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们要聊聊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了吗?”
年兮夜一愣,没想到气氛会急转直下,她有些伤脑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所以,你喜欢我?戏月呢?”睦轻痕把年兮夜的头发抓乱了,也不管,直接问道。
“我爱你。”年兮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是认真无比的神情。在睦轻痕动作凝住之际,又加了一句:“真的。”
睦轻痕没想到年兮夜会用爱这个字眼,他不是从来都用喜欢的吗?不认真的,随口的,像是开玩笑的。而这次,却这般认真。睦轻痕轻抚年兮夜的脸,指尖抵着唇,说:“那,这里,只能是我的,答应吗?”
“好。”
睦轻痕的手指往下游弋,来到了胸口的位置,年兮夜有些不知所措,睦轻痕的手轻覆在上面,说:“这里呢?”
“你的。”说完,抓住了睦轻痕在她胸前的手,十指紧扣了。怕被她发现什么,又怕她发现不了什么。不能瞒一辈子的,但想爱她很久,她会接受吗?
“你在害怕什么?”睦轻痕突然问道,伸出如白玉的指尖,轻点年兮夜的眉,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几根,玩心大起般抚摸,突然余光嘟见年兮夜手臂上伤口渗出了血。急急的松了手,说:“受伤了?”
年兮夜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并没有很在意,说:“没事的。”说罢又抓住了睦轻痕的手,移到唇前亲吻。“害怕,你有一天会不喜欢我。”
睦轻痕笑了,说:“我可没说我现在很喜欢你。”见年兮夜脸色微变,只好说:“好啦,只准你和我开玩笑吗?真是……”
“睦沐。”
“嗯?”
“如果我们能平安回到将军府,再次开战的时候,你怎么办?”
睦轻痕摩挲着年兮夜的手指,许久才说:“两不相帮。”她抬起头看着年兮夜,“但,如果你死了,我就当一辈子寡妇。”
年兮夜笑:“我还以为你会为我殉情。”
“不,我要想你一辈子,让朝廷给我立一个贞节牌坊。”睦轻痕掐了掐年兮夜的脸,说:“还是不要了,说不定我会找到一个美男子中途改嫁。所以你还是不要死了,得防着我我红杏出墙。”
“以前可没发现你这般会说。”年兮夜撇了撇嘴。
睦轻痕拉起年兮夜的手臂,仔细看了看,解开了粗略包扎的碎布条,她身上并无药物,俯身吸了吸伤口,年兮夜吃惊的阻止了她。她皱了皱眉,说:“血一直流,我出去找些草药来。”说罢就想起身。
“不要。”年兮夜急忙抓住她,说:“那么晚了也看不清。没事的。”她心里有一种恐惧,仿佛睦轻痕只要离开了山洞,就不会回来。
“我给你唱一首歌吧。”年兮夜笑着说。
睦轻痕叹了一口气,却是依了年兮夜,只是重新帮他包扎好了,又卧回她的怀里。听他开口,柔柔的声音,细软的身躯,他的声线迷人,比讲话的时候更为美好,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的男子?
却听他唱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曲毕,许久的沉醉,睦轻痕咬了咬年兮夜的下巴,又寻了上去,觉得这嘴唇更为美丽了,年兮夜笑着,挠挠头,脸微红,说:“这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唱歌。”
睦轻痕又央年兮夜再唱,和着年兮夜的调,轻轻的跟唱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曲,亦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眼前人的深情,她想回应。
两人又说了许久话,只是年兮夜应是过于劳累,终于浅浅的睡去。睦轻痕看着年兮夜,吻了吻她的唇,却无睡意,看着她那受伤的手,还是起了身。走出了山洞。
她想着,她一会就回来了,那时候年兮夜应该还没有醒来的。
体温刚散去一些,月光轻轻抚摸了一双缓缓睁开带着朦胧的眼,在黑暗中,看不清什么。
刚下了点雨,戏月终于回到了京城,她直奔宰相府。她有着不经通传便可进入的特权。即使已经是深夜了,但戏月知道,主上必然不会那么早就寝。
远远的可以看见书房的灯,那灯光泄出来,戏月走上台阶,隔着书房门,用清清冷冷的声音说:“主上,我回来了。”
门霎时打开,出来一个中年人,即使在深夜,他的衣着依旧整齐讲究,眼中并无一丝疲态,他的声音是沉稳的,并不亮。他是李承年,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是整个秦国的支柱。如果不是李承年秦国不过是一个小国,迟早躲不过被吞并。然而在李承年的到来之后,他励精图治,对秦国进行了大大小小的改革,才有了现在的国力。
如果说年兮夜是秦国的剑,那么李承年就是握剑之人。
李承年看了看戏月,只身一人,心里有些意外,脸色却丝毫不变,他语调很慢,只说;“进来再说。”
戏月不卑不亢的跟在李承年身后,进了书房。她想起了将军府年兮夜的书房,那里是温暖的,东西不多,也不会很奢华,却有着温情。而这里,却是简单得让人不敢相信是丞相府的书房。一张木桌一张太师椅几张待客的凳子,几幅字画,除了满满的书籍,再无其他。
就连丞相府,也是冷的。她从来没有见过丞相府里出现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女人。甚至不会有常在的仆人。除了管家,这里的下人,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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