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山目送着父亲走出家门的背影,心里知道父亲还对自己退伍的事在耿耿于怀,所以,李成山以为父亲是为了出去散散心而已,谁知,父亲在出门时说了一句“去果园看看”,顿时感到疑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家种了果树,于是,就赶紧对正在为自己做饭的母亲问:“娘,咱家从什么时候开始种果树的,我怎么不知道啊,果园在哪,都种了些什么果树啊?“。李成山的母亲似乎没有听到李成山的问话一样,一直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忙忙活活得为李成山做着手擀面。没有听到母亲的回话,李成山以为母亲正在忙着,没听到自己的问话而已,就没在意,所以,就趁功夫把自己的姓李归置了一下,没多大会儿,李成山的母亲就把一碗热腾腾的手擀鸡蛋面端了上来,并催着儿子李成山趁热快点吃。李成山人未到饭桌前,但他已闻到母亲为他做的饭香味,李成山这才发现自己大概有一整天没吃饭了,自从离开部队的那天起,李成山坐了两天两宿的火车,今天又坐了半天的客车终于回到了家里,当母亲为自己做的饭香味飘然而至的时候,李成山才感到肚子确实是饿了。于是,李成山急忙来到饭桌前,连手都来不及洗一下,端起碗来就吃。
李成山近乎狼吞虎咽地席卷着碗里的面条,李成山的母亲则心疼得站在一边看着儿子,并时不时得提醒儿子别着急,慢慢吃。李成山也是只顾点头,但嘴里却没闲着,忽而想起刚才父亲去看果园的事,李成山这才放下一直端着的碗,抬头望着一直站在一边的母亲,“娘,我爹去哪看果园去了,咱家种果树了吗?”,李成山的母亲听到儿子的问话,面色慌张得躲避着儿子的眼神,并岔开话题让儿子赶紧吃。李成山这才发现母亲是有意在躲避自己的问题,包括吃饭前自己问的那句,并不是自己的母亲没听到,从现在看来,母亲好像有难言之隐一样不愿回答。李成山放下筷子,两眼紧盯着母亲,“娘,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让我知道的”,李成山的母亲摇了摇头,知道瞒也瞒不过去了,就唉了一声,叹了口气,“你爹看的是你金枝嫂子家的果园“,”我金枝嫂子家的果园,那我金枝嫂子呢,为什么给她家看呢“,李成山惊奇得问着母亲,李成山的母亲无奈的接着说:“你金枝嫂子的命苦啊,都是后山李村的那个叫阿三的小畜生给祸害的“,”后山李村的那个阿三,是那个姓杜的混混吗,和我差不多大的那个,上小学时比我们高两级,好像小学毕业后就辍学在家了,我没当兵的时候就听说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是他吗“,李成山听到母亲提到后山李村叫阿三的畜生,立马想到和自己在同一座小学上过学的那个杜三,小学没毕业时,就经常逃学,到社会上和那些社会青年瞎混,小偷小摸的事没少干,是附近几个村出了名的混混。小学毕业后,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小流氓,乱抢乱拿,打架斗殴,都成了常事,所以,一听到母亲提他祸害了金枝嫂子,李成山顿觉得一种不祥的预感,肯定这件事情不简单。没想到母亲竟然点头说:“就是他,这个祸根,整个把你金枝嫂子给毁了“,李成山一听,脑子居然猛地一下懵了,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禁不住攥紧的双手青筋暴露。两眼顿时充满了血丝,整个人就像一头正要发怒的雄狮一样慢慢站了起来,李成山的母亲见状,忙拉住儿子的手说:”山子,你可得沉住气啊,本来你爹让我千万别告诉你的,怕的就是你乱上添乱“。李成山紧咬着牙关,脑门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娘,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金枝嫂子去哪了“,李成山急切得问着母亲。
李成山的母亲慢慢得坐在了身旁的木板凳上,两眼失神得喃喃自语道:“你金枝嫂子命好苦啊,挺好的闺女就这样给毁了”,老人家话刚一开口,两行眼泪情不自禁得布满了脸睱,“那是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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