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看了看她的脸,“你热成这样是怎么了?”伸手在她额头上摸着。
秦嫣躲闪了几下,被他索性握着脖子和后脑,搞得动弹不得。
翟容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事啊。”寻了一圈,看见她身后的铜炉,无奈地低头看着她道:“真是不知冷热,那铜炉也不知道挪开一些。”
秦嫣竭力躲闪着,待他放手,诺诺地从案桌上爬下来。
“你辫子散了,收拾一下。”翟容将东西收拾起来,“我带你去三危山。”
“三危山?”秦嫣道,“去那边作甚?”说好带她去北海门的啊。
翟容将他的东西都绑在马匹上:“三危山那边的莫高窟上,有我阿父阿姆主持开凿的一个佛窟,我带你去看看。他们的供养人像,也都在那里。我娶了媳妇,总要先跟父母说一下。”
小屋里他昨日已开始陆续收拾了,今日也没多少东西,放在马背上并不占多少地方。
两人共一骑,来到敦煌城下。
看着那青黑色的城墙,翟容想起她曾经很害怕这座城池。说道:“如今还怕不怕这段城墙?”
“不怕,”秦嫣在他身后,方才春梦所带来的窘迫感已经消散了,“这里以后是我的家了。”她已经好久没有家了,扎合谷当然不可能成为她的家,那里是她的噩梦。即使有长清哥哥在,那也是个噩梦之所。
他提醒她道:“若若,你是不是可以贴身藏匿?”
“是啊。”秦嫣觉着他有事,腰身一拧,滑到马腹之下。手指一扣,隔着马背鞍靬垂下的毡布、流苏,就看不见她这个人了。
“若若,”翟容笑着,“这也太早了,过城门还要候队。”
秦嫣说:“没事的。”
他们的坐骑来到了城门口,翟容没有使用自己的鱼符,跟着一队马队等着验过所。到了城门口,他脸上戴上一块防风沙的麻料软巾。
秦嫣窝在马身下,听着他与那些马队人说说笑笑的,仿佛很熟悉似的,很快融入一片。她偷瞄看到,他掏出一张过所,混在马队里,一起交给了守城门卒。秦嫣知道,他是来去有鱼符,甚至露脸就能出城门的,眼前这一套,是乔装出城吗?他们私奔,需要避过翟家耳目?
不知不觉,他们就一起跟着马队验了过所,出了城门。轻马过短草,蹄声催劲风,向着三危山而去。
过了三危山,恰逢此处安业寺的黄墙内正敲响午后的钟声。鸣沙山的风沙中,钟响洪亮,一时梵音四卷,佛心清净。翟容停下坐骑,和秦嫣一起合十面对安业寺的晚钟。
钟声停下,两人沿着三危山下而走。
安业寺坐落在一片杏林之中。这些杏树年岁悠长,树姿舒展,万朵千朵的杏花正开到如火如荼之时。
“若若,看见那些杏林没有?”翟容显得神态悠闲。
“嗯,看到了。”
“这里的杏子很好吃,等过几个月我带你来摘,里面有一部分是翟家的产业。”
“早就听说敦煌的杏子好吃。”因马走得颠簸,秦嫣重新翻身上马,搂着他,“比高昌的葡萄还甜。”
“是啊,以后你喜欢的话,每年我都带你回来吃杏子。”
秦嫣没有立时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儿,她方才跟他出城门时候,感觉到了他似乎是乔装出的城门。这让她有点忐忑。
她道:“郎君,其实我回星芒教,对你帮助更大,对不对?我也很担心长清哥哥,会不会因为我私自逃走,给他带来什么麻烦?而且,星芒教之事,长清哥哥应该比我知道得更多一些,如果我能问出来,对你们是不是也会很有帮助?”
杏花从他们身边飘落,翟容说:“你说得没错,不过太危险了,你还是不要回去了。”他拍了拍秦嫣的手,轻轻揉了揉。补充道,“你的哥哥你也不要太担忧了,他既然有意将你放出来,一定会有自己的打算。特别是,此次你入唐国,因那城墙的阻隔,你几乎是无法回去的。我猜,他是在逼迫你尽快逃走。你莫要辜负他的心意。”
秦嫣将脸贴在他的后背,双手环住他的身子,想到只能任长清哥哥生死不明,心中满是沮丧:“知道了,还是我武功太低微,让你们都没法放心。”她说,“终有一日,我要变成盖世英雄,可以脚踏祥云来保护你们……”
翟容反手给她腿上拍了一下:“什么脑子?是不是午膳吃得太简薄了,人变蠢了?”
秦嫣不甘心地摇着他道:“真的,我很有练武天赋的!只是不会内力而已!”
“你已经错过修炼内力的年龄了,还有你那个软绵绵的性子,就老老实实给我做媳妇吧。”
做媳妇?她想着,如今姐姐们教了她那么多,她肯定比翟容老道多了:“郎君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有经验了,我今晚就做你的媳妇吧?”红着脸她再度求欢,“说不定我还能教教你。”
他笑了:“有经验?你懂不懂什么叫有经验?”要不是蔡玉班上上下下都奉承着他,替他看着若若,他知道她还是清白之身。她这种话出口,男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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