月红烟姑娘的事情,秦七月头一抬,奇怪的问:“当然不带她啦!我们是去打仗,哪个将军打仗带个婆娘的?”
慕容白看向他,忽然觉得无力,“我是问你有没有打算要给她赎身?等日后安顿下来来接她?”
秦七月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说:“有这么麻烦吗?”
慕容白被他的思绪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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