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玩呢!”伸出左手轻轻扶起了她。
茉芋起身后抬头看了李勤一眼,发现对方脸上尽是戏谑的神色,心里有气却不好发作,于是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得意地说“难道万岁爷您不想知道娘娘这三年多来是怎么过的吗?若再欺负奴婢,奴婢就不告诉您了!”
明显地茉芋这个小举动成功地引起了李勤的兴趣,只不过事情的发展并没如她所想的而已。
“哦?是吗?”李勤晓有兴致地慢慢靠近她,扬起一抹邪魅勾人的笑,吓得茉芋吞了一口口水。李勤向前迈进一步,茉芋便往后退一步,两人犹如在跳舞般,直至茉芋退无可退,背部和亭柱来了个亲密接触,发现李勤已经走得跟自己很贴,脚尖顶着脚尖,两人的鼻尖只差一指之距。
李勤温柔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呵气如兰地说“是这样欺负吗?”
茉芋看见李勤的眼睛并不是看着自己的眼,反而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唇,心中警报大响,心如鹿撞的感觉又来了,于是乎紧张得连说话都结巴了“不……我……奴婢……奴婢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如此甚好!”李勤见目的达到了便不再玩下去了,万一过火了可不是件好事“来,坐下好好说!”
“奴……奴婢不敢!奴婢怎可与陛下同坐!”虽然李勤已经坐在亭中的石椅上,但自己的心跳依然是跳得如此急速絮乱,一时之间觉得还是不要靠他那么近的好。
“朕让你坐你就坐,朕不喜欢同一样的话说两遍!”李勤干脆板起了脸瞪着她,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奸计再次得逞,茉芋果然乖乖地坐下,但却是在李勤对面,而非刚才李勤暗示的位置。不过李勤也不再逗她了,随便她去,然后淡淡地说“你要告诉朕什么事便尽管直说,朕不喜欢被人算计!”
茉芋猛地抬头望着李勤,自己心里的计划被识破了,一张脸红如萍果“陛……陛下,奴婢、奴婢……”
“好了好了!直接说吧!这样陛下奴婢下去,天亮你都说不出来!”李勤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示意她放心说,别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茉芋小心翼翼地瞪了她一眼,暗自腹诽“您咋不想想是谁搞得我思维絮乱的!”嘴上心疼地说着“这几年娘娘都过得很不好,只是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强势的模样,实际她过得怎样只有我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才知道。”
李勤正在喝茶,提着盏杯的手一顿,眼神暗了下来,但并没有插话。
茉芋叹一叹气,望向了湖上那轮明月的倒影,回忆着这几年的事,自说自话着“万岁爷,您可知道娘娘两须白发是怎么来的?其实娘娘是一夜白发的,就是在知道万岁爷您不在了的那一晚!奴婢第二天进内殿时便发现了,娘娘当时神情呆滞,直到乳母抱来了两位殿下让娘娘喂食,娘娘才恢复过来。之后的每一天,在两位殿下的陪同下,娘娘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
茉芋转过头来,观察着李勤的反应,瞧对方一脸淡漠的模样,心生不忿“白天的时候,娘娘会到万岁爷的寝宫去,在那里呆上一天,时而作画,时而向殿下们讲述万岁爷以往的事给殿下们听,看起来彷似回复正常。只是,一到了晚上入眠时,奴婢便察觉到娘娘的异常了!娘娘一直在绛云殿就寝,监国大人知道后也没有难为她。”
李勤那双好看的眉头绉了起来,紧张地追问“什么异常?详细说!”
“娘娘下了旨,即使到了就寝的时辰也不能灭灯,掌灯的宫女必须通宵达旦,娘娘说担心万一万岁爷回来了天太黑会看不到路,还说万岁爷不喜欢漆黑的地方。有好多次天气恶劣,宫里起了大风,下起了雷暴雨,外殿的窗户被风吹得不断开合开合,发出了依呀依呀的响声,娘娘竟然穿着一身睡袍冲到了外殿去,神情慌张地到处张望,彷佛在找寻着什么。奴婢以为娘娘是担心两位殿下受惊,便上前扶着娘娘,正打算开口跟娘娘说两位殿下睡得安好,谁知话才到嘴边便听到娘娘紧张地问是不是勤儿回来了,口中一直重复着这一句。她一个个去问,大家都说没有,但娘娘并不相信,发了大怒说我们都在骗她。她挣开了我们的手,只身冲到凌霄宫门,全身被淋个湿透,打开了宫门往外张望,站了很久很久,口中碎碎念着不可能、不会的、怎么还不回来,最后更颓坐于门前,不准任何人上前。奴婢愚钝,那时候才知道娘娘心里根本就无法接受万岁爷消失了这个事实,而娘娘的白发更日渐增多。”茉芋说着说着不知觉间已泪流满脸,不断抽泣着。
李勤移坐到她的旁边去,出于安慰地搭搭她的肩,认真地说“谢谢你这些年替朕好好照顾她,幸亏还有你在她身边!”
茉芋还在哭泣,停不下来,摇着头说“不!应该是幸亏万岁爷您回来了!幸亏您回来了,不然的话……奴婢也不知道娘娘的精神状况,究竟能支撑到何时。”
“朕知道了!”李勤怎么会不知道,小湃直到现在为止,每天晚上入睡后依然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衫不放,每天都比自己更早醒来呢!两个深深相爱着的人,没了任何一方都会痛不欲生,只是她被自己遭受到的背叛转移了部份注意力而已。
“你们在做什么?”一把寒透刺骨的女声从二人背后传来,吓得二人顿时站了起来,迅速回头一看。
“嗨,湃湃,回来啦!”李勤装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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