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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秦七月整个人呆住了。这实在太超乎他的想象。
阿罗跺脚,恨道:“你——”
她实在无话可说,也说不出口。一恼起来,转身就走。
秦七月只能愣愣地看着她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完全不在反应中。
阿罗被门外的凉风一吹,倏地站住,转身,回头。看秦七月高高大大站在那里,愣愣的样子,恨从心起,骂道:“怎么?你还要我自己来脱衣服投怀送抱吗?”
秦七月的眼睛,唰的亮起来了。
——他终于弄清楚状况了。
“你是说——”他几个大跨步走到阿罗面前,挡住房门,“你今天就是来和我睡的?”
阿罗为秦七月靠的这么近,已然有压迫感。而秦七月这么直白的字眼更是让她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
她不由地后退了一步。讷讷道:“本来是……”
“什么本来!”秦七月忽地往后一挺,站直身子,咧开大大的笑容,“送上门来的肥肉不吃,我秦七月就真他妈的是个傻子了!”
他头也不回地往后啪啪两脚,把阿罗刚打开的门重新关住。“女夫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等等——”阿罗到了这个节骨眼,反而心生惧意想叫停。
“来不及了!”秦七月一把捞起她。
洞房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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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以后。
“喂,喂……女夫子,……女夫子,”秦七月小心翼翼地唤着阿罗,后者正卷在一大摞被子里无声哭泣,让他心慌意乱,束手无措。
“女夫子……真的很痛吗?要不要我去找阿白来……”他万般无奈,试探性地提出建议。
阿罗在那摞被子里唧唧哼哼了两声。他又赶忙地道:“啊?哦,不不不,当然不能找阿白,他那三脚猫的医术……我让他找个最好的大夫来,行不?”
“不要啊,那……要不,我找你那个丫头来,好不好?”
他一声声地问,小心伺候着。可是阿罗只顾着转向床那头流泪,也不理会他。若他真要去找人了,阿罗方才出一声阻止他。——这情景,折腾他快抓狂了。
秦七月不能不承认,和阿罗这样的贵族洞房,完全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美满。厄……总的来说,是还不错啦。毕竟女夫子是他自己喜欢的人啊,从来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所以他才会冲动地不能自己,没有照顾好女夫子的感受。
——不对,他其实已经很小心了。事实上甫一开始把女夫子抱上床——抱在怀里这么小小的一个,又软又滑——他心里已经提醒着自己了:女夫子是贵族,细皮嫩肉的不同一般,要体贴儿些。可是谁能料到女夫子和燕召并没有那一腿啊?
秦七月一边慌忙安抚阿罗,一边心里却忍不住要给自个开脱。
事实上,他以往一直面对的都是窑子里的娘们,或别人的婆娘,从来只知道粗莽带劲,求一个痛快,哪里曾学得半分温柔体贴。真碰上阿罗这般矜持的,那还了得?
所以,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料到,情况会是这般一塌糊涂。
但阿罗后来一直哭,倒并不是为这档子事的疼痛。而是在那时哭出来之后,心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惶惑不安,都趁着此时完完全全地放了出来。
连她自己,都止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要和秦七月和好,并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她只是,不肯给自己回头路。
——就象当初匆匆嫁给燕召一样。
这一切是对是错,她都不知道。她也并不真正清楚,自己对秦七月究竟有几分的欢喜。她只知道自己做的选择,便从不后悔。
但她容许自己在这疼痛中,痛痛快快地流眼泪。
“女夫子,你别哭了行不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来,别哭了行不?”秦七月要简直要求爷爷告奶奶了。
见阿罗不理会他,又忍不住嘀咕道,“也不能全怪我啊……谁让你不说清楚,你还没kāi_bāo啊。一个堂堂燕夫人……”
阿罗听得他自个在那边胡言乱语,本来悲戚戚的心情,几次被他荒谬的言语折腾,竟消了大半。这才抽噎着,背对着他道:“你去厨房弄些热水来。”
秦七月正在那头左看右看,胡乱说着话呢,听得她这般说,大喜。也不管阿罗看不看得见,连连点头道:“好,好,我马上去!”
一个大跨步蹿下床去,立马地就要去行动。
“等等!”阿罗赶紧叫住他,这才转过身子,自这大半个时辰后第一次看他,“你穿好了衣裳再去。还有——”她咬咬牙,“别让人知道了”
秦七月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看。”他抬起手中的外衣,一边着衣一边道,“你放心,我也不笨的,不知道厨房那头的事儿,我让黑子去办去——你放心,这小子连个屁也不敢放的!——还是你不放心他,我让阿財去办,他嘴巴更紧,牢靠。”
阿罗略抿了抿嘴,不理会他。
秦七月讷讷地笑:“那——我去啦?”
阿罗在鼻腔里略“嗯”了一声,抽噎了两声,终于完全止住自己的情绪了。
那秦七月听她这一声,如得大赦一般,赶紧地把衾被往阿罗身上再拉一拉,道:“被子盖好,晚上冷——我马上回来。”
一边说着,已然大步迈出去了。还知道小心地反关上门。
剩阿罗呆呆着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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