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下一个就是你当新娘子。”说着,他还朝周锡兵开玩笑,“小伙子要努力啊,不能我们这些老头子都赶在了你们前头。”
小师弟借口要跟晚班医生交代一个病人,落后了一步。看着新郎官意气风发的背影,小师弟狠狠地骂了医生:“陈韬这个畜生,还把人都叫齐了?要不要脸!整个大外科的实习生都约好了坚决不去。”
王汀巴巴地拍了下小师弟的肩膀,安慰道:“算了,陈韬还要在他手底下混呢。端人饭碗就得服人管,哪里真能随心所欲。好了,你放宽点儿心。要不,我请你吃晚饭,单价一百块以下的自助餐随便挑。”
小师弟狠狠地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直接往急诊室的柜子中一塞,恨声道:“花什么自己的钱啊!吃!咱们立刻过去吃!老不要脸的搞高风亮节,不收礼金。难得能占他一回便宜,不吃白不吃!”
王汀原本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当初若不是林教授赶尽杀绝,齐师兄就是不能留在省人医,南城三甲医院这么多,总有医院愿意伸手要他的。可惜的是,她的恩师沈教授又打了个电话过来,催她跟小师弟动作快点儿。他们已经被林教授当面亲口邀请了,再不过去,折的是沈教授的面子。
小师弟套上了自己的羽绒服,冲着周锡兵表情严肃地强调:“姐夫,我能不能认你这个姐夫,就看今晚这一顿了啊。拿出吃自助餐的气势,坚决不能便宜了他!”
三人往大门口走的时候,绿色通道匆匆忙忙地推上了一辆抢救车,手里拎着吊瓶的护士拼命地喊:“让一让,让一让。”
他们赶紧避开,好让车子快点儿通过。王汀瞅了眼还在气愤与郁闷中痛苦的师弟,试图安慰他:“你看,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这要不是同意去吃喜宴了,保不齐就被抓壮丁一块儿抢救病人了。这一抢救,谁知道你几点钟才能下来。”
当医生的人,最怕要交班时来病人。按照首诊负责制,不处理完这个病号,绝对走不了人。
小师弟愁眉苦脸:“我谢谢你啊,那我运气还真是不错。”
办喜宴的酒楼离省人医不算远,秉着生命在于运动,不,最重要的是吃林教授一顿不值得他们再额外花钱的精神,三人愣是走了二十分钟过去。他们在来宾签到处签字的时候,王汀惊讶地发现了齐师兄的身影。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就跟叛变了被自己同志当场抓到的叛徒一样无地自容。她竟然来参加林教授的婚礼了。其他人可以说还要在医院里头混,低头不见抬头见,必须得卖林教授面子。她已经离开医院了,她根本都不在医疗行当里头混了,她又有什么难言之隐?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我的目标,是吃穷他。”
小师弟跟着沈教授的时候,齐师兄早就离开南城了。纵使后面再有齐师兄的新闻爆出来,小师弟也看了就忘,哪里还能认出齐师兄的脸。他听自家大师姐直截了当说出了“吃穷主家”的话,难得良心羞愧了一回,冲着陌生的齐师兄讪笑:“我们的目标是三光,吃光喝光拿光。”
齐师兄却微微露出个笑容来,冲王汀等人点点头,跟解释一样:“老陈喊我一起来的。”
他话音刚落,比新郎官还忙的陈韬就一阵风似的冲到了齐师兄跟前:“哎哟,齐鸣,你可算来了。走走走,过去,你跟老板打个招呼。多少年的事儿了,老板也不是绝情的人。你女儿不还要在我们医院植皮么,何必搞得这么僵硬。你听我的,今天就相逢一笑泯恩仇。老板也要招博士生,你是干熟了的,跟着老板再拿个博士文凭,以后有的是机会。”
陈韬后面的几句话声音压低了。齐师兄被他推着慢慢朝一身新郎行头的林教授走去。
小师弟直到此刻,才猛的反应过来齐师兄的身份,差点儿咬碎了一口牙齿,恨恨不已:“他们是缺人做研究写论文了吧!也有脸,坑了人家一次还想接着坑下去。陈韬当初就是挤了齐师兄的留院名额才留下来的吧。”
王汀狠狠踩了一脚自家的傻师弟,这孩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她拿出了师姐的派头瞪了小师弟一眼,低声警告:“嘴上给我装好拉链,别给自己跟师父惹祸。”
小师弟这才悻悻地低头往里面走。整个婚礼过程中都心不在焉,眼神不时朝人家新娘子身上瞥。王汀不得不示意周锡兵坐到了小师弟的另外一边,两人一左一右看牢了这傻孩子,免得他冲动之下做出了抢婚的蠢事。
少年啊,这明显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人家姑娘看上去幸福得很呢。多少妹子梦想嫁给有钱有势的大叔,少年你要敢毁了人家的美好生活,这绝对是要生死仇敌的节奏。
王汀苦口婆心地劝着师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请你尊重女性的自主选择权,每一位成年女性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请你不要假爱之名,自作主张。作为一名成年女性,我可以非常负责地告诉你,不需要,没有一个姑娘需要。”
喜宴尚未真正开始,还有不少客人没到,然而从医院赶来的研究生实习生们几乎都在闷头吃桌上的凉菜。王汀他们这一桌只坐了他们三人,所以小师弟胆敢肆无忌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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