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了卧房,她看着年景容,眼神一时茫然一时狠绝,年景容开口:“睦沐,睦沐,你清醒一点,先放开我。”
睦轻痕咬了咬唇,摇了摇头。她指了指头脑,说:“它叫我把你杀掉。”
年景容却没有感觉到杀气,反而问:“那为何不动手?”
“我喜欢你啊,喜欢你怎么能伤害你。”睦轻痕一副极不安的样子,她对年景容说:“不然你帮我把手绑起来好不好?”
“你先松开我。”年景容被睦轻痕紧紧的按在床上,无奈的说。
见睦轻痕没有任何动静,年景容便小声喊:“睦沐,睦沐,夫人?”
睦轻痕用手撑着额头,猛烈的摇了摇,点了年景容的哑穴。
年景容不知如何是好了,也不知道睦轻痕接下来要做什么。她的脑海里飞快的转动着,很明显是浅瞳对睦轻痕做了什么,而睦轻痕一向对浅瞳不设防。现在睦轻痕虽然不会伤害她,但她无法说话了,力气又挣不过睦轻痕。无力感深深的袭来,人的绝望,源于对自己的无力。
像是进入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一切美好一切温暖都被吸噬,漩涡之外是冷的,睦轻痕觉得自己就处于漩涡的外部。她拼死抵抗,却只能被吞噬。这黑夜里没有了月亮没有了星星没有了一切光源。
也没有人为你的夜归,点一盏灯。
像是在告诉你,前方是无尽的孤独,不会有人与己并肩。她快要崩溃,脑中残存的理智不多了。她只知道不能伤害眼前的这个人。不管这个人爱不爱她。
爱不爱?像是一辈子都问不厌的问题。从来不确定,人会不会改变。从来不确定此刻信誓旦旦的诺言,真心得好似永远的诺言,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刻就变了。想要每时每刻都确定,却又不可能确定。
想要留下些什么。
这样疯狂的念头,突然冒出。像是黑暗之渊张开了血盆大口,喷薄而出的黑雾,迷蒙了双眼,失了心智。
不问了,不想问了,疯狂是想:即使不爱,不能在一起,也不能一身清白的离开。
解开衣裳,温柔的目光收掉。
年景容看着睦轻痕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看着她一手抑制着自己,一手解开了衣裳,她看见睦轻痕胸口的血莲正在绽放,她看见衣物全数褪去,但却无心欣赏。
你在干什么?
睦轻痕却收不到她的目光。年景容挣扎,却无果。睦轻痕露出惨然的一笑,“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
年景容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睦轻痕见她一脸挣扎,抓住她的手。
睦轻痕并不懂房-事,不过见过楼主与其他女子赤-身在床上,只依稀能记得那令人羞-耻的姿势,但凭着本能,她让年景容的手指,进入了她身体最私-密的洞口。
是撕心的疼痛。为什么还会有人那么喜欢?
再也不要了。好痛。
她看见了血。她知道她属于她了。
睦轻痕看见年景容泪流满面,是不愿么?她想。
刚才那撕心的痛似乎让脑中的话语停滞了,她微微的冷静了一些。但也只足够让她穿好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年景容喊不出话,看着睦轻痕踉跄而走的模样,只滞了几许,翻身下床,目光所及却不见了睦轻痕的身影。
去哪儿了?
影子突然出现,“少主没事?”年景容想说话,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狠狠的瞪着影子,年景容想说:你带我过去。却出不来声。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影子愣了一下并不知何意。
年景容张开口,啊了几声,又指了指喉咙。影子才知道她的意思,解了她的哑穴。年景容立马开口,问;“你看见睦轻痕没有?”
“浅瞳说,睦轻痕说不定会把少主你杀了,我刚赶过来。”
“别废话,看到她没有?”
“那边,往那边去了。可是少主……”
“还愣着干什么,带我过去。”年景容看着影子,咬着牙说。
“浅瞳说她会伤害你。”
年景容不再理影子,小跑起来,却没几步便开始气喘,影子跟在她后面,借了力,说了句:“少主冒犯了。”然后带起年景容施了轻功,只是用了些许时间,便找到了睦轻痕。
年景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头一紧,她回头对影子说:“如果睦轻痕有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她。”
影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年景容,只是说:“少主不能一个人过去。”
年景容挣开影子的手,说:“别跟过来,她不会伤害我。”
“可是……”
“没有可是。”年景容说完,小跑到睦轻痕面前。那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在亭内不停的旋转着,带着绝美的优雅,衣袂齐飞,像是把一切黑暗收拢。连树影湖光月华都心甘情愿的被这姿态和舞动所左右。
像是要用尽力气。就像是要决心离开爱人,呼吸完最后一口与之在一起的气息。
别继续了。
停下。
年景容冲过去,把那白衣女子收入怀里,她的黑发停下了,衣服静止了,眼神是不安的,年景容说:“没事的,不要想任何东西,你只要知道我在。”
睦轻痕紧紧的揪住年景容的衣领,鼻子酸酸的,她亦无力了,把身体的重量全都倚在年景容身上,闭上了眼睛。满脑的乱象无法归位却不能再进攻她一丝一毫。
年景容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影子走过来,轻声说:“少主,让我来吧。”
年景容的确没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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